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信件(1 / 3)

我再次醒過來是因為感覺腳心上不斷傳來陣陣涼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張烈正在很認真的在給我腳上塗抹著藥物。他的手指雖然很粗糙,但是抹藥物的手法卻是很嫻熟,並且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給小孩子塗抹藥物一樣。

我盯著他專注的眼神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自己的病還沒好,幹什麼來給我塗藥物?”

張烈笑了一下道:“我的病已經好了,你看我現在不是能夠下床走動了嗎?我覺得你的腳一時半會不能走動了,你就在床上先躺著,塗藥的事情就交給我。”

我本來還想推辭,但是發現他根本不理我,繼續固執的給我塗藥,這讓我很無奈。我的腳本來就是怕癢,不想讓人來動我的腳,但是這個張烈又是這麼固執一個勁的給我塗藥塗個沒完。一邊忍著踹他的衝動,一邊又要開口說話轉移注意力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思來想去,我決定收回腳。

我用力撤了幾下腳,沒想到這個張烈反而緊緊抓住了我的腳。我瞪著他道:“你幹什麼啊!”

“除非你的腳很臭,否則你怎麼這麼害羞我碰你腳?”張烈壞笑道,更加用力的抓住我的腳。

我一腳踹到了他的鼻子上道:“你再胡說,我一定殺了你!”

張烈立刻雙手高舉一副投降的模樣道:“我認輸,你能把腳拿下來了嗎?藥味實在是太大了。”

我撇著嘴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隻白色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不由得一驚,發現竟然是我放出去的那隻鴿子!

我立刻抱住那隻鴿子用臉蹭著它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可是想死你了!”

“那你要謝謝我。”張烈皺著眉頭看著我道,“這隻鴿子今天因為腳上的巨大信封,差一點從窗台一頭栽下去。多虧了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它。我說你這個哥哥怎麼能給你說這麼多話?他該不會是變態吧?”

我瞪著他道:“你才是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我說著拿下鴿子腿上那個巨大無比的信封拆了開來。幸虧張烈沒有偷看別人信的愛好,要不然我非要揍死他。

第一封信居然奇跡般的不是哥哥或者滅炎,而是寒煙的。因為一直記掛著她能不能成為我的嫂子,於是我很快的拆開了她的信。看完整封信我很失望,因為這個寒煙還是沒有成為我嫂子,她倒是給我哥告白了,但是我哥態度模棱兩可,說我回來之後給她答複。我哥說現在家裏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時間談兒女私情。如果她能等到我回去,就考慮和她在一起。如果等不到,就和別的男子在一起。

這算什麼啊!我氣得想罵人,把信團成一團扔到了一邊。

第二封信是哥哥的,看得我更加糾結。原來我哥哥早就喜歡上了寒煙,但是覺得自己給不了她幸福,並且還想要我親自去考量一下她適不適合做我的嫂嫂。還說我遇到的那個男子如果很靠譜的話,就嫁給他得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張烈,他現在又開始給我的另一隻腳抹藥了。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一閃而過。我對這個張烈也不是沒感覺,但是我的心早已經完全屬於了軒轅乾,並且因為他傷它傷的太深,最後還把它整個挖了出來,現在我已經不會愛人了。

有時候會想也許和張烈在一起也是挺好的,至少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個地方大喊著“不可以”。這著實讓我很是鬱悶,想了很久,我最終決定還是先就這樣稀裏糊塗下去吧。至少這樣對兩個人都沒有傷害。

然後我開始看最後一封信,這封信是滅炎寫的。他一改往日叨叨不完的毛病,隻有簡單的幾句話寫在信紙上。但是每一句話占了一張紙,因此看上去還是挺厚的。

“不準和那種家夥在一起!我才是最好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等著你回來!”

我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把這封信也是團成一團。

張烈笑嘻嘻的看著我的神情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看你這一臉的汗,信裏說了什麼?”

“給我拿一個蠟燭來。”我一點也不想再次想到信裏麵的事情。

張烈驚訝的看著我道:“你該不會是準備在床上燒東西吧?你這是想點燃整個屋子啊?”

“少廢話!”我怨恨的瞪著他,“你快給我把蠟燭找來!要不然我就在你麵前咬舌自盡!”

我的這句話更加勾起了張烈的興趣,他實在是好奇是什麼樣的信可以讓我都有了咬舌自盡的衝動。可能是他真的害怕我咬舌自盡吧,最終還是屁顛屁顛的找來了蠟燭。

我讓他把蠟燭放到地上,把信全部放進了火焰上。當然我也是怕點著屋子的,因此讓張烈端著一盆水站在一旁,以備不時之需。

萬幸的是火焰並沒有著起來,我和張烈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噬了所有的信紙,心裏長舒了一大口氣。我想到那些頭疼的東西終於消失了,心情也是出奇的好,竟然伸出腳來對著張烈道:“繼續給我塗抹藥物吧!”

張烈挑起一邊的眉毛問道:“你倒是很坦率,終於不反抗了?”

我笑著道:“因為我現在心情相當的好。你要趁著我心情好的這段時間好好地照顧我,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張烈很無奈的坐到了床邊上,看著我道:“沒想到照顧你還要等你心情好?那我心情好的時候誰照顧我啊?”

我連想沒想的說道:“當然是我啊!”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不大像是朋友之間應該說的話。為了避免尷尬,我還是笑著看著他,心裏卻在流汗。

張烈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搬起我的腳繼續給我塗抹藥物。我收斂了笑容低著頭想心事,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在張烈麵前這麼毫無顧忌。

三天之後我們從客棧走出去了,我和張烈決定前往豐城。

我們在近郊找了一家買馬匹的店,在裏麵挑選了兩匹上號的駿馬,付錢之後坐上了馬。

好久沒騎馬了,我覺得特別的懷念,騎著馬在城裏麵溜達了好幾圈不過癮,索性一甩鞭子快速的衝出了城門,向著豐城的方向跑去。

張烈很是無奈,看著我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這麼衝了出去,在後麵隻好甩著鞭子追趕著我。

我們兩個快馬加鞭的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到達了豐城。我很是快樂的指著前麵的客棧道:“這次是不是可以分開住了?”

張烈被我折騰的累的不清,一邊耷拉著腦袋一邊回道:“但願如此吧,我不想再睡地上了,整個肩膀都疼。我現在才發現地上不必樹枝。”

我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是啊,讓你睡床你不睡。”

“下次我一定睡床,看誰晚上睡不著!”他瞪著我道。我撇撇嘴,不再搭理他,跳下了馬向著客棧走了過去。

還好這一次客棧裏麵的客房很多,我們終於如願的分開住了。我和張烈都很開心,但是又都不開心。我不知道張烈是怎麼想的,我隻是覺得免費的保鏢就這麼跑了,而且晚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實在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

我們兩個回到了房間,把自己的行李各自放好就下樓吃飯了。

張烈很溫柔的問我想吃什麼,我想了很久,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我想要吃肉!還不能是那種小的肉,而是那種大塊大塊的肉!對了,最好還要有魚!”

張烈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對著店小二道:“來一份烤全羊,再來兩條烤魚!”

“好嘞!”店小二很勤快的跑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就端了一大隻烤全羊和兩條烤魚出來了。

我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吃起來。張烈一邊囑咐著我慢點吃,一邊給我把魚刺很貼心的一根一根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