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人對六百人,這實力在表麵上看起來是那麼的懸殊,似乎長安軍是在以大欺小。
可他們是連縱騎,麵對兩萬羌胡軍亦不變色的連縱騎,豈會怕了長安守軍。而且……隻要有他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人可以擊敗連縱騎——他們堅信這一點。
皇甫堅壽馳馬而出,身上已經著了軍裝,更添幾分矯健。見對方陳兵布陣略微鬆散,知無戰心。皇甫挺槍立馬,厲聲道:“來軍何意,欲要與我連縱騎一戰否?”
趙毅聞言心中大懼,想不到對方區區不到百人,居然敢語氣如此的強硬,難不成真有一戰之心。可他雖懼,大權卻是旁落,隻得望向宋樂。
宋樂向來無法無天,看不出連縱騎的實力,隻道是虛張聲勢而已。他駕馬出陣,言道:“皇甫堅壽,可是你斬去了我兒宋揚手臂?”
“不錯”,皇甫堅壽也知道宋家人必定不會吞下這個虧,以他們的為人處世,自然要找回場子。但皇甫堅壽豈是怕事之輩,既然對方都欺負到頭上了,也要狠狠反擊。所以,他隻是輕蔑一笑,繼而冷聲反問道:“你又待如何?”
宋樂大怒,厲聲道:“老夫要你賠上一條命!”言畢,他馬鞭一揮,就要令五百人殺出。
兩邊都是漢軍,若是廝殺,隻怕是犯了軍紀,。所以,眾人一時又看向趙毅,看主將是何打算。哪曾想那宋樂已經氣暈了頭,嚴明凡是能擒獲皇甫堅壽者賞金一百。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長安守軍平日裏也不是什麼好鳥,更加不懂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隻聽得有賞金,貪心之下便就蠢蠢欲動,即便是趙毅也無辦法。
兩軍相隔不過兩百餘米,皇甫堅壽眼力出眾自然看的真切,隻怕是那宋樂仗勢壓人了。他也不多廢話,取出弓箭,隻一瞄,下一刻那箭如同流星一般直往對麵先發製人。那箭來得好快,射的也急。宋樂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人,一時還未發現。倒是那趙毅看見,高聲呼險。
宋樂這才看清,可那箭頭分明離得近了。沒有辦法,為的逃脫性命,宋樂不顧威風就從馬上滾了下去,摔得屁股火辣辣。可也顧不得臀上火燙,他雙手在身上亂摸一陣,發現無有傷口,這才放心。可身邊卻是傳來一片驚呼聲音。順著眾人眼光,宋樂也是看去。隻見那將帥旗杆上正定著一支箭羽,箭尾猶自顫動。
對麵皇甫堅壽應著此時,厲聲道:“長安軍聽著,過百米者,殺!”順著皇甫堅壽話音剛落,他身後那三十餘騎同一時間取出弓弩,朝天齊射,“唰唰”的劃過天際然後在兩軍之間整齊的劃出一條道來。就如同早早排練好了一樣,那三十餘人又齊齊高呼一聲,似狼類虎,頓有悍人氣勢。
長安軍雖也算的邊軍,可他們到底不是處在最前方,大多是作為各地援軍處在的。所以在一萬餘長安守軍中,真正參加過戰役的隻怕隻有數千人。況且連縱騎名聲在西北一帶極大,那實打實的戰績,絕不是虛構出來的。長安軍能夠在平日裏自欺欺人,可這會人人心裏都是鼓鼓的,不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