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有成就3(1 / 3)

外麵的世界熱鬧著,外麵的世界精彩著。子禾這裏卻是死一般的沉寂,李景文在床上睡得豬一般,時不時的還呼嚕幾下,表明他還是一個活物,也試圖證明自己的存在。再說也怕世界遺忘了他呀,殊不知!這類人,世界遺忘不遺忘是一樣的,他們隻是為了存在而存在著。

子禾和兩個孩子在另一張床上,孩子睡熟了,均勻地呼吸著。她卻不能入睡,思想的野馬在她空曠的大腦裏橫衝直撞,盤根錯節,猶如老樹的根。她何嚐不想立馬兒投入劉自良的懷抱,她到今仍有太多的舍不得,舍不得親生的孩子,舍不得既有的事業,舍不得豐厚的遺產,舍不得熟悉的一切。一旦離開了,還要背負世俗,親情的包袱;可他又這樣的真愛她,用生命來嗬護她。李景文又是那樣的不珍惜,守著老爺子留下的金山銀山便以為擁有了世界,擁有了世界的一切,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也不願學習了。親情,友情,道義,統統地拋到了腦後,世界隻為他存在,他隻為世界存在。她痛心疾首,她猶豫不絕。聰明的你!請快快告訴她應如何辦吧?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鑽了時來,調皮地翻著跟頭,讓她驚喜不已,她明白了,應該發生的一切,誰也阻擋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急促進電話鈴聲把睡夢中的李子禾驚醒,她急忙抄起了電話:“我們工程要誤期。”

“好!我馬上趕到工地。”她迅疾地穿好衣服,瞅一眼床上的他,還呼呼地睡著呢,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攤上這麼一個不中用的東西,早晚要離開他,她的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捅了捅睡得死死的他,“哎哎!起來,起來!有急事!”他翻一個身,嘴裏咕咕嚕嚕地似含著一個熱茄子“啥!急事?”他翻著小眼睛看了她一眼。

“工程進度慢,誤了期要罰款!”她著急地說。

“都把他們開了,吃著老子喝著老子不幹活。”他滿不在乎地說。

“你去哪找那麼多人,不但掙不到錢,還要交罰款;還有我們先期的投入,這要損失多少錢。”她不無擔憂地說。

“找不到人我們就不幹了,賠就賠吧!反下我們有錢。”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真得好象世界都屬於他了。一側身又睡了。

子禾葉噎得難受,獨自在一旁黯然神傷,她懶得再搭理他,跟他多說幾句話就得折壽。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她起身出了屋子,外麵很冷,天陰陰的,似乎要下雨。她回屋拿了一件紅色的外套,開著車取了工地。

工地上好不繁忙,看不出絲毫懈怠的樣了。李子禾來回轉著,其實她什麼也不懂,這隻不過是一種心理安慰,好像這樣工程進度就會加快。沒有一個工人願意搭理她。雖然她是老板,平日對人們也不錯,但是她一點也做了了李景文的主兒。作為一名女性,她有過多的柔,柔似水,柔似蜜,這多少影響了她聰明才智的發揮。

“小田!”子禾喊著。

“哎!”他帶著滿手的泥漿,滿臉地灰塵過來了。

“我們要誤工了,能不能加班?”她詢問著。

“可以!上次我跟李老板說過。起初,他不願意給加班費,後來同意了,可工人們嫌少,我們幹活就是為了掙錢,不怕苦不怕累。隻要多給錢,我這樣說並不是隻認得錢,全憑老板如何擺布這些事呢。”

“好好幹!老板不會虧侍你的。”她誠懇地說。就是這樣的男人,子禾還在處處時時地維護著他的形象,他的尊嚴。而李景文卻渾然不知,一把一把往下撕著,如同用刀一刀一刀割著她的心,直到她的心死亡。

這時天空中飄起了朦朦的細雨,一會兒子禾的秀發上便綴滿了雨絲,她立即開車回家了。李景文剛剛起床,臉還沒有洗,汙漬依稀可見,頭發稀疏地趴在頭頂的後半部,好像秋後孤墳上的幾棵枯草,頭頂的前半部到放著光。他拖拉著鞋,左手拿著雞腿,正往嘴裏填呢;右手拎著一瓶碑酒,剛要開蓋兒;床上的衣物,被子亂扔著,仿佛一個雜貨攤。

“你還吃呢,也不想想老爺子留下的產業!”李子禾進見他這樣,沒好氣地扔出了這話。

“我想它幹什麼!能幹到什麼時候就幹到什麼時候,我不愁吃不愁花的,瞎著什麼急,瞎操什麼心。”他仍舊我行我素。

“你說我瞎跑啊,我去工地了,加班費你得漲!”她火氣更大了。

“我不漲,不幹給我滾!”他用牙咬開瓶蓋兒,慢吞吞地喝著。

“你在家耍,跟我耍算什麼!有本事跟別人威風去。”她仍火火的。

“我這就讓這幫白吃飯的東西給我滾!”他沒有係好鞋,便把門一摔衝進雨地裏,開著車瘋子一樣地跑了起來。

屋門晃了幾下,雨絲順勢飄進來,室內的溫度愈來愈低,屋外的雨聲越來越急。李子禾又加了一件厚外罩,但是她的身心仍很冷,隻和李景文說了幾句話,在她的心裏像跋涉了幾個世界似的那樣累。她索性上床蓋好了被。這時劉自良的電話打了進來:“你冷麼?我的寶貝!”就這麼一句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在她的心中炸裂,所有的苦,所有的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憂愁,一齊湧出來,她大聲痛哭,那端的劉自良大聲地喊著:“子禾!子禾!你說呀!”沒有話語,隻有無盡地嗚咽聲,濤濤地洶湧著他的心。

劉自良再也坐不住了,在屋裏。開著車衝進了雨地裏。他的心揪得老高,似乎沒有任何保護地懸在了雨天的空中。出了什麼事?滿腦子的問號,在裏麵盤旋著。轎車風馳電掣一般,擊水地嚓嚓聲不絕於耳,如丸走坡般到了子禾家門口。他一個急刹車,嚓!轎車停住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子禾的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他急了,顧不得多想,也顧不得拿雨具就衝下車,一下子衝到了子禾家門口。他想上去敲門又停住了,如果李景文在家,那麼對自己對子禾又有怎樣的傷害呢?理智提醒他要冷靜,他又回到轎車上。一遍遍撥打她的電話,最後終於通了,她仍在啜泣著。

“我在外麵等你!”不大的功夫,子禾那扇與世隔絕地緊閉的大門打開了,她上身穿一件紅色的外罩,下身黑色的褲子,高統的馬靴,步履蹣跚的向轎車走來。他立刻下車,快跑幾步,擁著她上車,打開了車內的暖風,疾馳而去。

到了劉自良的住處,他擁著她下車進了屋。她依偎在他的懷裏,一隻受傷的小鹿似的,心砰砰地跳個不停,臉上掛滿了水珠,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天空暗淡無光,灰灰的一片,雨滴不停地下落。子禾仍沉浸在傷感之中,雙肩不停地抽動著,他用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她的肩,她的身。然後把她擁到了浴室,一件一件把她的衣服脫下,最後完完全全赤裸了美麗的胴體,細膩白皙的皮膚像漂了一層奶,他在浴池的水中緊緊地摟著她,讓溫暖的水流緩緩地磨擦著兩個人的身體,他悉心地嗬護著她,她不再啜泣了,盡情地享受著他的愛撫。她的臉色慢慢的紅潤起來,眼裏是暖暖的請,深深的意。她平躺在水麵上似一條美人魚,兩個乳峰上的乳頭像湖水中粉紅色的荷包,飄浮著,搖曳著,讓他神往,情不自禁地想摘一朵熔化在自己的心裏。他親吻著她醉人的雙唇,然後撫在她的耳畔癡情地說:‘寶貝,不要怕!我在你的身邊,永遠!”這些話語通過她的耳鼓,擊穿了她的心,她渾身重又顫抖起來,那淚水,那從心底流出的淚水自由地流淌著,他們緊緊地摟在一起,忘情著,忘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