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憂嘴巴一扯,真是無聊,什麼話都套不出來。
最討厭這樣的悶油瓶性格的人了,哼,就知道裝深沉,也不知道天天愁眉苦臉個什麼什麼勁!
就在許無憂以為林餘音怎麼樣都不會搭理她時,林餘音開口了。
“我生在農家,劈柴有什麼奇怪的。”
“劈柴倒是不奇怪,”許無憂專門的頓了一下,“劈柴的手法挺讓人羨慕的。”
林餘音聽了一樣沒有什麼反應。
“雖然你生在農家,可是在你身上,倒是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氣質,怎麼說呢。......”許無憂砸了砸嘴,像是發現了什麼十分難搞懂的東西一樣,“那種我不是池中之物的氣場太強大,讓人想要忽視也不行。”
“什麼池中之物,許姑娘這話說的我聽不懂,我隻是平平常常一個出生在農戶家的平凡人罷了。”林餘音的聲音依然平平淡淡。
“我知道我知道,”許無憂說著說著靠近林餘音,正好之時林餘音也劈完了木頭,許無憂當然不想幫忙,可是總覺得自己被人救回來,雖然這個人現在肯定後悔救了他,但是畢竟是救命恩人嘛,不幫忙許無憂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那一丟丟還存在的良心。
於是許無憂一邊十分自覺的抱起了一捆木頭,嘴裏一邊說著調侃的話,“你是個平凡人,隻是不像個平凡人,氣質不平凡,那道在臉上的傷疤更叫人覺得不平凡......”許無憂剩下的話還未出口,就感覺身後不對勁。
果然,下一秒,許無憂就被人扼住了脖子!
葉落,依然無聲。
“刺進去?就憑著你現在這副傷殘的樣子?”那語氣裏的諷刺明顯的可不隻是一點半點,就是還帶了一點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惡趣味。那一秒許無憂覺得自已應該會想什麼,但是沒有。
她的腦子裏居然隻有一句掐著我的時候另一個手裏居然還舉著斧頭,不累嗎?
然後許無憂就這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跟自己討論著林餘音到底累不累的話題,然後忽略了自己呼吸都快上不來的事實。
林餘音的臉色黑的十分好看。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被人掐住脖子了?知道的話還思想拋錨的那麼厲害;不知道的話,呼吸都上不來了還沒感覺這身體到底是有多強韌?
林餘音莫名的被許無憂氣到了。
這要是被許無憂知道估計要大聲的喊出一聲冤枉!
你說兩個人說話說的好好的你突然掐住她脖子算了,發個呆怎麼了還不讓人發呆了?呼吸都上不來了到底是怪誰呦怪誰?
這要許無憂到哪去說理去?
幸好許無憂突然感到呼吸不順,及時的瞪了一眼莫名黑了臉的林餘音。
這才......沒氣死林餘音?
“放開我!”許無憂掙紮著,真的呼吸不上來了啊,這個人來真的!
“嗬,我還以為你沒痛感呢,這麼長時間都沒反應。”林餘音黑著臉諷刺了一句,手上的力道放輕了一點,但還是製住許無憂讓她動彈不得。
但許無憂是什麼人,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間隙就被她抓住,脖子上的那隻手掐的像是個鐵環一樣死死地箍住自己。,這個是別想著掙開了,於是許無憂向後伸出左手,袖中的刀就這樣直直的抵到了林餘音腹前。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緊張起來。
許無憂背對著林餘音勾起了唇,而林餘音,挑起了眉。
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就這麼膠著了。
看著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女子的後頸,眼裏突然就多了那麼一抹興味。
“果然不是一隻乖巧的兔子啊,我才一放鬆,就伸出爪子來撓我一下。”林餘音說著說著慢慢的放開了掐著許無憂脖子的手。
“你小看兔子啊,”許無憂也慢慢的收回了抵著林餘音腰腹之間的刀,“如果我是兔子的話,可不是撓,而是咬了。”
“哦?”林餘音後退了一步看著轉過身正對著他的許無憂。
“如果剛剛隻是撓一下的程度的話,”許無憂一手捂著自己受著傷的地方,剛剛因為呼吸不順,使勁的掙紮,再加上用刀刺向林餘音時,用力過猛,所以說掙到了傷口,許無憂想到這皺了皺眉,本來計算好的傷勢回複的時間恐怕又要向後推了,語氣也變的漫不經心起來,“那咬一口的話,我刺得地方就是你的心髒,而且,不是隻是裝模作樣的抵著你哦,是直直的刺進去。”
許無憂的語氣真的是要多不在意就有多不在意,隻是一般人聽到這都會起一層雞皮疙瘩而已。
就是這個林餘音不是一般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