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原因,我謝謝你這五年來的照顧,就算是虛情假意,我依然感激你,”墨雪提著她的粉色拉杆箱就步入了外麵的計程車。
易水寒眸色暗了,站在原地像是死屍一樣一直目送她離開,消失在了視線裏。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一個好女人!
……
回到加護病房,正在掛點滴的男人見到病床前嫋嫋婷婷穿著米白色風衣的女人,倏然腦海中的畫麵戛然而止。
混亂了兩個月的思緒通過幻想夢境和腦補,他的記憶終於恢複了。他是顧野,也是冷雪城!
一隻手猛地摘下麵具,透過女人手上的鏡子馬上就看到一張似曾熟悉的臉,是的,他真是得了人格分裂症。
墨雪一隻手溫柔撫摸上他的額頭,他抓著她的手,腦海裏翻江倒海。
“你都知道?”
這女人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秘密的?冷雪城,不,顧野眼神細碎磨人的看著她,私有千言萬語難以說出口,索性就這麼一直看著她的臉,仿佛時間不夠……
“野少!”大衛突然推開門狗熊一樣從外麵鑽了進來。他笨笨的身子一鑽進來,房間裏的氣氛就活躍了。
“你全好了?”大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得跳了起來,一把就摟著他的肩膀晃起來。
不顧那廝腦仁疼身子虛弱。
“這兩個月多虧了墨小姐每天晚上在你睡著之後過來給你講故事,”
“你這康複他有九成的功勞!”
大衛眉飛色舞!仿佛一個報話機一樣把墨雪的悉心照料如數家珍地報給他。
顧野看著病床前女人那張溫婉又豔若桃花的臉,突然想起來幻境中的場景。
“墨墨我們永遠不分開好麼?”他緊緊捏著她的手,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仿佛一個垂死掙紮又死裏逃生的人。
是啊,仿佛睡了一個世紀,好珍惜這清醒的時光……
“啊野,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墨雪捏著他的手腕,臉上是一副溫婉的小女人的樣子。
他笑了,笑得沒心沒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大衛狐疑地看著他的背影,撓了撓頭皮。
“去辦理出院手續,一個星期之後我要和墨雪結婚,人生苦短,不能浪費在這無聊的地方。”
墨雪:“……”
大衛:“……”
外麵走道裏的男人看著他頎長的所以就這麼消失,手裏的煙蒂就這麼掐滅。
神情麵如死灰。
“墨墨,我會永遠祝福你的,”易水寒呢喃了一句很快也消失了。如果她知道這車禍其實是他做的,會不會恨他?有些秘密還是永遠讓它湮滅在土壤裏吧。
兩個月後。
巴厘島的海灘上。
身材頎長,腹肌健美的男人,摘下墨鏡,放下手裏的報紙,看了一眼湛藍的海水裏正在遊泳的女人,眸子裏閃出了一抹暖融融的笑意。
側頭看了一眼旁邊,大腹便便的大衛正在接受一個女人的按摩。那吭哧吭哧的樣子像是一頭拖貨的騾子。
不免眉頭皺了起來,他是名花有主了,這廝少說也36了,身邊沒個女人竟是些野的也不是辦法不是?
正思忖著,旁邊一個女人嬌媚開口。
“先生,你需要按摩服務麼?”
片刻的怔愣,顧野對著上前攬生意的女人微微一笑,眼底淡漠無情緒。
“不用,不過我太太那裏你可以去問問……”說著他就把視線從女人身上挪開,看了一眼海水裏嬉戲的墨雪,繼續看報。
女人不甘被拒,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扯了扯他的胳膊。
“先生,這是正宗的手法,保你做過之後渾身都爽,”
他睨著女人的臉,低低一笑。
“爽?你特麼能爽過我老婆的香吻麼?不自量力的女人!”
女人悻悻離開。
墨雪從海水裏上來,他親手為她整理了一下旁邊的一張椅子才寵溺道。
“老婆你去好久,我都等得渾身骨頭發僵了,要不你來吻我下讓我找回那第一次的感覺?”
墨雪臉紅了,連忙捂住他嘴。
“現在就忘了?不過才幾天?”
“不是小別勝新婚麼?我就是記憶太深刻了才時刻都想著那茬,老婆你就不能看在日頭的份上……”
說著他就扯著她的手腕,纏磨上來……
“啊,這裏有人,”墨雪一個腳步不穩突然就跌坐到他懷裏,兩人的唇就這麼猝不及防撞上了……
“就是有人才更刺激不是麼?這麼如花似玉的女人便宜了我,我還不能炫耀炫耀了?”
墨雪:……
不遠處的大衛抬起頭,用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抱在一起的恩愛夫妻,眼底是濃濃的失落。
沒人告訴他,他其實也愛過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