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邂逅了你,我那曾經孤獨的心,便不會再寂寞。雲淡淡。樹蔥蔥,山默默,美麗春光裏的一切見證著我愛的執著。
自那次邂逅了你,我那曾經枯燥乏味的生活,便會五光十色。今生我愛不會再錯過,今生我愛要愛的值得,今生我愛要愛的火熱,今生我愛要過我的真生活。今生我愛!今生我愛!
“唱什麼呢?”李景文的小短腿支著四方的身子進了屋。她如同MP3馬上關機了,靜默了。他也不再說什麼了,又坐在書桌旁繼續他的《參禪》了。
李子禾躺在了床上,心飛得很遙遠,一直飛到了劉自良的身邊。時間很晚了,他還沒有回來。她在床上一直側著耳朵聽車的聲音。她拿出了手機:“夜深了,人靜了,要少喝;夜深了,人靜了,車要當心;夜深了,人靜了,身體要保重;夜深了,人靜了,我想你,想你如同這春天的夜,濃濃得化也化不開!”他把這條短信發了過去。她仍無睡意,仍側耳聽,朦朧中聽到了一串的車笛聲,她踏實甜蜜地入睡了。
劉自良關掉了手機,在公司裏蟄伏了兩天。通過這些日子的運作,這座城市裏的五行八作的頭麵人物都知道他這一號了。對他的一致評價是風度翩翩,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與喜悅,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不要被小的勝利衝昏了頭腦,還應該抓住機會努力拚搏,還應該韜光養晦一階段。他打開了手機,子禾的短信立刻跳了出來:“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有人時刻牽掛你,有人分秒祝福你,且用自己的身心,乃至自己的生命,這實在是幸福的。”
他開出了車直奔公司的拆遷工地。工地上工人們大多吃了飯,各個一副慵懶的樣子。有三一堆說笑話的,有兩個一夥擺龍門陣的。管事的見他來了,趕快過來彙報工作。劉自良告訴他注意的問題就開車走了。
劉自良想找田軍談談,摸一摸他下一步的打算,拿出了手機撥號仍然在停機狀態。他決定主動出去,車子正要提速,子禾打電話過來了,他遲疑了,接不接,接通了說些什麼?這時語言的魅力是何其的暗淡無光,又是何其的蒼白啊!不接,她會不會生氣,耍脾氣。猶豫間手機不響了,他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片刻,手機又響了,他不能在徘徊了。“哎!我在外麵,手機掛著震動,一看有你的未接,剛要打過去,你又來電了。”
“想你!你說我能不想你麼!我一定會注意身體的,放心!你也要好好休息。”
“有事再聯係,行!我吻你!”他在聽筒這邊吻了她,手機掛斷了,可心還連著,他們之間的情感也像這春天一樣在迅速地升溫著。
陽光海洋花園工地。劉自良開著車想進去,被警衛攔住了。他搖下車窗玻璃:“我找田總,他的朋友。”
“不行!田總這段時間不會客!”沒有商量的口氣。
“我們是鐵哥們兒,一會兒我就讓他辭退你。”他一瞪眼,眉毛一豎,也不管行不行了,開車闖了進來。警衛哎哎地瞠乎其後了。工地上熱火朝天。他七轉八拐九打聽才找到了田軍的辦公室。路上他還想:今天怎麼了,幹嘛發這麼大火,跟一個小卒子治什麼氣。剛要敲門,從側屋走出一位打扮入時的小姐攔住了他。
“我找田總!”他生氣地說。
“有預約嗎?”小姐禮貌地問他。
“沒有,我是他哥們兒。”他又要急。
房門開了,田軍嗬嗬地笑著走了出來,他更加的容光煥發了。
“老弟!這是哪股風把你吹來了!”
“怎麼?不歡迎啊!”他反唇相譏,“你這是哨崗林立,見你一麵比進見皇帝還難啊!”
“哪裏!別挖苦老兄了!哎!我也是沒有辦法,多事之秋!”田軍麵露難色,兩人一起走進了屋裏。
“王秘書,我給你介紹一下。”田軍用手指著那漂亮的小姐說:“這就是我經常跟你說的我哥們劉自良,騰達公司的劉總,這是我的秘書王淑琴小姐”
“剛才冒犯了!”王小姐甜甜地說。兩個小酒窩都掛著笑,她主動伸出了手,劉自良輕握了一下她的手。
“弟啊!現在你也風光了,大權獨攬,在公司說一不二了。”田軍鬱悶地說。
“權利再大,也得聽老板的,再說老板,你也不是不了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能給我很大的自由空間麼?還是老兄您出氣勻兒啊!你是老板,一手遮天啊!”劉自良不卑不亢地說。
“弟!做事不能太絕情,要手下留情,前段時間你老兄我的日子很不好過!”田軍不悅地說。
“你說的是哪裏的話,你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能做對不起兄的事麼?有些事我拿不了主兒,你對老板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你說得也對。”田軍應道。
“下一步有何打算?”劉自良小心地試探著。
“打算,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誰還想那麼遠?”田軍守口如瓶。
二人唇槍舌戰了半天。王秘書在旁邊時不時地斟著茶,默默無語地坐著,道不同者,不與謀,這般情景讓劉自良認定田軍和王秘書的關係不一般。劉自良看看天色已晚,忙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