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看著他已經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看樣子毒素在他身體裏蔓延的速度,的確就跟預期的那樣明顯,楚伯庸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支撐不住的情況了。
見狀,她繼續輕描淡寫的回答說:“終於見麵了呢,楚伯庸,還以為我不會再有找你複仇的機會,你可知道,作為靈魂一年,在世間絕望的活著,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嗎?今夜,我會讓你也嚐試同樣的滋味,當然,也欺騙著你的複仇。”
見花卿若鐵了心要殺死自己,楚伯庸拚盡全力的起身,一把將她推開,跑到大殿的門口,對正在守衛的侍衛,說:“愣著幹嘛?快請禦醫來給朕解毒啊!還有,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朕關起來,聽見沒有?”
“陛下請回寢殿去。”哪知,侍衛卻也似乎早就跟花卿若約定好了一樣,麵對楚伯庸的命令跟吩咐,他們根本就不理會,而且還一臉冷漠的提醒楚伯庸回到寢殿去?
楚伯庸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呢,沒錯啊,還是之前經常會守衛他寢殿的兩個侍衛,可是今天說話的態度怎麼會這樣的冷漠?分明,他們之前對他搖尾乞憐,經常犯錯了,楚伯庸想要處死他們的時候,侍衛們還曾經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饒啊!
“蠢貨!朕說有刺客!你們到底聽見了沒有啊?去給朕將禦醫叫過來!朕是皇帝,你們兩個耳朵聾了嗎?”
一氣之下,楚伯庸還想要將這兩個侍衛殺掉,可是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可以支配的人手,還以為可以跟花卿若兩個人刺激點洞房,因此就連丫鬟跟太監都支開了,現在他是處於孤立無緣的狀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侍衛們對視一眼,忽然兩把劍就抵在了楚伯庸的脖子上,語氣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冷漠,提醒說:“陛下,夜裏風寒露重的,你還是早一些回到寢殿去好好休息吧,保重龍體,千萬不要受到風寒才好。”
楚伯庸現在才終於弄清楚了狀況,原來,早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花卿若就曾經利用兩個侍衛對楚伯庸懷恨已久的感情,輕而易舉的操控了他們,所以明明知道楚伯庸中毒已深,卻不願意幫忙,甚至還驅趕著楚伯庸回到寢殿去,他們這樣,就跟要將楚伯庸逼死,有什麼區別?
可是劍就放在喉嚨的位置,呼吸的時候甚至還可以嗅到劍上的血腥味,顯而易見楚伯庸平時是有多麼的喜歡玩一種叫做殺人的遊戲?
他不得不退回到了寢殿,可是依舊沒有放棄要逃生的欲望,跪在花卿若的麵前,苦苦哀求說:“韻兒,哦,不,卿若,之前的事,朕都是被那個柔欽慫恿著,才會做出了很多的錯事,可是朕的心裏,還是愛著你的啊,就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朕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卿若,你就看在你已經重新複活了,而且朕也意識到自己犯錯的情況下,原諒著,饒恕朕好不好?朕就用皇後的位置來彌補你之前的損失,也會好好安葬顏卓大將軍,以及成鐵的屍體,算是朕賠罪了,卿若,求求你了,不要將朕置於死地啊,朕不想死,朕真的不想死啊!”
“不想死?”花卿若看著楚伯庸現在一臉恐懼的樣子,是啊,她相信在麵對死亡的時候,楚伯庸的內心是極度恐懼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有誰會不怕死的呢?不過她卻冷冷的笑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好像是在看待一個螻蟻般,冷哼道:“這個世界上不想死的,又豈非隻有你一個人?當初,要不是你利欲熏心,想要霸占這個皇位的話,爹爹怎麼會死?不過隻是為了得到區區的一枚兵符,你害死了多少人?甚至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楚伯庸,你不能算是人,你是個惡魔,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想起楚伯庸之前做過的那些殘忍的事情,說原諒?談何容易?就算有這種可能性,花卿若也一定會親手虐殺在搖籃裏的,她緊緊握拳,看著苦苦哀求的他,以及那臉上慢慢的痛苦滋味,繼續說:
“還記得之前我也是這樣哭泣著哀求你,放過我爹爹的嗎?可是你當初又是怎樣做的?你還是讓我親眼看著爹爹死在了我麵前,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一樣的懲罰,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暗自發誓,有朝一日,一定也會親手殺掉你的,楚伯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哭泣也好,磕頭也罷,都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恨意,懂嗎?”
見花卿若不會再原諒自己,楚伯庸不再繼續跪著裝可憐,他起身,忽然一把掐住了花卿若的脖子,就那樣死死的掐著,嘴裏也還在不斷的說著極其惡毒的詛咒:“是啊,要是朕今天必須要死的話,那麼就帶著你一起下地獄好了!朕絕對不會一個人踏上黃泉路的,要死,也要拉你一起做墊背的,記住了花卿若,朕今生可是殺死了你兩次,哈哈,這樣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