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劉自良信心十足。
田副總陪著少老板夫婦到了,“是你呀!我們又見麵了!”田副總還沒來得及介紹,李子禾衝著劉自良驚喜地說。
“你們認識?”田副總一臉的疑惑。
“嗯!”李子禾笑著說。
田副總一看兩人熟識,趕忙說:“小夥子可能幹了,人又聰明,人品又不錯,非常有培養前途。”他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
“趕緊幹活。”一旁的少老板不耐煩地開了腔。
“注意安全,保證質量!”李子禾補充著。
“工期緊,任務重,得抓緊時間。”田副總樂嘻嘻地說。
“一是要保質保量的完工。”她嚴肅地說。
“一定,一定,劉自良應道。”
他們走了。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尤其是李子禾的背影,劉自良久久地注視著,剛才他來不及或者說不敢細細地打量這位美麗的少婦。他隻是感覺她年輕、漂亮、風韻十足,宛若一塊仍未經雕琢的清純的玉,一見到她就會被牢牢地吸引住。如果我能擁有她該多好!他的大腦裏忽而蹦出了這個念頭,嚇了他一跳,他不禁啞然失笑。那是可望而不可及吧!別想坐著蛤蟆上天找天鵝了。
好好幹活吧!他提醒著自己。他們走遠了,李子禾的秀發在風中飄飛著,每一根都舞動著一個美麗的夢。
“工長!你請客,今晚。”他手下的幾個兄弟瞎吵吵著。
“那還算個事,先幹活。”
這時田副總也會來了。
“劉自良!你小子手可夠長的,怎麼連少老板的媳婦都認的,前途無量啊!今天我給你上的都是好藥。”
“謝謝,田總的栽培。”態度虔誠,“今晚我請您。”
“爽快!”我就喜歡這樣的人。
晚上,兄弟酒家大廳的一角,劉自良十幾個人團團坐好,點菜要酒,他本不會喝酒,可經不住兄弟勸,兄弟們讓。
“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啊!”田副總嘻嘻地說。
“劉自良,你先喝一小口。”盛情難卻,好意難卻。他喝了一小口,辣辣的,嗆得他直咳。
“怎麼樣?沒有事吧!”眾兄弟都樂了。他不能掃了大家的興,心一橫舉起了酒杯,“大夥兒這麼看的起我,捧著我幹,領導這麼看重我,謝大夥兒。”一仰脖咕咚一口喝了下去。眾人大聲喝彩。劉自良倒滿了酒,又端起來,“田總,謝謝!我不多說了,一切盡在酒中,我們倆加深一杯。”田副總笑著,眼珠歡快地在那裏跳著舞,要不是眼眶的阻攔,早就衝出舞池了,他很滿足。
“這杯酒我敬各位,希望一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感情深一口悶。”田副總帶頭幹了杯。眾人陸續幹了杯。三杯酒下肚,心裏熱乎乎的,他連忙喝了兩杯白開水,這下似乎好受了,臉還很熱,眼睛脹脹的。他看到每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都在笑著,憨厚、樸實得像熟透了咧著嘴的玉米。
“哥倆兒好啊,拳來了啊!五魁手,八匹馬,六六呀!”劃拳行令地聲音此起彼伏著。黃色的段子也不絕於耳。劉自良雖然剛出校門,對他們的這一套也不甚了了,但是他不膩味這些,他本來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嘛!他們盡情地快樂著,這些純樸的人們,他們拚命地幹活,拚命地享受,也許沒有什麼遠大的目標,隻求安安穩穩地過生活。但他們的熱情、善良正如一塊通透的玉,把自己的所有都赤裸裸展現給別人;他們極容易滿足,又極容易躁動;他們沒什麼驚天動地之舉,卻不叫一日白過;他們默默地點綴著生活,生活也因他們更加豐富,更加多彩了。他們無拘無束的宣泄著,以致招來許多不滿的眼光,但看看這十幾條酒氣衝天的漢子都作罷了。
這當口,飯店的門開了,闖進了幾個橫眉怒目的家夥。老板趕忙走過去,點頭哈腰的:“幾位樓上請吧!”幾個家夥並未答話,劉自良他們熱鬧的場景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都循聲望去。劉自良也看到了他們,覺得為首的那個大塊挺麵熟的,腦子裏閃電般地旋轉著,哦!記起來了,是上次他打過的那個小子!顯然對方也認出了他,大塊頭衝上來,氣急敗壞地嚷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我終於找到你了。”在桌子下首坐著他的兩個兄弟用手攔住了他:“你——你要幹什麼?”
“快過來!幹這子!”大塊頭指著劉自良衝著他那幾個家夥吼著。
那幾個家夥也躥過來了,順勢抄起了凳子。
“怎麼了,打架呀?”
兄弟們齊唰唰地站了起來:有的拿著酒瓶子;有的抄起了凳子;有的攥著海碗;有的握緊拳頭;有的架起了椅子,各個怒目而視。
“打架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廳裏吃飯的人像炸了鍋的蜜蜂,紛紛地嗡嗡而飛。老板跑了出來,又是作揖,又是哀求:“各位!各位,今天我請客,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武。”
“給我滾一邊去。”大塊頭邊罵邊踹了老板一腳,老板嚇壞了,瑟縮著不敢說話了,呆頭呆腦地看著這陣勢。劉自良沒有站起來,他正襟危坐,一身的傲骨,不怒自威,兩眼放射著咄咄逼人的目光,猶如兩柄倚天的長劍,吞吐過日月的精華,寒光四射,冷氣逼人,一下子擊穿你的心,讓你不寒而栗,膽戰心驚。大塊頭他們膽怯了。劉自良他們這十幾個酒後之徒恐怕此時誰見了都要讓三分,都是天王老子我第一的神情,都是餓虎撲羊的架勢。何況大塊頭他們這種人本來就是欺軟怕硬,他們強大時,盛氣淩人,不可一世;他們軟弱時,跪地磕頭跟你叫爺爺都行。“他媽的,這小子!什麼時候出息了。”大塊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