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武者,居然會如此輕易的丟棄他的兵器,在他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對手卻做得如此順暢,絲毫沒有半點猶豫,這讓他驚異中更透出幾分恐懼,因為這一刻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味。此時如赫鷹等人,這時人人起身,抽出暗藏的兵器,舞向匪人們,頓時刀劍交加,慘聲不斷。匪首已經著了兩處重傷,那胸口的傷雖重,卻不及咽喉這般劇痛,勉力擋了兩下,縱然有心殺敵,卻也無力,頓時起了逃脫之心。可狹路相逢勇者勝,容不得半點膽怯之心。皇甫堅壽疾步趕上,從旁搶到一把鋼刀,從後狠狠的刺進那人心窩,頓時一聲殘破的慘叫聲響徹夜間,也讓雙方的氣勢為之一改。
隻是片刻,皇甫堅壽手下的二十人已把對方收拾了差不多了,除了留下幾個要問話的活口,其餘都躺滿了院子內外。
“王威,張翰,你們帶人去村子四周,一定要看準了,不得放一個人出去。”
“是……”王威等人不做休息,依言而去。
剛才的一番打鬥,其餘村民應該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管他們當中有多少人是無辜,可這等賊窩,誰又說得清楚,更何況聯想前後,隻怕這些賊匪跟羌胡人也是有些關係的,故而一則令人看住村子四周,以免有漏網之魚去通風報信,二則向留下的那幾個活口好好的詢問一番。
這幫賊匪也算精悍了,不過他們人數雖勝過皇甫堅壽一行人,但後者都是上過戰場,見慣生死之輩,加上早有警惕,這一頓殺下來,雖也有數人帶傷,卻沒有死亡人數。不過眾人回想起來,今夜要不是占了偷襲的便宜,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有兄弟葬於此處,所以雖然得勝,卻也暗自憤怒,對待那幾個還喘著氣的賊匪當然沒有什麼好脾氣,連打帶踢得將他們弄到皇甫堅壽的麵前。
皇甫堅壽也不多話,就指著一人問道:“你們的頭,是什麼人?”
那人倒也硬氣,呸了一聲,卻不答話。
可再硬的的頭顱也不及鋼刀。當前局勢,皇甫堅壽也顧不得仁義了,就向手下的一個隨從使了眼色。後者心領知會,上前抓住那賊人的左手,然後大腿一擊,隻聽得一聲碎骨伴隨一聲慘叫,那賊人已經是痛呼出來。可還沒有停止,隨從緊接著又是如法炮製,將賊人的右手也是一樣的則斷,之後是兩個膝蓋,居然將其四肢盡數弄碎,成了廢人。
四肢殘廢,這等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耐的,即便先前這人說的硬氣,可此時也隻能求饒,可皇甫堅壽已經不想聽他說了,叫人將他扔到沙漠中等死。
一聲聲的慘叫聲不斷回蕩,在這淒冷的夜裏顯得額外的刺耳。
那幾個賊人個個都算是見識了皇甫堅壽的手段,心中早就沒有半點義氣可言,紛紛願意作答。
皇甫堅壽隨手指了一人,問道:“你來答……”
那人顫唯唯的將他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當中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原來,他們這些人在關外最多的已經存在了十餘年,這些年間,他們組成了一個三十餘人的匪盜組織,因為個個精悍,倒也有些名聲。後來羌胡起勢,派出人馬重新控製了眾多的城市,所以為了避免被打擊,他們常常把打劫到的財富分出幾層送到臨近的幾個負責城防的羌胡將領,作為好處,這小小的張莊,就成了他們的盤踞之地。久而久之,這不受羌胡人打擊的地點,倒也漸漸出名,吸引了不少漢人前來投奔,其中多是一些無處可待的流浪人,倒也有幾個有本事的人,比如因為善於釀酒,送了幾次給焉耆城守將格圖之後,兩地倒是更加了些交情,而賊首可以免費利用這些人去勞動,也是兩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