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民國鬼母(2 / 2)

我瞬間明白了,這些小鬼可能是被那個奇怪的女子進行了圈養,他們這些小鬼雖是生來無害,也無邪惡之力,但是聚少成多也難說會形成了一種什麼力量,力量漸漸大了,被發現的幾率也就大了。可是,這女子將我們邀請過來是什麼意思?

我頓時感覺不妙,拉起顧方淮就往門口跑,“師傅快走!”

顧方淮也是愣了一下,沒來得及問就隻好跟著我的腳步一起跑了起來,剛剛跑到客廳處我們赫然看見那女子已經泡好了茶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她架著腳,素白色的旗袍開叉處將她的腿勾勒的好似玉如意一般精美,隨之突地的一下,她腳上的高跟鞋掉了,露出了五個雪白飽滿的腳趾在和著曲子打節奏,好似優美。

她緩緩的說:“怎麼,茶都沒喝就要走嗎?”

顧方淮趕緊禮貌回絕,“不了,這麼晚了我們回去不方便,得走了,謝謝您的好意。”

接著顧方淮拉著我就往門外走,誰知就在靠近門的時候房間裏起了一陣嬰兒哭聲,亂七八糟混成一片,然後哭聲越來越近,從樓梯邊的小房間之中迅速爬來數不勝數的嬰兒小鬼!他們哭鬧著、掙紮著都向我和顧方淮爬來,緊接著樓上似乎也有了動靜,好像又有一批嬰兒被驚醒了,都在樓上開門準備下來。

他們爬到我的腳下緊緊抱著我的腳讓我無法動彈,然後一個個累積上來,像是疊羅漢似的,掉了又爬掉了又爬,樂此不疲。我直跳腳,“走開走開!”

一旁的顧方淮趕緊拉住我,將我護在身後,接著他從長衫之中拿出了一卷紅絲繞,又栓了一顆桃木釘在頂頭,然後他毫不留情的向那些纏著周子遇的嬰靈小鬼甩過去;那桃木釘已碰到嬰靈小鬼就即刻起了作用,小鬼被灼傷的慘叫跑開。女子見狀怒了,她一揮手將自己的烏黑長發增長了不少,緊接著她將那長發緊緊纏住顧方淮的紅絲繞使它不能動彈,“你還真是放肆,敢傷我孩兒?”

顧方淮也顯然是怒了,“你也挺不客氣的,誘我徒兒有何用意。”

那女人說的理直氣壯:“他們這麼喜歡她,怎麼能放走呢?”

她似乎是不想再廢話了,飛舞著長發即可就要飛到眼前,顧方淮趕緊將手中的紅絲繞給舍棄了,又拿出了幾顆桃木釘分別釘在不同方位,設了一個簡單的震卦,說來也奇怪,這女人也沒有阻攔,隻是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顧方淮趕緊念起咒語,使得這無形的震卦有一條神奇的法火給連接了起來。

顧方淮念的速度漸漸加快,可是這眼前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反到是自己身後的我頭緊地很,身上也不同程度的灼傷,顧方淮倍感不妙立即停下了,“子遇怎麼了?”

我沒來的及回答,震卦好像是使得我的五官、聲喉暫時性失靈了,我既看不見也聽不見,更是不能夠說話。

女人大笑起來,“你再接著動手啊。”她笑得極其嫵媚,“你雖然與她冥婚,但她已是與我同類,而且還沒我輩分高呢,你要是渡了我,我也不介意帶上她作樂。”

顧方淮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有看了看一片茫然的我,他實在下不了手,他知道,在他將我找回的那一刻,他是再也對我無法舍棄了。

女人看著顧方淮在思考之中,也顧不得直接狠狠推了一把顧方淮將他推出了門外,緊接著顧方淮隻覺得眼前一片血紅,女子穿著一身朱砂紅旗袍飄到了她跟前惡狠狠地盯著他,女人伸出一隻慘白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然後另一隻手掐住了顧方淮的脖子,一用力將他給推出了大宅之中。

末了,顧方淮聽見那女人說了一句:“我會好好待她,你去帶文淵來見我!”

靠的如此之近我開始恢複了知覺,她竟然聞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像是母親哺乳孩子的那股奶香味,隻是這奶香味還夾雜著股詭異腥甜的血腥味;我突然清醒,她想掙紮來著,結果她發現她的四肢被嬰兒小鬼們纏的根本無法動彈,接著她聽見女子說:“他走了就算了。正好,你可以給我孩子們做奶娘了。”

我震驚的看著她,看了看周圍一臉無措,師傅呢?!

而門外,被我推出去的顧方淮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他再也找不到什麼樹林、宅子,隻見得自己的車停在一處較偏僻的老店鋪區,四周無一人影,他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脖子,上邊赫然一個手掌印記。

顧方淮即可知道了,這女人是有事而求,求的就是那個叫做文淵的人。隻不過,怕是這人已經不在了。

他四處轉了轉,還是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唯一與這兒格格不入的就是藏在小巷裏的一個診所,它看起來破破爛爛,卻有白天營業過的痕跡,顧方淮走近一看,隻見破舊的招牌上赫然寫著:人流滑胎。顧方淮立即敲了敲門,卻毫無人應答,他也事感不妙,迅速上了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