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梁羽寧走到了一處竹林,竹子仍然青翠欲滴,整個竹林十分空靈,莫名的便想起了寧軒的模樣,心中不免黯然。
侍女仔細的觀察著梁羽寧的神色,覺得略微有些不太對勁,倒也並未多在意,隻是依照寧小姐的吩咐,緊緊的跟著梁羽寧,其餘的事,她也不想涉足。
梁羽寧上前一步,抬起素手,撫摸著翠綠的竹子,心中忽然一顫,覺得這竹子似乎有了一些氣息,熟悉的感覺讓梁羽寧心中更是傷感。
腦海之中滿滿的都是與寧軒的過往之事,又想著寧小姐的行為和話語,不禁輕歎了一口氣,無言許久。
半晌,梁羽寧看著身旁的侍女,問道:“你說,我是不是與他無緣?”
侍女被梁羽寧這麼一問,不知該如何回答,便沉默,思索著要如何回答。
不待侍女思索完,梁羽寧便自顧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罷了,若早知與他隻是一場花事,也不會有如今的沉淪。”
侍女停著梁羽寧的話,自然覺得有些拗口,又看不明白,隻好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梁羽寧的側臉。
梁羽寧又往前走了一步,又歎了一口氣,終是蹙著眉,心中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以及無可奈何。
寧軒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房中,心中卻是無可奈何至極,若自己不生在寧家,那情況會不會完全不一樣?
想著想著,寧軒越發的煩躁不安,拂袖將桌上的茶盞一類全部推到了地上,茶盞碎了一地,灑了一地的茶水,小廝見狀,也不敢上前收拾,隻是站在寧軒身旁,目光之中滿是擔憂。
半晌,寧軒歎了一口氣,困倦似的閉了眼,淡淡的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小廝見狀,雖然擔憂,卻也隻好點了點頭,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寧軒一個人坐在桌邊,靜靜的思索著。
錦媛三人望著氣勢莊嚴華麗的寧府,又看了眼攔在府外,百般勸說都絲毫不通融的守衛,絞著繡帕躊躇萬分。
“錦媛,這下怎麼辦?我們連這府邸的門檻都不讓進,怎麼見到小姐,小姐這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道過得是好是壞,可要把我急死了!”
她語氣帶了絲焦急,偏頭朝那些站立筆直,仿佛風吹雨打都能麵無表情的守衛看去,又似想起剛才他們阻撓自己的事,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過去。
一旁的麻五一聲不吭,看到她如此,輕輕推了推她,低聲道:“好歹你是小姐身邊的人,注意形象。”
“我這不是急的嘛!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辦?”錦繡咬了咬唇。
“這……再想想辦法。”麻五憋了許久回了這麼一句。可這辦法也不好想,寧府雖不像其他王孫貴族的府邸守衛森嚴,卻也不是他們這幾個無權無勢的人能夠輕易進入的地方。
三人在府外站了許久,走也不是,進也不得,心裏焦急又無可奈何。
“有了!”沉默許久後,麻五突然驚喜叫到,又像意識到什麼,立即把聲音壓低下去。
“有什麼了?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錦繡被他這話驚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卻見麻五眼裏有抹異常的亮色閃過,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