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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些個姑娘會喜歡這家夥。

雲之姚的五官真的很漂亮,他是妖孽麼?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我衝他吼道。

自以為雲之姚很怕我,他大概害怕我把他吃了吧。很抱歉,本姑娘沒有吃人妖的習慣。

“我覺得你發呆的樣子很美。”雲之姚的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我覺得有那麼一刻的失神。

我想大概是陽光或者角度的原因吧。

“去死,果真是豬嘴說不出人話,我覺得你可以和斑馬當哥們了,你們很像。”其實,我想弱弱地問一句,我不發呆的時候很醜麼?

我從雲之姚的“雲號大汽”上跳了下來。

這麼瘦弱的雲之姚居然開車帶我來到了鎮上。

我聽班裏的同學都說他是個憂鬱的少年,什麼喜歡對著窗台發呆,什麼一個人坐在花園裏賞花、眾說紛紜。而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有這樣的一麵呢?

我覺得他屬於那種單薄的薄荷少年,有點陽光有點純,卻不是我的菜。

他應該喜歡清純點的女生。

清純點的女生也應該喜歡他才對。

我絕對不會喜歡雲之姚的,絕對不會,我隻喜歡雕木。

我問他,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他笑著不說話。

他穿著一件蔚藍色的格子襯衫,很襯他的皮膚。

雲之姚真是奇怪。我瞪了他一眼,雲之姚你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蹭蹭的,可以麼麼!

我是個急性子,雲之姚卻是個慢性子,我們的性格大相徑庭。

“你有一款三星手機?”他吞吞吐吐地對我說道。

“嗯。”他怎麼會知道?貌似我從未告訴過他。

“你等我一下,我讓你看看我的實力。”雲之姚衝我眨眨眼,他還真不怕把我惡心到。

“什麼…”我還沒說完,就被他拉走。

他居然牽著我的手。

“雲之姚,你真不要臉,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生氣地甩掉他的手。

我覺得自己好像一隻無頭蒼蠅被他耍來耍去,很煩。

“為什麼雕木可以牽你的手,我就不可以!”他看著我,眼裏有我看不清的東西,如同一層薄霧般阻擋我的視線,我無法讀懂那種含義。

“因為你們不同。”

“不同?”

“雲之姚,你裝什麼傻。你知道我喜歡雕木的。”我很平靜地說道。

我喜歡雕木,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在講笑話麼?好冷。

“哦,我知道。”他冷冷地說道。

“那你幹嘛還問這麼弱智的問題,有病!”我轉身要走,他突然開口:

“蔚藍,你相信麼?我也可以很壞很壞,像雕木那樣。”

什麼?我愣了愣,我絕對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似乎我應該問他是不是該吃藥了。

我們走進旁邊的手機店。

“你看好了,我保證不花一分錢拿到那部手機。”

“什麼意思?不要告訴我你要搶劫,天大的笑話。哈哈。”我覺得有趣,便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雕木能的,我也可以。”

“你和他不能相提並論。”我實在猜不透雲之姚的心思。

他沒說話,拍拍口袋表示身上一份錢沒有。

這真是多此一舉,上次我在這裏看到過和我同款的手機,標價是3000多。

除了搶,他還能用什麼辦法得到它?3000塊可不便宜。

這時,雲之姚突然拉住路邊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美女,過幾天是我給我女朋友的生日,我想送她一部手機,可不知道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你可以幫一起挑選我麼?”雲之姚臉上帶著紳士一樣的笑,那姑娘果真沒能抵住他的色誘。

雲之姚向我皺皺眉,似乎在說“瞧,我在把妹呢”。

我懶得理他,我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麼花招。

我蹲在手機店門口,對著蔚藍色的天空發呆。

那隻鳥很快樂呢!

大約過了五分鍾,他出來了。手機拿著一部同款同色係的手機。

“快跑!”

雲之姚拽著我就跑,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他拉著我,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手心細細的汗。

終於,我們跑不動了。

我甩掉他的手,厲聲說道“雲之姚,你鬧夠了沒有?”

我隻是覺得很無聊,雲之姚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其實他根本不需要證明什麼,我與他,也沒什麼可以證明的。我不想任何人因為我而改變。

雲之姚的笑很勉強,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聲音淡淡地響起“蔚藍,我以為我的好你可以看到,一年兩年還是十年真的無所謂。可惜,你並沒有看到不是麼?我想說什麼你大概都知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但並不代表我會放棄。還有,你還是我的天空,蔚藍色的天空。”

雲之姚說完就走了,他大概是去把手機送還了吧。

然後我就傻傻地笑了。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不敢承認的事終於發生了。

雲之姚喜歡我。雲之姚偷偷地給我寫過信,我把它撕了就權當沒看見。

我還聽他的同學說,他午休睡覺還“蔚藍蔚藍”地叫。

雲之姚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但卻隻能視而不見。

我是極端的,我喜歡雕木,所以我不能給喜歡我的人留下任何念想。

因為在乎雲之姚,所以選擇繼續當朋友,而不是行同陌路,成為敵人。

我的敵人很多,男的女的都有。

我真的不喜歡他,對麼?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對麼?

好吧,我承認我不敢沉淪在雲之姚的溫柔裏,總有一天他會厭倦我,我會討厭他,我們沒有結果。

而我蔚藍,我是個壞女孩,我隻喜歡壞男生。

我必須堅定我的信念,默念一百遍:我不喜歡雲之姚,我喜歡的是雕木…我不喜歡雲之姚,我喜歡的是雕木…

就像我說,沒有人真的愛我一樣,但我卻無法更加自愛。

為了證明沒人關心我,我可以漫無目的地在空間裏傳照片、寫日誌、發心情,敘說著一些隻有我可以看懂的東西。我把他們成為我的矯情文字生涯。

我不是沒想過夢想這個詞。

我的夢想太多了,以至於我無法一個個去兌現。比如說我希望自己有個完整的家,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再比如我想成為一個像饒雪漫姐姐那樣的文學作家,我想把我所有的感傷保存在一本受人關注的小說中。

還比如,我打算買下一個單元樓,每個房間輪流睡覺。

我困了,眼睛疲倦地閉合。

我開心地揚起嘴角。這本來是大姨媽造訪的日子,但我的恐懼症似乎消失了。

這多虧了雲之姚。

若不是為了他的事手忙腳亂,我也許不會睡得這麼舒服。

我實在不清楚雲之姚到底想幹什麼,否則當我出現在警察局,看到他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低著腦袋,我濕潤了雙眸。

在很長時間以前,我也如同他這般總是露出乖巧可憐的神情,但那都是曾經。

我不得不承認我在他身上看到我的影子。

接他出來的那天,我再次發了一條說說。

天之曉,雲之姚,終究錯過悔經年。

雲之姚大概不會看到的,因為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他很煩,如果找我聊天3分鍾內還沒回,他便會無聊地問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要麼無聊到在我留言板上掛上他的多連拍,必須說每張都挺帥,每個造型都挺萌。但我就是很討厭他這樣。我可以選擇無視,但我沒有。我把他徹底地刪除了。

在我看來,他比雕木遜色多了。至少雕木不會蠢到放下麵子討我歡心。

我就是這樣,賤的很。身邊伸手可觸的我偏偏不要,我喜歡挑戰我的實力,寧可向遙遠的他下戰書。

“你真傻。”我像個姐姐一樣拍拍雲之姚的腦袋,“讓我當你姐姐吧,姐罩著你。”

事實上,我這個舉措會顯得很可惡。

雖然學校的我如同真正的大姐大一樣混日子,但雲之姚畢竟比我大一歲。

他更像我的哥哥一些。

不過需要保護的是他,並非囂張的我。

他不說話,低著頭不理我。

他恨我對不對?

好吧,是我告訴警察的,我說,警察叔叔,我知道小偷雲之姚在哪裏。

雲之姚拿了手機以後把那個女孩留在店裏,店主抓著女孩不放,嚷嚷道“讓你男朋友來贖,用手機把你換走。”

我笑了,雲之姚一點都不可愛,他怎麼忍心讓這麼美麗的妞留下來當替罪羊。

天知道我們那裏的治安有多不安全,就如同我們語文老師所說一樣,我們這裏的案子百分之八十破不了。

不知是他們蠢還是犯罪分子太聰明。

然後,姚之雲就被帶走了。

他爸爸還罵他不孝子,接著他哭著把手機還給人家並道了歉。

可惜還是在看守所關了3天。

同學們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我用我有限的能力封鎖的消息。

看我多麼光榮,我拉住了一個差點誤入歧途的少年,我改變了他的未來。

雲之姚好幾天沒來找我。

我才不希罕呢。

我說“看吧,雲之姚你不行的,你根本就比不上雕木半分的勇敢。”

這是我第一次見一個男生哭了2次,很娘不是麼?

雲之姚,放棄吧,你還是乖乖當你的好孩子吧。

我們是兩回事兒,懂?

就像我說,我和雕木才是一個世界的。

他是孤兒,一個被全世界都遺棄的少年,隻有我們才知道彼此需要什麼。

而我,同孤兒又有什麼區別?

雕木不是朽木,總有一天他會變成參天大樹,而雲之姚也會變成真正的男子漢。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小世界,我可以盡情在我的世界裏撒野。

雲之姚大概一個月沒來找我,有些反常呐。不過我應該高興才對,他終於不再煩我了。

隻是我的生活好像少了什麼,具體缺少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記得雲之姚的確就是個好孩子,以前作為嬌生慣養的富二代時,可也很低調。這是他爸爸說的,他爸爸經常在我麵前盡誇自己孩子有多優秀。

豈料他如今居然成了小偷或是打劫者?

這都是我有責任,卻也不賴我。

要怪就怪雲之姚他自己太鑽牛角尖。

雲之姚與雕木真的不同。

雲之姚走路很輕,安靜得像個姑娘,總是喜歡低著頭,有一股憂鬱的意味。

而雕木步行時,腳下永遠有踢不完的石子,他張揚而不羈,眉宇間有常人無法判斷的英氣。

而壞姑娘蔚藍,會一直追趕他的腳步。

我還不明白,是他還是他?

其實,我身邊的朋友還算多,可惜並沒有特別知心的。當然除了初曉和西橋。

莫離是我的同桌,很安靜且家教很嚴的女孩子。

她喜歡挽著我的胳膊,甜甜地說我永遠是她的好朋友,我笑笑不吭聲。

我能從她澄澈的眼神中探視到她的單純。

莫離經常向我抱怨,她說她的父母經常逼她學習,每周要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培訓班。

到了暑假寒假,還要彈鋼琴學芭蕾學畫畫,她的生活被各種比賽占滿。

她說,她媽媽希望把她培訓成一個全麵發展的好學生。

是啊,現在這個年代,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成為人中龍人中鳳呢?

還好,我的父母不是。

其實我挺羨慕她的,我從小就喜歡畫畫,可是由於家庭原因我不得不放棄,我曾經想,這會是我一輩子的遺憾。

我的抽屜裏還放著我死去的小哥哥留下來我童年的油畫。

可是,都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莫離愁眉苦臉地看著我,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柔,“蔚藍,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麼?我在想我要是你一定會很快樂。”

是啊,我是蔚藍啊,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不是麼?

“蔚藍,你抽煙的樣子很酷!”

“蔚藍,你打架的時候像小說裏的黑道!”

“蔚藍,我也想把頭發染成彩色!”

莫離,你知道?人間的凡人總是羨慕天上的神仙可以無憂無慮長生不老,而天上的神仙何嚐不羨慕凡人的生活呢?

這個道理我們都懂的,而我又何嚐不羨慕你呢?你有一個那麼美好的家庭,而我,除了現今的囂張叛逆,一無所有。

我覺得莫離是個地地道道的淑女,和她在一起我總覺得自己特彪悍。

莫離吃飯時細嚼慢咽,一頓飯下來一小時快過去了。

莫離走路像貓咪一樣輕盈,她說話有點兒可愛的嗲,見到老師也都有禮貌地微笑問好。

莫離說,這些都是她媽媽教她的,看來她媽媽對她很嚴格呢。

莫離給我講了很多她家裏的規矩家教。“你不累麼?”我問她,我終於明白原來不止我的童年何其不幸,莫離的童年也未必很好。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看到那樣的,而往往都是情非得已,被逼無奈。

以前的我何嚐不是個安靜乖巧的孩子?隻不過物是人非,情隨事遷,命中注定有劫難。

莫離搖頭“我都習慣了。”

我想,她大概也渴望獨立渴望自由吧。否則她不會抱著我的胳膊流淚…

自那以後,莫離成了我的好朋友,我願意把她與初曉和西橋一起放在心裏。

莫離會問到我家裏的事,我搖搖頭,想法設法扯開話題。我不會告訴她我其實是個可憐的娃兒。

我討厭別人的可憐和猜疑。所以,我選擇做一個傾聽者。

轉眼又到了夏天。

我喜歡獨自一人前往學校後山的樹林裏看小鳥聽蟬鳴。

我把手機掛在脖子上,忘了說,自從我瘦下來以後我就愛上了自拍。

所以周末的下午我幾乎會準時自拍。

又是一個豔陽天。

我坐在小山坡上給我最親愛的的初曉和西橋打電話。

我從來都習慣一個人自娛自樂,而且我堅信將來某一天我會成為中國獨立女性的代表。

我的父母拋棄了我,但我不會認為我是最不幸的。反而有時我會感謝他們。

他們讓我明白了很多平常人一輩子無法懂得的哲理。

我必須像個男人一樣帶著一百多斤的大米從鎮上回來,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爾會遇到好心的拖拉機司機把我送回去,當然,直到我有了我的第一輛免費專車~雲之姚的“雲號大汽”。

就在前幾天,我用我的破自行車拉著大米回來的途中,我都習慣性地回頭看看,我在等我的專車。

我意識到,雲之姚不會來了。

而我必須一個人把這件事完成。

盡管我是那麼累,但我也不想連累別人。所以我拒絕了那個陌生人的幫助。

終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深刻地明白,自己還靠自己贖救。

你不會想象,一個才讀高一的我從小學五年級就開始一個人做飯吃一個人打掃整個房子,一個人去鎮上換煤氣買糧食。以及水電費也需要我自己交。

當然,這些錢他們都會給我,我說的是我的父母。

我不清楚他們的經濟狀況,所以也無法理所當然地消費。

每一筆打在我卡上的錢我都會記在我的日記本上,我會在將來一筆不差地還給他們。

不要說我如此恩怨分明,你不是我,自然不懂的。

我5歲那年被送往姑媽家,12歲被他們同時拋棄。

我記得有個算命的胡扯,說我活不到15歲,說我一生注定坎坷,可是,我不僅活到了15歲,我還坎坷得相當精彩。

我不相信命,絕對不!

我會讓他們後悔對我所做的一切。

就如同那句廣告詞“哪怕遍體鱗傷,也要活得漂亮”。

這句話至今還是我的個性簽名,我喜歡這種勵誌唯美的話語。

“蔚藍,蔚藍,怎麼了?”聽到手機裏初曉和西橋急切的呼喚聲我才反應過來。

我又走神了,抱歉。

“嘿,剛才看到一隻小鳥從樹上摔了下來。”我胡亂說了個理由,我的謊言總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是周末,像我這麼大的姑娘一般都愛逛街吧,當然,除了我。

我寧願在炎炎烈日下放空大腦,隨手拍幾張照片。

我不喜歡非主流,卻喜歡非主流式自拍照。

我對初曉和西橋說了很多很多。

比如,我的頭發染成了紫色,就是叭啦啦小魔仙小月那種紫色。

我隻染這一天,因為我要拍照,所以到了下午我會去理發店把頭發繼續染成淡淡的酒紅色,那種隻有在陽光下才可以看清晰的色澤。

我告訴她們,我的“斑馬”被殺了。

就是前幾天的事。

雲之姚還真是個小氣的家夥,斑馬的死,我僅用默哀5分鍾來悼念。

斑馬死得很偉大,他將近300斤的體重為雲之姚他老爸掙了不小的數目。

好吧,斑馬一路走好。

我還告訴她們,開學兩個月我一次架都沒打,理由是我沒遇見看著不順眼的人。

手心不癢癢那是假的。

蔚藍打的不是架,是寂寞。

我給初曉和西橋發了我的恐怖照,紫色的頭發在陽光中顯得格外耀眼,她們說我就是個怪胎。

我笑笑,我的確是怪胎,但我更確定的是,我那些所謂的朋友,他們待我不正如怪胎,因為害怕我發“神經”,所以和我當“好朋友”,她們隻是在和我的拳頭當朋友。

每個班級都有幾個壞女生,她們什麼都不怕。而我,自認為自己就是這個班的女頭頭。

我記得那次我把我們班裏的某好學生打了,是個特臭美的女生,學習很好,但就是愛裝,把自己搞得柔柔若若的樣子成天在那幫男生麵前晃悠。

早看她不順眼了。

於是,一次放學我把她拉到這裏,也就是學校的後山。

我的力氣很大,所以當第一個我的拳頭落在那女孩的臉上時,她的鼻子就流血了。流了很多很多血,大概比她每次來大姨媽還要多。幸好沒塌,否則我哪來錢帶她去韓國整容。

然後,她就哭了,攤坐在地上用手指著我的腦門說“蔚藍,你腦子沒毛病吧,我沒惹你,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

她捂著鼻子哭得稀裏嘩啦,手裏全是血,我遞給她一張紙巾,她不要,仇恨的眼裏流露出“你等著”的訊息。

我就在這裏等著,你來啊。

我說“下次再聽到你汙蔑我,我不會保證割了你的舌頭。”

最後,我掃了她一眼就走了。這隻是一個教訓罷了,誰讓她到處嚼我舌根。

是的,她說我賤,說我憑什麼拽個二五八萬,所以這就是我拽的理由。我就賤給她看看。

我才不會管她,她沒資格。隻要沒死,一切都好說。

後來,那個女生從這個學校消失了,而其他的人似乎也有點兒怕我似的,仿佛我是個會吃人的鬼或者把我當成了精神病人。

誰知道她又說我什麼,我無暇去研究那些弱智的八卦問題。

隻是後來,我的朋友莫名地多了起來。

我以為是那個女生的功勞,後來才發現,完全是因為雲之姚。

有人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

雲之姚這是報複我的手段麼?

那他現在唱得又是哪一出?

“你這樣有意思麼?”我問他,先不提斑馬是如何悲慘地死去,我現在就想問他到底要怎麼才肯罷休。

忘記了那是一個怎樣的下午,我和他記得我是翹課出來的。

我學習成績一般般,不至於墊底,這也是我一而三再而三地鬧騰老師卻沒把開除的緣故吧。

我的中等成績會是我留在這裏的最後籌碼,我記得對我特別好的那個女英語老師說,隻要我肯學,保證會考上名牌大學。

我哂笑,哪個老師不是這樣教導學生的?

我隻能說,這一切等到我瘋狂夠了再說吧。

我說過,誰也無法阻擋我的路。

陽光打在雲之姚的臉上,他突然靠近我,狹長的眼睛盯著我蓬亂的酒紅色頭發,眼睛眯成一條縫。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我在想,她的生母會是多麼美麗的女子呢,竟生得如此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這個少年,與蔚藍無關。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他像個傻瓜一樣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