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若。”她微笑,盡可能語氣柔媚的回答著楚伯庸的問題,而不是將藏在袖子裏的這把利劍,戳進他的胸口中,看他滿身是血倒在血泊中的狼狽模樣。
花卿若?楚伯庸早就聽聞過這個猶如是傳奇般的名字,很是詫異,看著她,道:“你當真就是那個女諸葛?算盡天下事,一切盡在掌控,神仙一樣存在的神秘女子?”
傳聞中,女諸葛花卿若不屬於任何國度,即使周圍每個國家的君王,都期盼著花卿若可以為自己所用,可她天生喜歡自由,從不被任何理由而束縛,沒想到,這樣傳奇一般的女子,竟然出現在了楚國,甚至,還就在楚伯庸的麵前嗎?
她微笑,看著楚伯庸目光中的驚豔,她卻平淡的回應說:“稱呼卿若女諸葛的那些朋友,也實在是過於稱讚卿若了,卿若不過是個尋常女子而已,被師父說動,想要來楚國為陛下效命,可是又擔心女兒身沒辦法被文武百官們所接受,這才女扮男裝,陛下可還聲卿若的氣?”
楚伯庸看著倔強卻又不失柔媚的她,一時有些意亂情迷,重生後的她,學會了如此取悅一個男人的心思?不再那樣倔強的一口氣走到底,她也學會了看穿一個人的心思,根據他的心思,去製定相應的應對政策,或許,當初的花卿若也是因為能看穿人心,才會成為大名鼎鼎的女諸葛吧?
楚伯庸為收獲花卿若這樣優秀的女子,而覺得萬分的興奮,甚至就連皇後柔欽被打入冷宮,也覺得無所謂。
就在兩人猶如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擁有著說不完的話題時,小太監急匆匆的前來,有事彙報,卻因為花卿若也在,而不知道如何開口?
見狀,花卿若很有眼力價的起身,開口說:“時間也不早了,卿若還要回師父身邊請罪,不耽誤陛下處理大事了。”
“慢著。”她剛要走,楚伯庸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而她也並沒有拒絕,肌膚相互碰撞的刹那,楚伯庸覺得興奮得不能自己,她柔嫩白皙的手指,好像凝脂般,而花卿若卻恨不能將他的手砍下來,隻要一想到那雙手,曾經親手殺死顏卓,毒打她,害她失去腹中孩子,她就覺得楚伯庸即使死十次,都很難消除她的心頭隻恨!
可為了複仇,她隻能無條件的選擇隱忍,回頭,看著楚伯庸眼神中的不舍,她皺眉,問:“陛下可還是有事?”
“朕難得遇到知己一般的姑娘,姑娘又何必急著離開呢?都說姑娘是女諸葛,朕今日倒很想見識見識,不如姑娘就將知己的聰明才智,在朕的麵前展示一番,如何?”楚伯庸舍不得花卿若離開,現在看見她,他就覺得心情格外的愉悅,沒辦法想象她離開的話,楚伯庸的心情會變得怎樣糟糕?
花卿若一眼就能看穿楚伯庸的心思,倒也不打算拆穿,而是繼續微笑,點頭,俯身行禮說道:“卿若定當不辜負陛下的好意,盡心的為陛下分憂解難。”
她答應願意留下後,楚伯庸這才看著小太監,語氣又恢複了平時的冷漠跟不耐煩,“有事就不要吞吞吐吐,直說就好,沒看見朕正在招待重要的客人嗎?”
“是,陛下,尚書大人他,他帶著幾個關係較好的同族長輩,跪在大殿上,說是希望殿下開恩,將皇後,哦,不,罪婦柔欽帶回府中,嚴加看管。”小太監被楚伯庸訓斥一番後,這才急忙將要緊事稟報出來,卻時不時偷看著楚伯庸身邊的花卿若,為她的美色著迷。
“什麼?這個尚書,實在是越來越為老不尊了,朕的大殿,也敢擅闖?”楚伯庸狠狠的拍著桌子,站起身,臉上滿是怒氣跟陰險。
一邊的花卿若卻依舊麵色平靜,她微笑,仿佛並沒有什麼事,可以值得如此動怒似的,看似輕描淡寫的勸說著:“陛下何必如此生氣呢?尚書大人之所以想帶柔欽離開,無非是覺得女兒在冷宮受委屈率,作為父親疼愛子女的心情罷了,可是,如果柔欽親自告訴尚書大人,她是心甘情願留在冷宮,而不是被陛下逼迫的話,那麼尚書大人是不是也就無話可說了呢?”
“卿若你的意思是?”楚伯庸本身是怒火衝天的,可是現在被花卿若如此勸說後,倒像是忽然破開雲霧,重新看見了月明似的,他一邊豎起大拇指誇獎,一邊疑惑的繼續問:“這個道理朕也明白,可是柔欽那麼頑固,哪會有辦法讓她妥協,親自跟尚書說個清楚?”
倘若今日不是花卿若在場的話,楚伯庸根本就不會想的那樣麻煩,柔欽的爹爹無非是個尚書,前國丈,現在柔欽犯錯被打入冷宮,楚伯庸隻是按照宮中規矩辦事,尚書若是還想沒事找茬的話,他隻管下一道聖旨,將尚書當成逆賊,打入牢獄,或者斬立決就好,何必要拐彎抹角的去安撫每個人的心呢?
隻是,他現在忽然改變主意了,想要聽聽見花卿若的辦法,順便看看,她是不是當真猶如傳說中的那樣聰明睿智?
她微笑,隻是那淺淺的笑容中,依然沒有了善良慈悲,取而代之的是惡毒跟殘忍,“據說前任皇後柔欽,最在意的,是沒能給皇族誕下子嗣?陛下您猜猜,倘若現在她聽見傳聞,說她懷有身孕了,那是會為了孩子委曲求全呢?還是義無反顧的拋棄來之不易的親生骨肉,隻為了享受,回到尚書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