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什麼事?”花卿若幫他出謀劃策的事情,短時間之內已經有兩次了,而且每次的結果都是幹淨漂亮,可是楚伯庸卻沒有讓她做第三件事,於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而花卿若則是起身,由於今早楚伯庸的賞賜,所以她多了不少漂亮昂貴的新衣服,穿的也不像是昨天那樣寒酸了,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讓本來長相就傾國傾城的她,更是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蓮步輕移到楚伯庸的麵前,看出他眼中的迷戀跟著迷,花卿若微笑,繼續說:“做事不斬草除根,萬一枯草也有死灰複燃的一天,那麼到時候陛下該如何是好?更何況,現在柔欽還日思夜想著母憑子貴,希望有朝一日陛下會去冷宮將她接出來呢,假懷孕的事,騙得過一時騙不過一世,要是尚書大人作為炫耀,跟更多的官員提到這件事,恐怕也會有損陛下的威嚴呢。”
“那你希望朕賜死柔欽?”死了一個柔欽,楚伯庸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心疼的,而且花卿若說的也很有道理,他不想被太多的官員知道,他利用假懷孕的事情,讓尚書離開大殿的行為。
搖頭,花卿若在笑,不過笑容就跟昨天那樣,殘忍的讓人不寒而栗,“賜死的話,恐怕消息也會很快傳出去,被別人知曉,所以,要想辦法讓柔欽自己尋死,這樣陛下才能擺脫嫌疑不是嗎?”
楚伯庸知道花卿若是個聰明睿智的女人,世間罕見,可是沒想到做事手段竟然也是這樣的陰險狡詐?這讓楚伯庸不禁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為了達到目的,也是這樣不擇手段的,而且還覺得很過癮,很刺激,無論做錯什麼事都好,他從未後悔過,現在看到跟自己相似程度這麼高的花卿若,楚伯庸讚賞的點頭,依舊表示所有的事情她全權負責。
並且,對她沒有恐懼或者怨恨,反而很是欣賞她這種敢作敢當的行為,畢竟這世上,並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夠像花卿若這樣瀟灑的。
冷宮裏。
柔欽不知從哪找來幾塊布料?正在哼著兒歌,繡著一隻小小的鞋子,時不時的伸手撫摸平坦的小腹,即將身為人母的喜悅,讓她難以自拔,她喃喃說:“皇兒,你果然是本宮的救星,這次靠你,讓本宮恢複名譽地位,皇兒,本宮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她犯下本不該被饒恕的錯誤,可是昨晚,禦醫卻來說她懷有身孕?這對她來說,簡直是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好事,她高興得合不攏嘴,甚至還將身上唯一值錢的首飾,賞賜給了禦醫,還為此寫下一封血書,安撫尚書,隻為了她可以憑借腹中的孩子,再次一飛衝天。
然而,她的喃喃聲,卻被門外的花卿若聽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捂嘴偷笑,她笑眯眯的一邊跨步進來,一邊說:“柔欽小姐還真是好興致呢,這繡著的小鞋子,是給誰穿的?柔欽小姐的腳,大概穿不進去這樣的尺寸吧?”
“你怎麼會來這裏?難道現在陛下對你的寵愛成程度,也開始允許你在冷宮裏麵隨意進出了嗎?”循聲望去,柔欽看到自己這輩子最不想要看到的一張臉,就是將她騙耍的團團轉的花卿若,她冷哼,背過身去,不再去看她一眼。
不過嘴裏卻還是在沾沾自喜,帶著炫耀的姿態,繼續說:“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本宮懷孕了,你稱呼本宮姓名的舉動,也該就此停止了,因為本宮母憑子貴,很快就會恢複身份了,而你,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女扮男裝混進宮來的原因是什麼?無非是想要誘惑陛下,可是有本宮在的一天,你的計劃就別想成功,趁早滾出宮去!”
“懷孕?”花卿若拿起柔欽繡好的一隻小鞋,看了看粗糙的手藝,隨後隨手丟在地上,語氣帶著嘲笑的繼續說:“如果說假懷孕也能算是一種懷孕的話,那麼天地下所有的不能生育的女子,豈不是都可以生孩子了嗎?”
“你說誰假懷孕?本宮懷孕的事情千真萬確,何必要跟你辯解?趕緊給本宮滾!”花卿若的話,惹怒了柔欽,她一把將繡到一半的另外一隻鞋子,丟在桌子上,隨後冷哼怒罵著。
不過花卿若卻不生氣,而是招呼著禦醫走進冷宮,指了指柔欽,說:“你來給前皇後把把脈,告訴她真相吧,明明是不能有孕的身子,還想做夢懷孕?嗬嗬,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該知道輕重,也該知道什麼能享受什麼?還有,一輩子都不能得到什麼?”
禦醫按照命令,急匆匆趕到柔欽麵前,彎腰行禮,“微臣拜見皇後娘娘。”
“慢著。”話剛說完,花卿若便帶著諷刺的笑容,提醒說:“禦醫老糊塗了嗎?柔欽小姐早被下令摘除皇後之位,禦醫卻還是在口口聲聲稱呼她皇後,究竟是意圖謀反呢?還是故意要讓柔欽小姐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