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身高優勢。
金朵兒那幼童的小圓臉,如何比?
另外,盛紅衣做這般舉止,眼睛都是同人對視的!
那叫睥睨!
在金朵兒這裏,情況根本不同,榕汐的本體是大榕樹,它的眼睛在何處,金朵兒大概至今也不清楚。
所以,結論就是,金朵兒迷茫著她的一雙大眼,做出了極其滑稽的表情。
“嗬嗬嗬嗬嗬嗬,墜地金,你怎麼了這是?怎麼看起來比你二妹還要蠢?”
榕汐果然不慣著金朵兒,上來便是譏諷,毫不客氣。
直諷刺的金朵兒無法招架。
“說你蠢,你還別不承認,雖然,我挺喜歡你那大王的手段的,她揍淩霜那一下,看的我太爽了。”
“不過,他們有沒有本事,另當別論!”
“你這麼蠢,被糊了眼的事情沒少做,居然自己昏睡到飄到了外河,被別人撿走了,還差點就被人發現了弱溺穀!”
“若是這一回,你再被屎糊住了眼,錯把豺狼當良人,那隻會加速弱溺穀的消亡!”
“我不得給你掌掌眼麼?”
榕汐一句一句,專戳金朵兒的痛點,直說的她說不出話來。
她睡昏了頭,飄出去被人撿了最後差點被人煉了藥的事情,簡直是她一生的恥辱。
也確實,若不是大王危急關頭救了她,她焉有命在。
“你胡說什麼呢?我蠢是一回事,但我怎麼會認錯大王?要你掌眼?你快點把她放出來,否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罷,她渾身氣勢攀升,氣焰高漲,整個人同剛剛已是判若兩人。
比之同淩霜吵架之時,恍若另一個她!
若是盛紅衣此時在,也會驚訝她這般的模樣!
興許,這才是金朵兒的另一副真正的麵孔。
榕樹林沙沙作響,似乎也感知到了金朵兒的認真。
好半晌,榕汐才歎了口氣,竟然罕見的服了軟:
“罷了,是我自作主張了,可是不是我不放他們出來,而是一旦進入似水年華,除非他們自己發現破綻清醒過來,否則,我若是強行幹預,萬一引起神識風暴或者其他不可估量的情況,那隻會更加的糟糕!”
“你那個大王,修為低微,結丹都還沒成,就這,都是來了這裏以後得的機緣,這麼一個人,神魂脆弱的不可思議,我若是強行拉扯,後果……你負得起麼?”
榕汐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在它眼中,墜地金比她那二妹也就好那麼一丟丟,如此的蠢笨,讓它如何相信她居然能搬回弱溺穀的救星?
但,它突然軟了口風自也不是因為墜地金說的那幾句話。
而是就是這麼說話的間隙,它居然發現,其中兩位已經有了轉醒的跡象。
恰是墜地金這回帶回來的那一男一女兩位修士。
榕汐可以不相信墜地金,但它不會不信任自己的似水年華。
它的似水年華能感知到人內心深處最大的渴求。
一輩子汲汲營營所求之物,已經從夢想變為現實。
這太容易沉淪其中了。
怎麼還會醒來呢?
不過,榕汐也沒想到,那個它最在意的女修所求竟然是平淡安閑,懶洋洋的生活。
這簡直與她雷厲風行的人設不符。
就這不容易被欺負的性子,這等火辣辣的手段,居然就喜歡偏安一隅的窩著?
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而那個姓季的男修,所思所求雖然有些符合它對他的印象,但也不是全然的符合。
成為一名劍仙,求得大道,是不少人所求,它這些年吃的那些“人”中十有八九是這般。
可,他內心最深的渴望居然還有庇護師傅與他的家族麼?
這世界,是個名利場,大染缸一般,有人求權,有人求財,還有人求色,更有甚者是什麼都想要的貪婪。
好比另一個,似水年華之中,他已經得證大道,飛升成了劍仙,這會子,正在“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之中沉淪不醒呢!
反倒是如盛紅衣和季睦這般的,才如此奇特。
其實,榕汐怎麼可能沒法救他們出來!
但它就是想看一看,這奇特的兩人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讓它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