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連續好些日子,盛紅衣都是這麼生活的!
衣食住行樣樣從心所欲,爹娘恩愛和睦,姐姐仁善關懷,家中有些銀錢,過著安居樂業,衣食無憂的生活。
而她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卻越來越厲害。
她不知道的是,外麵,金朵兒已經和榕汐大吵了起來。
“榕汐,你什麼意思?你可知這三人是什麼人,誰準你把他們關進去的?”
金朵兒如何不急,剛剛,那不省心的二妹才犯下可滔天禍事,好不容易讓季師兄打圓場過去了,這會子榕汐可倒好,一下子把三人都框進了它的“似水年華”之中!
似水年華乃是榕汐覺醒的神通,寓意在其中不會感覺到時空的流逝!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聽起來浪漫,卻絕不是什麼好事,但凡陷入其中,榕汐會散發一種麻痹神魂的香氣,一旦神魂沉溺進去,將再也醒不過來。
此後,便會在其中靈力枯竭而死,到那時,這些倒黴蛋悉數便成了榕汐的養分!
弱溺穀能存活這麼久,都是榕汐的功勞。
而這榕樹林之中,不知堆砌了多少入侵者的累累白骨。
這些事兒,金朵兒沒跟盛紅衣提起。
其實,她倒是不覺得同大王說起這事兒有什麼,大王什麼底細,她不知曉,但大王從不是什麼“正道”,這點她還是心中有數的。
隻不過當日說起弱溺穀一事,她本就存了請季師兄幫忙的心思。
若說她家大王是個外表絕美的“黑心肝兒”,那麼季師兄那就是妥妥的名門正派。
這般情況下,她哪裏敢說弱溺穀實則還有個“吃人”的妖精這事兒呢?
萬一季師兄因為這事兒不幫忙了,她豈不是弱溺穀的千古罪人。
另外,她還有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季師兄最符合她心目之中對如玉公子的向往,她可不能在她心目之中的“男神”麵前丟人。
萬一,季師兄把她看成和榕汐一樣的妖精,豈不是完蛋了?
“我知道啊!”
其實金朵兒在能同淩霄劍蘭傳訊之時,同時同榕汐傳了信。
榕汐並不過問穀中之事,雖然它獨樹成林,盤踞了整個弱溺穀一半的位置,但它性子“獨”的很。
金朵兒和淩霄劍蘭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榕汐雖然同她們一道住在穀中,也共同保護著弱溺穀的安全,但在金朵兒心裏,她同榕汐那就是鄰裏。
還不是那種關係好的鄰裏。
“知道?那你在幹什麼?!”
金朵兒今兒個簡直是將自醒靈以來幾千年的氣都生完了!
她的聲音已經尖銳的變了調,眼睛赤紅,似要吃人。
林中,那清脆的聲音依然慢悠悠的,一點兒也不急!
“怪我咯?誰讓你帶他們從我這兒過了?”
“再說了,你認可他們,我就得認可他們?”
“這其中有個人不是把你二妹迷的五迷三道麼?”
“哦,你那蠢貨二妹現在可算是吃足了苦頭了吧?哦嗬嗬嗬,真是好一出大戲!”
“你……你,你都知道?為何不阻止她?”
金朵兒眼前一片昏黑,感情這廝從頭到尾都看在眼中,卻偏偏當一出熱鬧看。
是不是還津津有味呢?
“阻止?關我什麼事?”那清脆聲音立刻回擊,說的理所當然,涼薄的很。
“你……你你你,我,我警告你,衡蕪鬼城就在這附近,我好不容易搬來的救星,若是有什麼閃失,那你就和弱溺穀一起死吧!”
金朵兒先是氣的都結巴了,終於越說她越有底氣,也開始冷笑嘲諷起來。
她差點被氣忘了,她和淩霜可以走,榕汐可走不了!
它本體的根紮在這裏,可不是輕易能移動的!
若說弱溺穀要是真沒了,最該著急的應該是它啊。
怎麼樣!
怕了吧!
金朵兒學著盛紅衣平日不高興的模樣,半掀起眼皮,輕佻著嘴角,看著這片榕樹林。
據她觀察,這般的大王,看起來最氣人!
可是,她太高估她自己了。
首先,是長相和身高。
盛紅衣長相絕美卻不柔弱,相由心生,便是她的臉柔弱了,可是隨著修為與日俱增,那一身氣勢,簡直所過之處,便是不言不動,都無人能忽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