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去玩兒吧!媽還有事!”兩個孩子懂事地走了。
子禾又坐在電視前,打開了電視。電視裏的畫麵在眼前閃爍,動聽的音樂還在奏鳴著,她坐了一會兒,便又站起來關掉了電視。徘徊在屋外,心事重重。
夜晚不再是寒氣逼人,可她的心裏很冷。月亮很亮,空中的雲追著月,逐著星,他們快樂著,幸福著。她形影相吊,孤獨寂寞。失意再次侵襲著她的心,眼前一遍遍地出現劉自良他們在宴會間興奮地手舞足蹈的情景。為什麼這般的在意他,難道真地愛上了他?一陣夜風襲來溫情溫情的,她的心仍很寒冷。
孤枕難眠之夜,相思渴求之夜。
翌日,劉自良和田軍就開始馬不停蹄地跑陽光海洋花園項目。首先是查找相關的資料,通過資料得知此項目是高檔的住宅樓工程,開發商是徐鋒。徐鋒何許人也?從手頭的資料看,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不久便離崗下海了。自下海以來順風順水,現在經營著隆鑫集團。他在本市根基深固,人脈廣泛。其次,清楚地了解了人際關係
這一日,劉自良和田軍開著公司紅色的鬆花江去裕隆酒家宴請早已聯係好的公安局馬局長等人。
“老弟!老板讓咱們負責這個工程又不讓做主,早請示,晚彙報,商機可是瞬息萬變的,稍縱即逝啊,請示請示了,彙報彙報了,那機會可不等人,早就溜走了。讓別人抓住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拱手讓與了別人,能到手的鴨子呱呱地飛了,你說賴誰?”劉自良點了點頭。他的話是對的,可是劉自良老是覺得今天他說的是話裏有話,不單單是表達對老板的不滿,劉自良細致地在心裏盤算著。
“再說這經濟上,活動經費讓咱先墊上,然後報銷。這事真是算到骨頭縫兒裏去了。又不是咱辦自己的事,憑什麼讓我們自己掏腰包,再者我們也墊不起啊!你說是不是?弟!”他點了點頭,表示很關注。
“我們可以給老板提意見。”劉自良沉吟一會說。
“要提你提,你願意試試就試吧!你還想讓老板改變辦事的風格,簡直就像不讓狐狸狡猾一樣難!”田軍一臉的不屑一顧。
“老弟!我讓你考慮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大丈夫要當機立斷,不能像娘們似的婆婆媽媽的,不能前怕狼後怕虎的。發財的機會就在你的身邊,咱哥倆一起幹大事,如虎添翼,如錦上添花。”不知這“虎”跟“錦”是指劉自良啊,還是他自己。
“兩三天給你準信兒。”劉自良應到。
裕隆酒家裏。幾個人做好。“來!我介紹一下。”田軍熱情地說了話,“這是馬局長,這是張秘書。他是我公司項目部的劉自良劉經理。”
三位握手問好。“二位!”田軍朝著馬局長和張秘書說;“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閑話少說,今天我們哥倆代表公司請請你們,想讓二位疏通一下,在陽光海洋花園的工程中出把力,幫幫我們。放心!不會讓二位白跑道的,到時候少不了二位的。”
“既然是老關係我們也不拐彎抹角了。田總,而今辦事不是說吃幾頓飯,喝點小酒就行了,也不是三鍋倆棗就打發了!”馬局長嘿嘿地笑著說。
“我們還是老規矩。”田軍回答
“老規矩怕辦不成了!”馬局長仍嘿嘿地笑
“那你們說怎麼辦?”田軍急了。“對!你們說!”劉自良也插話了。
“我們說了就怕二位做不了主!”張秘書不慌不忙地開了口。“我們要幹股!”獅子大開口。
“啊—”田軍劉自良傻了眼!
“怎麼樣?我說你們做不了主吧!”張秘書有點不滿。
“沒關係,我們回去跟老板商議。”田軍笑著說
“來!我們喝酒吧!事歸事,我們兄弟的感情還是重要的。”劉自良提議
四個人吃飯喝酒,其樂融融!
“老弟,有點不高興!”回去的路上,田軍在車裏問他。
“沒有啊!”
“沒有就好,反正不是咱哥們的事,愛成不成,該快樂還要快樂。”田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嘀嘀田軍的呼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看對劉自良說:“你先回公司跟老板彙報彙報,我有事先走了。”
“那我送送你吧!”劉自良關心地說。
“不用了。”田軍下車急如星火地走了。
劉自良獨自一人開車行駛在大街上。他沒有心情欣賞車窗外美麗的街景,心裏亂糟糟的。看來田軍離開公司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自己是否了要給老板透個信呢?如果這樣做就違背了他做人的原則,更何況田軍曾經刻意地栽培過他。田軍離開公司自己是否也跟著走呢?還是留下來在公司發展呢?生活就像一條河流,稍有不慎便會打個旋兒流向別去,不再向前。思索再三,他毅然決然地決定留下來,這樣更適合他的發展。
通過這幾天和田軍一起外出辦事,他跟田軍學習到了很多。田軍辦起事來,說起話來遊刃有餘,而他沒有到火候,羽翼還未豐滿,還要很好的磨煉。如何跟田軍說呢?劉自良很為難,但又不得不做,得想一個萬全之策來抽身。嘀嘀他的呼機響了,是子禾在呼他:“辦完事到公司的財務科來一下。”到財務科幹什麼?他很納悶。李子禾這幾天對他愛答不理的。她怎麼會這樣呢?冰火兩重天。難道她覺察出了他的內心情感,不可能。他沒有釋放過任何情感的信號。現如今他已為人夫,她早為人母了。他怎麼可以?他煩躁地打開了車裏的收音機,一首爵士樂曲滾滾撲進他的雙耳,他加快了速度,紅色的鬆花江如同一顆信號彈向前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