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功進發1(3 / 3)

夜色越來越濃。劉自良就怕黑夜地來臨,這是他最想子禾的時候,孤獨悄無聲息地慢慢爬滿了他的全身,仿佛全身都沾滿了毛毛蟲,又悄無聲息地侵入了他的心靈。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來回踱著,寂寞難奈!

嘀嘀嘀門鈴想個不停。這麼晚了,誰呀?他心裏很納悶兒!“進來!”

“大哥!”

“小宇,有什麼事?”

“我認為陳部長他們那樣做不好,會對公司有影響。”他一本正經地說。

“沒有什麼,隻是玩玩嘛!我已經告訴他們了,不允許出格,你放心吧!”劉自良安慰他,“工地上有事麼?”劉心宇本想說說工地上的事,但看到哥哥臉上掛滿了疲倦,便欲言又止了。

劉自良懶懶地坐在了床上。再次拿起了手機,沒有任何顯示,隻有屏幕上那幾隻美麗的魚兒在海水中自由自在地遊著,他呆呆地看了幾分鍾,悵悵地,如果人是一條無思想的魚該多好啊!我那天生麗質的美人魚為何還不願遊到我這海裏呢,他感慨著。無奈地放下了手機,向後一仰,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不一會兒,他又起來,拿起了手機,撥了子禾的號碼,通了,他便掛斷了。他想對她說的很多,此時此刻卻不知從何說起,說些什麼,心裏悶得慌。他的頭又向後仰,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他是愛子禾的,可他又要維護男人的尊嚴。其實,他的心裏跟明鏡似的,他的感情此刻脆弱的多麼不堪一擊。屋裏那柔和的燈光似乎都能把他擊倒。他想:如果子禾在,他會哭的,對!一定會大哭的。他的雙眼潮濕了,室內的掛鍾,指向了十二點……

家裏的子禾也睡意全無,在床上輾轉反側著。嘀嘀手機響了,是劉自良打來的。她是多麼的驚喜,拿起了手機,斷了。嘟嘟一片盲音,由遠而近,敲打著她的心。她多麼失意,生氣地把手機一扔,她是多麼想聽聽他的聲音,想和他說說話,哪怕是一句,足以讓她的心中像開了花,結出很多幸福的花蕾。想著想著她又抿著嘴笑了。時間加深了一切,時間凝固一切,時間定格了一切。她是了解他的。這個大男人,在她的麵前是一副堅強的樣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而內心脆弱地如一根蘆葦。她真想無所顧忌地咯咯笑出聲來,又立刻拿起手機給劉自良發起了短信:

“我知道你有多愛我,你有多想我。此時此刻你孤枕難眠,想在這個溫馨的夜晚,我們相親相愛,我也是啊,今生今世我隻愛你一個,為了你我願獻出我的一切。錢鍾書說過婚姻如同金漆的籠子,裏麵的小鳥想飛出來,外麵的小鳥想飛進去。我既不想飛出來,也不想飛進去。隻要我們真愛就夠了,不要傷感,我的身心每時每刻都陪伴著你。愛你永遠!晚安!”

劉自良讀完了子禾的短信,對她的思念更重了。漫漫長夜,如何排解呢?他想起了陳玉清等人,他們是快樂的,但快樂屬於他們,與他無關。他對那種事不屑一顧,嗤之以鼻。這些年來,風流場他沒少出入,媚態十足、風情萬種的美女看多了,然而他始終恪守住自己的信條,不越雷池一步。先不說有身體之病的隱患,就是兩個不相愛的人怎麼能在一起做愛,怎麼能夠高潮迭起,怎麼能夠愉悅身心呢?他很不理解。性愛之於人,應該是非常純美和高尚的事,應該是甘之如怡的;性愛之於人,需要身心相和,水乳交融,你唱他隨,才會愉悅,才會烙印於心,才會幸福於人。如果隻是被動地接受,一味地任人擺布,那有什麼快樂而言?後來他漸漸地理解有一種做愛是動物性做愛,滿足的是人原始的動物性的欲望,得到的是動物性的快樂,根本沒有情和愛。假如讓他和一個不相愛的人做愛,那還不如殺了他,這句話他對子禾不止說過一遍。

“子禾,你是一條美麗的小溪,融入到了我生命的長河裏,激起了無數精美的浪花,我拚命地采擷著,把她放在我心靈的深處,用我的堅強之軀守護著,用我的鮮血澆灌著。我的生命也因你有了更多的華章,更多的難忘。我愛你!”

子禾讀著劉自良的短信,瞅瞅一左一右的兩個孩子,這事她割舍不掉的。怎能讓孩子在一個破碎的家中成長。劉自良呢?她也割舍不了,她甚至貪心地想兩個都要,魚和熊掌兼得豈不更好。她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子禾!不要離開我,我帶你走。”劉自良嚷著從夢中驚醒。“喊什麼?我就在你身邊。”天已大亮,子禾不知何時坐在了他身邊。

“子禾,我在夢中見到你了,淚流滿麵,哭著嚷著讓我帶你走。”他認真地說,“每次我夢見你都是這樣,你說為什麼會這樣?”

“有人不是說過麼,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子禾解釋說。

“子禾,你不想我麼?”

“怎麼會不想你,要不我會回來這麼早麼?這一宿比一萬年還長,你看看。”她拿起劉自良的手機讓他看。昨晚兩點、四點半、早晨六點鍾三條短信僅兩個詞擠滿了他的手機屏幕:想你!愛你;愛你!想你,反反複複。“子禾!”他深情一聲呼喚,兩人便開始了長時間地親吻。她下意識地摸著他的頭,很熱!

“你發燒了吧!”子禾關心地問。光顧親熱了,她這麼一說,他才感覺頭有點疼,臉熱乎乎地。

醫生給劉自良打起了點滴。子禾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不大一會兒,他又昏昏沉沉地入睡了。“子禾,不要離開我!”他又大嚷起來,差一點跑了液。她抓住了他的手,用另外一隻手輕摸他的額頭,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在輕輕撫慰自己的孩子。

“我不會離開你的。”她注視著他。

“我又做夢了。”他笑了,很輕鬆,很甜美。子禾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其實,男人也很柔弱,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性麵前這一點尤為突出。

子禾俯首輕語:“我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的!”雖然這話聽了上千遍,但是每次他都情不自已,他笑的愈加燦爛了,如春天的陽光,似茂盛的綠葉,呼呼地又睡了。

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還沒等子禾開門。劉心宇急急地走了進來,此情此景他驚呆了,嘴巴動了動。李秘書趕緊把手放在嘴邊小聲噓著,並努努嘴,兩人走到了外屋。

“我哥他!……”

“沒有大事,感冒了。你有事麼?”

“廣場搬遷的工程碰到了釘子戶。”劉心宇有些上火。

“這不是華遠集團負責麼?”

“是他們管,可是遇到這事兒,他們就往咱頭上推,說咱們會有辦法的,不然就影響了工期。”

“你答應了?”

“沒有!”

“先別管他們,讓他們瞧著辦吧!一會兒你哥醒來,我再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