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意,陰險狠毒的讓楚伯庸都咂舌,竟然會想到利用身為女人的慈母心,來讓柔欽上當受騙,欺騙過尚書將她接回家的決定?
“女諸葛的做事方法,朕還需要好好考慮。”縱然他跟柔欽沒有感情可言,可楚伯庸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拿皇家子嗣這種一等一的大事開玩笑,楚伯庸還需要好好斟酌。
可花卿若卻不以為然,而是繼續自信滿滿的勸說著:“陛下可曾想過,倘若今日卿若不是女兒身,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現在柔欽跟卿若,可是該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陛下即使再不情願,綠帽子的頭銜也是戴定了,而且尚書大人明知柔欽犯錯,卻依舊來大殿挑釁陛下的威嚴,豈非也是從未將陛下放在眼中呢?似乎現在楚國百姓之間的流言蜚語,大多也是尚書大人為了可以繼續好好利用陛下的權勢,而故意捏造出來的,這樣的家族,十惡不赦,陛下還想仁慈的對待嗎?”
這一番勸說,雖說有些帶著明顯的貶義,可是卻讓楚伯庸怒氣衝衝,他怒瞪雙眼,問著身邊的太監,說:“花軍師所言可是當真?外界的傳言,真的跟尚書大人有關係?”
這個老狐狸,當初覺得楚伯庸得到了權勢,所以故意將獨生女柔欽推到他麵前,誘惑他,讓柔欽成為皇後,可是這並不能夠完全滿足老狐狸的貪念,他為了可以更多的吸取楚伯庸的權勢,甚至還在外麵各種造謠,將許多楚伯庸大逆不道的傳聞,都添油加醋一番後,傳遞給了無知的百姓們。
難怪,他都已經繼承皇位一年了,可是外麵的流言蜚語還是不斷,難道這都是尚書大人在暗中操縱的原因嗎?
怒火,在楚伯庸的眼睛中燃燒著,見狀,小太監也不敢隱瞞,急忙附和說:“不敢隱瞞陛下,其實坊間的確有這種傳聞,說關於陛下的流言蜚語,都是尚書府的人傳出來的,可是百姓們卻不敢質疑,畢竟尚書大人是堂堂的國丈,有誰會想到國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呢?”
這下楚伯庸徹底的相信了花卿若,他看著她,怒氣衝衝,“花軍師,這件事朕就委托給你辦理了,務必要做的幹幹淨淨,事成之後,尚書那隻老狐狸,朕也該好好的整治整治了。”
“陛下放心,卿若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
楚伯庸氣衝衝的離開了,留下花卿若站在原地,嘴角露出諷刺的冷笑,看著遠處傍晚美麗的天空,她忍不住自言自語說:“終於,要看見成果了嗎?柔欽,當年我失去了腹中的孩子,現如今,雖然卑鄙,可是我也要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
夜半。
薛貴敲開了花卿若的房門,遞給她一張血書,上麵是柔欽的字跡,工工整整寫著,願意在冷宮靜思己過,等待著可以獲得楚伯庸原諒的一天,在此之前,哪裏都不會去,並且強調尚書大人不要再胡鬧,這是她的決定。
看著花卿若嘴角露出的諷刺冷笑,薛貴在旁邊說:“按照姑娘的吩咐,屬下將柔欽懷孕的事告訴她,果然她喜不自勝,還認為陛下一定會將她接出去,恢複名譽,屬下還告訴她,說她犯了錯,陛下覺得沒有台階下,才會暫時這樣處置她,現在她懷有身孕,母憑子貴,總有一天還會得到陛下的心,柔欽聽完後合不攏嘴,甚至親自割破手指頭,寫下這封血書。”
“很好,你先回去吧。”花卿若將血書收好,看著薛貴欲言又止的模樣,繼續問:“你還有話要說?”
薛貴硬著頭皮點點頭,雖然明知道這樣有些太多管閑事了,卻還是為難的說:“姑娘,屬下隻認為姑娘這招太鋌而走險了,現在陛下知道姑娘的身份,恐怕會另有所圖,萬一姑娘遇見危險,翟盟主還沒有回來,那該如何是好?”
“路是我選的,也是我自己要走的,跟翟唐無關。”隻要可以報仇,讓一兩人失望,那又能怎樣?而且翟唐關心她,無非是因為花卿若的身體,要是萬一有一天,讓翟唐知道,其實花卿若的靈魂早就代替她消失了,而她,卻要一輩子禁錮在花卿若身上的話,到時候,恐怕他就會變了嘴臉,不會再這樣保護她,照顧她了吧?
薛貴勸說不動花卿若,隻好借口離開,隨後飛鴿傳書給了翟唐,希望他可以早些辦完事趕回來,不至於讓花卿若這條不歸路,走得太遠。
翌日。
楚伯庸興衝衝的推開了花卿若的房門,神情看起來不錯,並且忍不住讚賞說:“姑娘你果然沒讓朕失望,那隻老狐狸看見柔欽親手寫下的血書後,也不敢再囂張,而是乖乖的帶著家族長輩們離開大殿了,姑娘,你連續立下兩次汗馬功勞,要朕如何的賞賜於你?盡管開口!”
“陛下先不要急著賞賜卿若,不如,讓卿若將另外一件事也做完,在一起賞賜可好?”
她在銅鏡錢梳理著頭發,背對著楚伯庸,他的到來,沒有下跪迎接,可是楚伯庸卻滿不在乎,這也證明了,現在的花卿若,在楚伯庸心中的地位絕非一般,而這,也正是花卿若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