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父母樂的合不攏嘴,連臉上滄桑的皺紋都笑開了花。爸爸在燈下把劉自良的錢數了好幾遍,邊數邊說:“良兒啊!真有你的,能幹,比你爹強。”
媽媽瞧著他買回來的禮物,淚水奪眶而出,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孩兒呀!你在外麵吃苦了?”
“媽!沒事。我長大了,該孝敬你二老了,以後這個家就靠我了。”說著掏出手帕給媽媽擦幹臉上的淚珠,媽媽像一個孩子,盡享兒子的愛。烏鴉反哺,羔羊跪乳,結草銜環,何況人呢?後半夜了,這家小院所有的人都睡得很香很甜,並幸福的憧憬著未來。
冬日的太陽慢慢地爬上來,吝惜的把陽光一點一點扔向大地,小院裏漸漸地鋪滿了陽光。劉自良穿著一件簇新的藍色防寒服走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裏,站在陽光下。小院收拾的幹幹淨淨,整理的井井有條,這要歸功於勤勞的父母。
吃早飯的時候,爸爸慢慢地說:”良兒呀!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想趁你在家,把你的婚事辦了。劉自良一聽頭腦嗡地一下:“我還沒有想過這事,還不想結婚!”
“這怎麼行啊!人家催了好幾趟了,打聽到你在外麵有點出息,催得更緊了,這不前幾天還來過一趟。”媽媽著急地說。
“我不想結婚!”他不耐煩了
“你結了婚,我和你娘就放心了,在咱村你這結婚還算晚的呢,跟你一茬兒的都有兩個娃了,你要不念書,也早就結了,我和你娘早就抱上孫子了,我們老倆早就著急了。”爸爸解勸著,他非常清楚,爸說的是實情,跟他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早就一個一個不上學了,然後一個一個結了婚,隻有他還在讀呀讀,可結果……父母無論在經濟上,還是在精神上承受的壓力一點也不小於他!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己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為什麼還這樣執拗呢!為什麼還不聽父母地安排?子禾!現在你能追求到嗎?可他現在真不羨慕同村夥伴們懷裏抱一個,手中牽一個的生活,現在他對結婚也沒有什麼向往之意,他認為自己的心理、精神、物質、還沒有做好充足地準備,他就像一個大水池子,急需向裏貯蓄,可父母之命不可違,他放下筷子走到了院子裏。媽媽急忙跟了過來:“孩子呀!你就要結婚了,怎麼一點精神氣也沒有,在外麵是不是有了中意的人?我們可不能做對不起人家閨女的事,那樣我們在村裏就不能做人了,抬不起頭來,人家會戳我們的脊梁骨的。”媽媽深情地告誡他。
離他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好像是局外人,出來進去跟沒事人一樣。看著父母親朋好友忙裏忙外,看著他們笑竹顏開的臉;他從頭到腳,從身到心都不是滋味,都躁動不安,一種無可名狀的情愫縈繞盤旋在他的心頭,說不上有多快樂也談不出有多傷心,仿佛隻是準備完成一項沒有興趣的工作,隻是經曆人生必須都要經曆的一個過程。
日子一天天的過,時光一會兒一會兒的捱,大婚的日子終於來臨了。那天天公作美,十冬臘月居然有一會兒春天般的太陽,太陽一露頭便盡顯她的溫情,它似乎也在為這對年輕人祝福。全村都沸騰了,鞭爆齊鳴,鼓樂喧天。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湧向劉自良家來喝喜酒。他的父母臉上堆滿了笑容,拱手作揖,讓了一班兒人又一班兒的人,忙是忙點,累是累點,老兩口的心裏樂開了花。他機械地完成了結婚的一個個程序,忙碌了一整天,到天黑的時候,終於清靜了。
洞房裏。白熾燈發著柔和的光,屋裏洋溢著溫馨,充滿了濃濃的愛意。劉自良的新娘李玉芬低垂著頭坐在床邊,修長的雙腿耷拉著,大紅棉襖上的金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是躍動著的青春的火焰。這一整天他都沒心情細致地打量一下他的新娘。而今,他斜躺在床上,懶懶地。什麼也沒想什麼都在想,“累了!我們就睡覺吧!”玉芬輕輕地碰了他一下,他不置可否。她開始默默地鋪好被褥,鋪好了就把下身鑽了進去,直立著上身,黑色的秀發鋪滿了後肩,仿佛高山上垂下的瀑布。雙頰緋紅,兩眼流露出羞怯怯的光茫,“睡吧!”她柔情似水的看著他,他不吱聲。她開始脫上衣,一件大紅棉襖脫下來,一件花格的胸罩緊隨其後,接著就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及雙乳上紅色的乳罩,宛如熟透了的兩顆清翠欲滴的桃子,楚楚動心。她緩緩地把乳罩摘下,綻放了小饅頭似的直挺挺的雙乳,雙乳也是雪白的,乳頭泛著紅光,千裏雪白一點紅啊!那個顯眼啊!那個惹人心醉啊!那個叫人神往啊!他平生第一次近距離細致的看一個女人,他驚呆了。說實在話她的妻夠美的,女人的容顏,女人的一舉一動,撩撥著他年輕的心,他沒太大的欲望,也沒有衝動起來。“來吧!睡呀!”她嬌羞地叫著,他不做聲,沒脫衣服就鑽進了被窩,從玉芬的眼裏慢慢地溢出了兩行熱淚,她也躺下睡了。
後半夜,睡夢中。劉自良感覺有隻手在撫摸他的臉,他醒了,妻的手柔柔地撫在他的臉上,上下左右摸了數遍,就像母親的手撫摸著長時間未見麵的孩子一樣,他的心裏暖暖的。妻的另一隻手在解著他的衣扣,同時整個身子鑽進了他的被窩。女人赤條條的,他也赤裸裸了,妻纏綿在他的身上,她那熱乎乎的身體立刻感染著他,他像抱著一團火。這團熊熊燃燒的的火慢慢地融化著他內心的堅冰;慢慢地燃燒著他的身心;慢慢地讓他血液沸騰起來。妻咬著他的耳根說:“你不喜歡我,我不夠美!”妻更加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撩撥著他的欲火,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新婚之夜的妻子,一翻身把她壓在下麵,狂暴地占有了她,她幸福地呻吟著,呻吟著。他品嚐到了真正喜歡他的女人所給予的快感。自此,他是一個完全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