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晶晶一聽,內心一震,急忙收住劍勢,反手將劍鋒一偏,刺進了趙大虎身邊的泥地裏。接著五指成抓,捏住趙大虎的咽喉,狠狠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娘親現在身在何處?”

趙大虎咽喉被捏,麵部漲成了豬肝色,哼哼唧唧的說不出話來。

陸子劍走上前來,輕拍薑晶晶的手背,說:“你就快殺死他了,放手讓他說話。”

薑晶晶這才鬆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問趙大虎:“我娘現在身在何處,快說。”

趙大虎脖子被捏得青一塊紫一塊,咳嗽個不停,又怎麼說得出來話來。薑文峰見狀,剛要上前幫他推宮過血,讓他氣血順暢好說話,誰知突然腳上環跳穴一麻,原來是被一顆石子擊中,他陡然單膝跪地,連忙提醒薑晶晶,“有人暗算,晶晶小心。”

話音剛落,第二顆石子隨後飛到,正中薑文峰的大椎穴,薑文峰感到一陣刺痛,全身無力,隨即癱瘓在地,昏迷過去。

大椎穴,穴內的氣血物質為實而非虛也。大椎名意指手足三陽的陽熱之氣由此彙入本穴並與督脈的陽氣上行頭頸。本穴物質一為督脈陶道穴傳來的充足陽氣,二是手足三陽經外散於背部陽麵的陽氣,穴內的陽氣充足滿盛如椎般堅實,故名大椎。一旦被擊中,氣血運行不暢,內息就會變得混亂,石子力道強勁,薑文峰在毫無防備之下擊中,當然昏死過去。

薑晶晶驚叫一聲:“爹爹。”就要撲上前去,誰知趙大虎的幾個下屬立即圍了上來,阻擋了她的去路。

陸子劍見狀,立即飛身上前,彎腰視察薑文峰傷勢,見他隻是穴道被封,並無外傷,長長呼了口氣,剛想將薑文峰扶起,又一顆石子破空而來,而這次,竟然是對著薑文峰的百會穴。

陸子劍連忙側身一閃,擋在了薑文峰的前麵,全身瞬間運起太乙混元一氣功,石子打在身上猶如落在棉花堆了,毫無殺傷力。不等敵人再次發出暗器,陸子劍已經將薑文峰一把抱起,飛身上了獅子亭的六角亭頂,身手解開他被封的穴道,想要身手幫他推宮過血,薑文峰已經沙啞著聲音說:“不用管我,快去幫晶晶。”

陸子劍見他並無大礙,點了點頭,縱身跳下了亭頂,加入了薑晶晶的惡戰之中。

圍攻一清道長的人走了幾個去攻擊薑晶晶,一清道長立刻感覺形勢緩和,將手中寶劍舞得上下翻飛,找了個空隙便騰空而起,越過眾人頭頂,施展輕功揚長而去。

薑文峰不禁苦笑,這一清道長隻顧逃命,恐怕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徒兒的身份也是浪得虛名,還好講小女薑晶晶尋回,不然自己又再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趙大虎見一清道長自顧自地逃脫,也忍不住諷刺了幾句:“原來所謂的正派人士,也不過如此。”

由於一清老道逃脫,剩下的侍衛就一擁而上圍著陸子劍一陣亂砍,陸子劍不慌不忙舉劍還擊,眼神卻時刻注視著薑晶晶,生怕她發生意外,分心之下,竟被侍衛的長槍劃傷了手臂,血流如注。

薑晶晶更是氣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想不到爹爹的師傅竟然也是此等小人,危難之際竟然丟下自己的徒兒不顧而去,而趙大虎更是讓人憤恨,到了如此地步也不叫下屬停手,再想到偷襲薑文峰的高手,居然還躲藏暗處沒有現身,真是小人。她越想越來氣,手中青鋒劍連發幾招,左挑右刺,把身旁的一名侍衛挑翻之後,又揮劍刺向左邊的侍衛。那名侍衛也不是吃素之人,大刀舞得呼呼作響,而且力道奇大,對薑晶晶刺過來的劍看也不看,直接就砍了下去。薑晶晶也不退讓,內力爆發,運於劍內,舉劍往上一格。侍衛的大刀被一分為二,哐當一聲掉到地上,胸前被劍氣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噴射而出,倒地身亡。

薑晶晶這把青鋒劍不是普通的長劍,莫看劍身似有破損,卻依然烏黑光亮,是秦一峰找天下無雙的打鐵匠用玄鐵混入精鋼所製成,鋒利無比,斬釘截鐵自然不在話下。那侍衛所用的大刀隻是普通的鋼刀,又怎能跟青鋒劍相比?

其餘的侍衛見到薑晶晶如此勇猛,又驚又怕,一邊抵擋一邊後退,一直退到趙大虎的身後,不敢再上前一步。

趙大虎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開口說話,薑晶晶已經將青鋒劍抵住了他的咽喉,說:“偷襲的小人,還不現身?再不出來,我就一劍了解他的性命。”

等了半響,不見有人出來,薑晶晶將劍遞進半分,眼見趙大虎的性命危在旦夕,那偷襲之人還是沒有現身。薑晶晶思索這偷襲的小人是不是早已逃命,遂向著陸子劍使了一根眼色。陸子劍領會,提劍嗖的一聲飛進了旁邊的樹林之中。

趙大虎苦笑著說:“恐怕那人也不是皇宮的人,不然怎麼隻丟小石子幾顆就逃去無蹤。”

薑晶晶蔑視了他一眼,說道:“難道你以為皇宮之人就個個都義字當頭,何況以你這人品,在宮牆之內肯定也得罪不少人,別人也許隻是路過,並沒有真正救你之心。”

趙大虎自討沒趣,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此時薑文峰的血氣也恢複如初,他從六角亭頂跳了下來,對薑晶晶說:“放了他吧,留著他的狗命也許還有用處。”

趙大虎聽到薑文峰如此說話,心下竊喜,開口說道:“薑大俠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本大爺真是感激不盡。”

誰知薑晶晶卻撇著嘴說:“這狗賊口口聲聲說知道娘親的下落,可一直在此拖延時間,我看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始末,還不如殺了他,報斷崖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