還沒等禹豪點頭,趙剛就叫阿春和阿元他們,將禹豪扶到臥鋪車間休息。
禹豪看樣子今天的確是喝多了,他幾乎連站都站不,兩腿直發軟,如果不是阿春和阿元的話,他恐怕哪裏都去不了了。
“趙大哥,你一定要等我們喲,咱們不見不散。”
阿春把禹豪扶起來之後,還不忘給趙剛拋個媚眼。
待禹豪他們消失在火車車廂的盡頭,趙剛打了一個酒嗝,看了看窗外,又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麵的時間,此時已經到下午3點鍾了。
他遲疑了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看了看周邊,確實沒有其他可疑的人之後,就低聲的說道:“大哥,我已經找到他了,你叫家裏就放心吧,他的安全由我來搞定……嗯,好的。”
再說牛得草,這才找到他的女兒之後,盡管心裏的石頭總算就放了下來,可是他卻一點吃飯的胃口都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後,把身上的錢物拿上,問了路過的乘務員,然後就直奔列車的衛生車間去了。
等他到了衛生車間,他終於看到了他的女兒,隻見牛敏躺在一張簡易的急救床上,意識還算是清醒,隻是身體還是很虛弱。
臉上雪白如紙,和她身上蓋的鋪的床單有的一比。
“敏兒,你是怎麼搞的,身體不舒服怎麼跟我連個電話都不打,你可真的要把我給急死了。”牛得草滿臉愁容地埋怨道。
“爸,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在洗手間到時候,就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搖搖晃晃的,我以為是火車減速了,就沒有太在意,可是當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暈過去了,所以就沒有來得及通知你。
但說我的手機很久沒有充電,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肯定是找不到我的。”
“算了算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這些都是他媽的馬後炮,我牛得草從來不理這些馬後炮,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還是好好休息休息,不要真的把身體給搞垮了,我不是一直在勸你嗎,身體是幹工作幹事業的本錢,這個本錢真的是太重要了,你想想看,身體都沒有了,你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聽了牛得草的一番話,牛敏欲言又止,因為有個醫護人員在旁邊,看來有些話在有外人的時候,他們父女兩是沒辦法溝通的。
冷場了幾分鍾之後,牛敏這才說道:“要說這都是要怪你,如果不是你那麼倔強的話,我的身體會成這個樣子嗎。按說這些都是給你害的,真正感到內疚的應該就是你,而不是我。”
牛得草無可奈何地說道:“說來說去,你老爸之所以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嗎,為了你能夠過得更好一點。”
“好吧,你既然這麼說,我也就無話可說了,總之,我要警告你,該收則收,不要到時候手說不回去了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連你的女兒都要給你陪葬。”
他們的對話在旁邊的護士聽起來,感到莫名其妙,簡直是越聽越玄乎,越聽越糊塗。
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護士小姐終於開口了,“先生,你先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這位小姐的身體狀況不太好,需要休息休息。
等一會兒,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在廣播通知你的,請你盡管放心好了。”
護士小姐的這一番不軟不硬的逐客令,盡管聽起來,讓牛得草感到很是不舒服,可是他除了離開這裏,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那好吧,護士小姐就辛苦你了。我是她父親,名叫牛得草,這是我的卡片……”
說完,他打開皮夾,雙手狗傷了他的卡片,遞給眼前的這位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護士小姐,轉身看了看她的女兒,想說什麼,可是沒有說出來,就轉身離開了。
“還有這麼多父親的,這個世界上看來真的還有很多顛倒三觀的事情。”望著牛得草的背影,護士小姐將卡片隨手一扔,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
“護士小姐,你要跟我說實話,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牛敏焦急萬分的問道。
“你具體都什麼病,我現在還不能說得清楚。具體要檢查出確實的病症,還要到醫院裏麵去仔細檢查檢查。對了,我們這趟列車的前方是春城,你們下火車之後就到春城第一人民醫院去好好檢查。”
“那從我的症狀上來看,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牛敏不依不饒的問道。
“從表麵上看去,你這和貧血的症狀有些相似,可是你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有可能會有其他的問題。”
“什麼還有其他的問題?那我從我的症狀上來看,還有哪些可能呢?”
牛敏感到自己的精神狀況快要崩潰了,眼前的這位護士小姐仿佛成了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那我就跟你照直說了吧,可能有這麼幾種情況,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隻要好好的治療,應該問題不大的。”護士小姐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