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的下午,祝秋真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祝秋真,月月在我手上。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然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
祝秋真本不相信,結果當她打電話去托班,卻聽老師說,月月早就被接走了。她趕緊打電話給趙家確認,月月果然不在別墅!
祝秋真心亂如麻,心跳快得她幾乎要猝死。
如果真像對方說得那樣,報警,一個小時根本不夠!
在整個a市,唯有一個人能幫到她!
盡管之前已經和趙承南撕破臉皮,但為了女兒,祝秋真願意低頭。
祝秋真雖然刪掉了趙承南的電話,卻眼也不眨地撥通了對方的手機——他的號碼早就爛熟於心。
電話響了幾聲,傳來一陣忙音。她一邊出門打車,一邊接連打了三四個電話,卻沒有人接。
她知道今天是趙承南和沈琪宣布婚訊的日子,幹脆讓司機師傅直接去記者招待會。
記者招待會,趙承南和沈琪手挽手步入會場。
台下,記者密密麻麻,閃光燈哢嚓哢嚓連成一片。
沈琪雙手安放在桌上,不經意炫耀著手上的鑽戒,妝容精致的臉上笑容甜蜜。
會場門口,祝秋真卻被保鏢攔住去路,“你們快放我進去!我有話和趙承南說!”
會場內,趙承南握住沈琪的手指,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今天我請大家來,為了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我和小琪的婚禮。婚期定在下個月的五號。屆時歡迎大家參加。”
沈琪凝望著他,感動到幾乎落淚。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祝秋真望著會場內那一對相依偎的璧人,一種難遏製的絕望,向她淹沒了過來。
最後,她拔高音量聲嘶力竭地大吼,“趙承南!月月不見了!求求你快去救她!”
她在心底焦急地祈求著,趙承南,求你聽到我的聲音。
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趙承南動作一頓,向人海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而剛剛呼喚自己聲音也沒有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像是祝秋真的聲音。”
沈琪掩飾住眸子中的冷光,裝出副關切的模樣“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記者招待會,從下午四點,開到五點半,足足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趙承南剛走出會場,就被祝秋真披頭散發的樣子嚇到。
祝秋真臉上還帶著淚水,瘋了似的抓扯著他的襯衫領口,神色倉皇,哽咽道“趕快去救月月!”
趙承南使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領口從祝秋真手中扯開,聽到祝秋真的話,臉上掠過一絲不屑,“祝秋真,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連這個荒謬的理由都想得出來?早在發布會之前,我就吩咐張媽去接孩子。”
祝秋真麵色雪白,焦急到了極點,“我沒有騙你!你打電話給管家求證啊!”
到底事關女兒的安危,趙承南將信將疑打了電話。
半晌,他瞪大眼睛,臉色鐵青掛了電話。
在a市,趙承南的力量極大。他一句話吩咐下去,a市的人力物力,幾乎傾巢出動。
就算這樣,他也用了將近半天時間才找到女兒。
月月的屍體,出現在甌江的淺灘上,聽說是一對來這兒幽會的小情侶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