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茶幾回學校時,卻被通知說因為情況有些危險,學校要暫時關閉一段時間,讓學生都暫且回家。陸茶幾回宿舍時,隻看見學生三三兩兩地拉著箱子奔走而出。陸茶幾匆匆收拾了下行李,就收到紀衡的短信:“局勢有變,速回陸家。”

句子簡單,卻讓人心慌。陸茶幾剛出校門,便看到一輛車緩緩駛來,開車的是何以洛,淡淡地看著陸茶幾說:“快上車。”陸茶幾鬆了口氣,爬上了何以洛的車,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何以洛卻隻是皺著眉不再回答。

何以洛並沒有帶她回陸家,也沒有回何家,而是開到了另一處幽靜的所在。

“這裏是哪裏?”陸茶幾隻覺得何以洛的臉色格外地難看。

何以洛沒有回答她,隻是拉著她的手,發瘋似地往屋裏走去。

“現在外邊這麼亂,怎麼不回去?”

“你也知道外邊這麼亂,你還敢跑到貧民區去?”何以洛怒道,將陸茶幾重重地甩在屋子中間的柔軟大床上,整個人也壓了下去。

陸茶幾條件反射就是一推,卻被何以洛機敏地抓住了手臂,雖然陸茶幾在練太極,但不過是為了保健強身,整體而言她人小力弱,遇上何以洛有備而來時,便有些掙紮不開了。何以洛猶如一座山一般壓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

陸茶幾看他臉色陰鬱,絲毫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怒斥道:“何以洛,你這是要做什麼?”

何以洛輕笑一聲,用手掰正她的腦袋,對準她的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陸茶幾實在不知道何以洛這是在發什麼瘋,自是拚命掙紮,還咬了一下他的唇。何以洛輕輕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卻依舊沒有放開她,順著她光潔的頸,一路細碎地吻了下去,順手還撕扯下了陸茶幾的連衣裙。

陸茶幾隻覺自己胸前一涼,自是用手推開何以洛,何以洛趴在她身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怎麼?紀衡不是這樣對你的麼?”

“你跟蹤我。”陸茶幾橫眉怒道。

“好妹妹,我跟蹤你可是為了保護你,以免你被那個姓紀的小子吃幹了抹淨了。”何以洛用兩隻手指緊緊地夾著她的下巴,不讓她扭頭。

“他是個很紳士的人,從不會這樣強迫於我。”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有什麼,也是自願的了,何以洛何嚐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心中怒火又越發被點燃。

陸茶幾心中有氣,順手就給了何以洛一巴掌。何以洛的臉上一下就出現了五道紅痕,何以洛卻笑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他的臉上一半在陽光沐浴下,一半卻在陰翳之中,道:“紀衡和你在一起,還不是為了政治利益。他爸是新派領袖,眼看就要大選了,他自然要四處去市民區活動,帶著你也是最好的掩護。他的政敵都以為這位紀公子是不是失去了爪子,終日隻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他和何以窗那個女人,鬼知道在英國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卻被幾句話就給說服了。程誌氣現在在做什麼,你清楚麼,紀衡和貧民區那群人的關係,你又知道多少?”

陸茶幾反駁道:“我有我自己的選擇和判斷。況且,即便紀衡是為了利用我才在一起,那又如何。上回你不是說過嗎,你想娶我也是為了投效新派,不是嗎?”

何以洛被她這樣一說,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隻恨自己當時嘴賤。臉色便陰鬱了下來,緊緊地抓住陸茶幾的手腕,道:“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紀衡?”

陸茶幾沒有回答他,隻是瞪著他。

何以洛又忍不住反唇相譏,“陸小姐果然好大的野心,倒真的是想做未來的總統夫人了。好好,倒真是攀上了一品好人家。”

“我喜歡他,與他的地位無關,與他的家庭也無關。我最早認識他的時候,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聽何以洛那樣說,陸茶幾反而平靜了下來,“我是喜歡他,但卻沒有攀附他。另外,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何以洛驀然鬆開了她,手微微有些顫抖,道:“你走吧。”

陸茶幾看他麵上一陣紅一陣白,便站起身,穿好衣服,說道:“我要回去了,今天的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舅舅這幾天,肯定也會找我們商量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陸茶幾麵容堅決,但一出門,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何以洛說的話,是真的嗎?她自己心裏就沒有過一絲懷疑嗎?紀衡是不是利用她在和程誌氣談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