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厲兵秣馬1(2 / 3)

“看我喝多了吧!”她自我解嘲著,“不會喝,逞什麼能。”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景文不悅地說。她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沒有說什麼。

宴會結束了。劉自良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行李。田軍悄悄地走進來,酒氣正濃。“弟,真他媽的沒勁,咱們沒白天沒黑夜拚死拚活地幹了一年,也不給咱們點獎金,真他媽的鐵公雞。”他用手拍著劉自良的肩膀說。劉自良給他沏茶,說:“老兄這就不錯了,還能請我們吃頓飯,知足吧!你比我更了解老板。”

“你倒挺容易滿足,我當老板比他強多了,弟!你沒想過自己當老板,也弄一攤子事。”他湊到劉自良的耳根講。

劉自良還沒有深入細致地想過這個問題,好比早晨的露珠滴在他的心裏,涼涼的,爽爽的,讓他心一動,誰不想讓它長時間地滋潤心田呢,太陽一出,便化為了烏有。老板人人想當,但不是人人都能當好老板。建築行業他已經很熟悉了,然而他的人氣還不夠,人脈關係還需要培養,這些無論如何還不是他個人能力所能達到的,他仍需曆練。“沒有想得太多”劉自良隨口答道。

“過年回家好好想想,來年咱們兄弟一起幹,你願意嗎?”

“行!”他爽快地說。

“走!再到外麵喝點,一來給你送行,二來有個朋友想和你聚一聚,親近親近!”他極不情願去又無法回絕。

深冬的夜晚寒風刺骨,冷氣逼人,要不是剛喝過酒,可能有更冷的感覺,大部分酒家都關門了。路燈也熄了。他們二人匆匆的徑直奔都市風情夜總會。剛進門,“田總!你的朋友在308房等你。”服務生熱情地說。二人來到308房內。劉自良推門一看是老胖在裏麵等著。他扭身要走,“沒錯,正是這兒!”田軍笑著用手推他。他不好意思發作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怎麼?我這個朋友不想交?”老胖嬉皮笑臉地說。劉自良對上次的事還耿耿於懷呢!“田總,劉兄弟請坐吧!”老胖嘻嘻地說。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脖子後麵的肉擠成了埂,一道一道的。眾人做好。田軍舉起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應化幹戈為玉帛。這事值得高興,值得慶幸,我們共同舉杯。也是,多個冤家多堵牆,多個朋友多條道,何必跟這種人較勁兒。劉自良想著也舉起酒杯。“承蒙二位老兄看得起我,感謝胖兄不計前嫌,我敬二位,先幹為敬。”他主動出擊,一揚脖把酒幹了

“嘴多甜!辦事夠利索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們有緣啊,是不打不相識。我就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絕對夠哥們。”老胖囉嗦著。

“你老王賣瓜啊!我們都知道,快喝酒!”田軍在一旁催促著。

三人你來我往,一會兒劉自良就覺得頭開始痛了,舌頭也有點不聽使喚了:“二位老兄,我喝不了了。”

“今晚我們要一醉方休,你們不是放假了嗎?”老胖睜著血紅的雙眼瞎嚷嚷。

“別真喝多,醉了,我們享受什麼!”田軍色迷迷地說。

“大哥說得對,我們找小姐去!”老胖來了精神。兩人一溜歪斜的下了樓。劉自良早已趴在桌子上了。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叫他:“先生!先生!”一睜眼是位服務生。“先生,那兩位先生請你去108KTV包房。”劉自良下了樓,走路輕飄飄的,頭暈沉沉的。內心很清楚,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他要搖晃晃地走起了八字。北風一吹,冷冷地灌進了他的體內,直打嗝,酒氣往上湧,他趕快扶住路邊的一棵大樹,又一陣清冷的風湧進,他再也控製不住了,嘴一張便才華橫溢,一瀉千裏了。吐完了以後,他覺得好受多了,繼續往前走,也不知怎麼到的公司,怎麼進的房間。反正第二天太陽都升起老高了,他還睡得很香呢,接近晌午時分,他醒了。

洗漱完畢,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外麵依然很冷,太陽有氣無力地放著光,雖然休息的不錯,但是他仍很倦怠。匆匆地走在大街上,買些禮品,換換行頭,準備回家。他給在這段時間幫助他的人買些禮品,一一送去,一一感謝。他不是很有錢,可他並不十分看重錢,到了田軍的門口,仍是鐵軍將軍把門,看來一宿至今未歸。他把禮品放在門口,寫了一張紙條:好友不言謝,保重身體,快樂生活,明年見。

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已經是下午了。他環顧了一下房間,一種失落感陡然湧起,走出房間,又環顧一下公司的大院,失落感再加劇,猶如下著的雪,紛紛揚揚的在內心越聚越多。心中老是覺得有什麼事沒有做,倘若讓他說出來,又隻字沒有。他拎著東西佇立在寒風中,雙眼茫然地看著公司的某一處,久久不想離開,最後他咬了咬牙,一跺腳頭也不回的毅然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此情此景被將要出去購物的李子看了正著。一個陽光青年屹立在北風中戀戀不舍,他是舍不得我吧!一想到這裏,她的心頭就熱乎乎的,也有些難為情,難道自己喜歡上了她?她的心在說話。嘀嘀他按響了喇叭,李景文不慌不忙的從房間裏走出來,“抓點緊行嗎?”他沒有好氣地說,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兒。反正這些日子裏,隻要一看到劉自良,再看到他,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隨著時間地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著急幹什麼?”李景文慢條斯理地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白了他一眼。

白色的小麵快速地行駛在大街上,車裏的子禾極目在人流車流中搜索著劉自良的身影,沒有!她把車開的飛快。“你開慢點,小心出事。”李景文在旁邊提醒她。“你開吧!”她沒好氣地一踩刹車,李景文的頭往前一撞,“你犯神經了?”李景文有點火了,子禾默不作聲,尋找的眼都有些倦怠了,仍不願放棄,苦苦地追尋著,一點蹤跡都沒了的劉自良。她失望得很,愁眉緊鎖地靠在車座上。

彼時的劉自良已經坐上了開往家鄉的列車,懷揣著自己的血汗錢,看著給父母買的禮物,他有種自豪感,終於可以為父母分憂解愁了,他又有了一種責任感。月亮回家的時候,他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