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琳的生日派對上,所有的人都深深的記住了三個人,那就是一抹白的江忻然,一抹紅的顧流蘇,一抹黑的席清言。
在自己的生日上記住了別人,還被人給搶了風頭,顧琳心裏麵肯定不好受啊,同樣不好受的還有周錦若,舞會還沒有結束,她看著席清言看著江忻然把顧流蘇帶走,然後開車追上去,自己也隻能看一個背影。
有時候周錦若真的很後悔當年自己的選擇,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自己早就已經和席清言結婚了, 現在也不會中途冒出來一個顧流蘇這麼礙手礙腳。
很多時候選擇錯了一個,那麼就真的再也挽回不過來了。上天就是這麼殘忍。但是,有句話說得很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說,顧琳和周錦若這兩個失意的人,就湊在了一起。
席清言走了之後,顧琳也沒有跳舞的興趣,隻是坐在凳子上喝酒,此時高雅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傷心,疲憊,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旁邊隔了自己五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男人正注視著自己。
那個男人剛剛想要靠近,結果卻發現周錦若端著一杯酒到了顧琳身邊。
“怎麼?有心事?”周錦若這明明就是明知顧問,一看就是有心事啊,還問那麼多,話多必有詐,這句話果然是沒有錯的。
雖然沒有和席清言完整的跳完一支舞感到很傷心,但是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風度,顧琳還是假裝很優雅的看著周錦若,接過她端來的那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裏,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
雖然說顧琳是被顧若懷領養的,但是從小被顧若懷寵著,對對麵的世界大多是一概不知,顧若懷從來不讓她接觸外麵的那些世界。
所以說顧琳還是很單純的一個小女孩,隻是偶爾從電視劇裏麵學一些小手段,但是麵對周錦若這樣的老花狐狸,確實是沒有過的,於是很快就像周錦若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我喜歡席清言啊,可是為什麼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好討厭顧流蘇,她為什麼可以這麼引人注目,這麼優秀,有這麼多人愛她,我哪裏比不上她麼?”
其實如果真的要說哪裏比不上的話,周錦若還真的是說不上來,顧琳論家世,論相貌,論內涵,都不比顧流蘇差,但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席清言就是喜歡顧流蘇這款的,誰也沒有辦法。
周錦若也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點比不上顧流蘇?自己和席清言認識了那麼久,簡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但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周錦若實在是感覺到力不從心。
“你沒有不如她,隻是席清言剛好喜歡她而已。”
有些事真的就是那麼剛剛好,剛剛好你在這裏,剛剛好我也在這裏,剛好我們就遇見了,於是我們就相愛了。
周錦若回憶,那還是在C國的另一個城市的時候,與席清言在一起。
零九年的夏天,C國像個放在炎火上的蒸籠,熱氣騰騰。而山城人民都隻能盡可能待在空調房裏並且減少運動,似乎連心跳都讓他們的身體產生不願忍耐的熱量。還好,一場雷雨及時緩解了人們的炎熱。她早早來到“洋人街”入口處等著他們,卻在半個小時後接到朋友的電話說她家裏有事,來不了。剛掛斷電話,席清言便到了,他穿著白色格子襯衫,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依舊是一臉冰冷的模樣。有時候,一個莫名奇妙的動作便會勾起很多記憶。如果不是他掌心的溫度太溫暖周錦若不會再次想起十五六歲的時候,那段怦然心動的回憶。
周錦若自小怕水,看到湖,自然敬而遠之,出去玩的時候首先要經過一段浮在水麵的空鐵桶排成的路。站在水邊,一瞬間不安便將她的大腦占據,她望著水麵,不敢向前跨出一步。
“走吧,沒事兒的。”
席清言推了推她肩膀,把她嚇了一跳,更不敢過去了。
在席清言的慫恿之下,她跨出第一步,而後的路越走越順利,鐵桶仍然在搖晃,但是她開始不在意。事實證明,人不能得意忘形,快要接近終點的時候,她左腳一滑,本能地尖叫一聲。好像沒有掉進水裏。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席清言的麵癱臉,還有他緊緊拉住她手臂的手。
周錦若將他的手緊緊握住,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將她好不容易冷落的一年的悸動釋放出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偷偷關注著這個叫席清言的人?又是什麼時候偷偷守著這段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