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殺胡揚威(1 / 2)

那邊漢軍營寨中人的目光早被皇甫堅壽吸引了去,聽到他這麼叫喊了一句,都是熱血一湧,在這邊疆之地百多年,不想今兒能再見這般威嚴氣派的天子使者。

皇甫堅壽的這句話是用漢話喊的,因為他在語言這方麵本無天賦,雖然在北地長大,可惜這羌胡話學得還是不熟,也沒興趣,久而久之便就棄了,除了一些通俗的話還能講講,平常一到話多緊湊時,就隻有用漢話嚷了。那羌胡人領先追至的十餘騎個個人強馬悍,根本沒注意聽他說什麼,大概也聽不懂他說些什麼,隻顧駕馬前行,轉眼已奔入距皇甫堅壽二十步之內,搭弓拉箭就要攻擊。在他們的印象中,漢人早已不複當年的悍勇,但中原的財富與女人卻永遠充滿著致命的誘惑,讓他們一次有一次的挑起戰端。

麵對這種危勢,皇甫堅壽知道不能再等,務必先挫其鋒銳。忽一聲長嘯,接著馬車,皇甫堅壽飛躍而起,手中就帶了一把長劍,朝著他們而去。

身後的陳康在那軍士的保護下,往營地方向奔去,隻是主仆情深,在縱馬狂奔之時,仍然惦計著他,忍不住扭腰回看。

對付騎兵,首推弓弩。

車架上早就準備好了這些東西,眼見對手不退,皇甫堅壽忽一伸臂,彎弓叼翎,開弦就射。所謂射人當射馬,他於弓箭之道本就見長,加上距離不遠,已瞄準對方戰騎前腿。換作平時,這一箭之力隻怕威力不大,但此時馬兒飛馳之下,驀然前腿受傷,登時一軟已跪倒下地來,摔得馬上騎者紛紛滾落。緊接著,又是一片慘呼之聲,卻是那落馬的騎士被後麵騎者奔湧而上,來不及躲閃而被踐踏於馬蹄下的慘叫。這本來沉寂的沙場草海,一時竟漾起了一股極濃烈的血腥味。皇甫堅壽冷冷看著前方不足二十步遠的人仰馬翻,在日光下顯出一份崢嶸驃悍,一連十餘箭,正如他先前所言,無一人一騎能夠越近車駕二十步。

在解決了那當前奔近的十餘騎後,皇甫堅壽忽又一聲長叫:“我是漢家使節!凡近使車周圍二十步者,殺無敕!”

這一聲長叫,就算在這荒野戈壁上,在千軍萬馬中也是聽得清楚。

驚得前方馬兒個個驚悚,羌胡勇士也不得不連連勒韁。他們久慣見到的是漢人軟弱,萬萬沒有想到還有人敢如此佇立沙場,獨對他們羌胡人的鋒銳而毫無怯色。那群人中,已有人在低聲嘰罵,想知道那漢人在說些什麼。那略曉漢語的同伴就用羌胡話翻譯了,一時人人臉呈異色,仿佛天地在一息間都靜寂了。

皇甫堅壽冷冷地盯著他們,已厲聲道:“回去告訴北宮伯玉,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爾若不退,今日這裏的草原沙場,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說罷,皇甫堅壽情知敵勢不過略阻,這一突襲而入本求的就是令敵驚愕,一緩那漢營被攻之急,若要逼退以彪悍著稱的羌胡人還是不太可能,所以不敢遲疑,言畢之後便就一鞭子抽動馬兒,撥步向那漢軍營寨奔去。

果然,他剛剛駕車離開,那身後的羌胡人先愣了下,接著就疾追,一時黑壓壓的數十騎跟著他那輛單車後麵附尾而至。

陳康已奔至寨中,一看之下臉色不由都變了,他深知主子性情溫厚,雖是富貴之人,卻從不肆意傷人,更別說取人性命了,但現在是漢胡兩家的生死之際,唯恐他此時對敵還留有仁慈之念,若真是如此,隻怕……但還不等陳康多想,此時的皇甫堅壽見敵又上,麵上一狠,已彎弓發箭。隻是車子奔馳之下,他的箭已不那麼準,可接連三箭,還是把超前的羌胡勇士射落馬下。羌胡餘眾見他威辣,不由足下略有逡巡。卻有一騎乘者極為豪勇,反在疾馳中彎弓搭箭,以牙還牙,一箭箭的直向皇甫堅壽射來。

那人似是羌胡隊中極有名望的射手,他每一次出箭,那羌胡陣中就有一片鼓喝。有一箭來得勁而且疾,直直地就向皇甫堅壽喉頭釘來。他也未料到對方當中竟有如此善射之人,被迫仰麵一避,那箭尖幾乎是擦著他鼻尖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