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一看,來的正是李地主,後麵還跟著兩個老媽子,抬著一個大包裹。等到兩個家丁把包裹打開,鄭曉林嚇了一跳,裏麵裝著的,竟然是個全身赤裸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老媽子言道:“老爺,人放在這裏了,怎麼辦?”
李地主回過頭:“已經多少天了?”
“老爺,已經喂了二十一天了。”
李地主點點頭,示意讓兩個老媽子在花池子裏麵刨了個坑兒,然後兩個家丁一人拖手,一人拖腿,把那女子拖到坑裏。
跟著,李地主從身邊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噗噗幾下,在那個女子身上連紮了四五刀,刀拔起處,鮮血刷的一下噴濺出來,女子也因為被傷,開始劇烈的扭動。
“埋上!”李地主朝兩個家丁喊了一嗓子,那兩個老媽子忙衝了過去,把大把大把的茶葉推進坑裏。
鄭曉林畢竟也是個血性漢子,看見這傷天害理的一幕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當下一聲吼叫,從假山後麵跳出,舉起手裏的王八盒子,鐺鐺兩槍,直接把兩個老媽子撂倒在花池子裏,跟著一個箭步,槍就頂在了李地主的腦門上。
“狗日的,我他娘的崩了你!”
本來鄭曉林以為李地主一定會嚇的魂不附體,倒地求饒,但李地主卻一反常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丫頭啊!丫頭啊!天意啊天意啊!”
這下到把鄭曉林搞了個雲山霧繞,因為響了槍,大批的家丁魚貫而入,直接把鄭曉林給捆了起來,押進了柴房。
鄭曉林心一涼,心想自己手上已經有了兩條人命,這要是一報官,一定就是槍斃。但在柴房裏麵忐忑不安的呆了三天,一直沒見有人來拿,倒是李家,反而好吃好喝好招待著,後來也就想開了,給吃就吃給喝就喝。直到過了十天以後,一個家丁進了柴房,解了鄭曉林的綁縛,帶著他到了李地主家的書房。
一進門,就看見李地主無精打采的癱在太師椅上,兩眼紅腫,見鄭曉林進來,李地主朝他點了點頭,又示意下人退下。
“姓李的,我鄭曉林頂天立地,殺了你家的人,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話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鄭曉林冷笑道。
李地主從嘴邊擠出一點笑容來,但轉瞬即逝,又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件事情,是你誤會了!那天被埋在茶園裏麵的,是我的小女。唉!小女不幸,年紀輕輕的得了肺癆,醫藥罔效。後來得到一個高人所傳,用上好茶葉當做食物,配合純淨山泉,連吃二十一天,然後將人至於茶中,用茶性將血中的腐敗物質吸出,然後經過一年,繼續吃茶。如此三次,即能除了表根兒。那天壯士看見的,就是我在給小女祛病啊。”
“你是在騙我!我長這麼大從來就沒聽見過這些事情!”
李地主聽到這裏搖了搖頭:“唉!曉林啊,我是知道你家的世傳的,說起來我們也是有緣,要知道這個方子,就是你爹的一個世交交給我的……,要不我怎麼能放你一馬啊。”
鄭曉林頓時愣在當場,“這……這!”
李地主接下去道:“你也不用擔心,那兩個下人,沒傷到要害,隻是….隻是……”
一聽沒死人,鄭曉林的心裏稍微鬆快了點。“隻是什麼?”
“唉,那個池子裏麵,培育的是你爹找來的異種“鶴血茶”,和那個池子本是一體,三年才能培育的成,最後的病根,必須喝了那種茶葉,才能徹底治好。但昨天,那兩個下人倒在池子裏麵,血進了池子,汙了茶脈,那幾株鶴血茶,也就根斷葉爛,再也救不活了….”。
鄭曉林臉紅過耳,沒想到自己的英雄之舉,反而給人家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正在尷尬之際,李地主撲通一聲,整個人跪在了鄭曉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