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鳳九天追了出來。
“你說呢？你們把我父親父母弄成人不人鬼不鬼，難道還要我謝謝你不成？”林浩然站定回頭瞪著鳳九天說。
“唉，算了，我不說了，千萬不要忘記自己是誰。”鳳九天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說什麼，現在林浩然都會反駁他。
他很明白，對於他們一家三口，特勤局確實有所虧欠的。
林浩然走了，神情如常的回到別院。
不過，他回到別院後，足足二十四小時沒出門，也沒見任何人，電話，當然是關機的。
誰也不知道他躲在房間裏幹什麼。
鳳九天看著林浩然遠去，然後回到書房中給林龍生打電話。
剛才林浩然說了，如果他不明白，可以和林龍生討論。他就不相信，林龍生會明白林浩然什麼意思，他們雖然是父子，但是從來沒以父子關係或自己人關係交流過，林龍生怎麼可能明白他什麼意思呢？
“老林，你和那小子的關係，剛才跟他說了。”鳳九天打通林龍生的電話。
“跟他說了啊？他…他知道後什麼情緒……。”林龍生很激動，很緊張。
“你也跟他接觸過幾次了，你覺得，他的情緒會讓別人觸摸得到？不可能的。我把你和林信義還人他自己的DNA報告丟給他，然後讓他自己在書房裏看，結果一小時後，他若無其事的出來。很平靜，完全看不到他有什麼情緒，就算有，也不是因為知道父親還在，知道你是他父親的情緒。”鳳九天真的猜不透林浩然是什麼情緒，他從事特工工作已幾十年了，可以說是目光如炬，但就是看不透林浩然。
“唉，我猜，他肯定十分怨恨我了。”林龍生沉默了片刻歎了一口氣說。
周歲就丟下不管，一去就是二十多年，正常來說，誰都肯定會怨恨這樣的父親。但是林浩然到底是不是也這樣呢？這個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是不是怨恨你，我真的看不出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非常怨恨我，或者說，非常怨恨我們這些當領導的。在他看來，所以會造成這樣，完全是因為領導不力。”鳳九天說。
“這混賬小子。”林龍生罵道。
“嗬嗬，他除了怪責領導不力之外，他表現出來對你的最大意見是什麼呢？告訴你吧，他說你是盲從，差點兒就要罵愚忠，罵洗腦傀儡了。”鳳九天苦笑說。
“哎喲，這混賬小王八蛋……。”林龍生居然笑了。
“嗬嗬，他罵我，你是不是有一種解恨的感覺，事實上，你是不是早就想罵我們這些做領導的了？”鳳九天說。
“沒有的事，哪有可能呢，老鳳你想多了。”林龍生說。
“老林，你還真的不如那小混蛋啊，你明明有這種想法很久了，卻不敢說不出，更不敢真的罵我。他可不像你，他一點兒也不含糊，絕對不會因為我是領導而委屈自己不敢說話，他要是對我有意見，直接就罵出來。唉，領導那麼多人，從來沒人敢罵我的，唯有這小子，敢對我瞪眼吹須的，指著我鼻子罵娘。昨天，我強調一下服從命令的重要性，嗬嗬，他直接把工作證扔回來給我，甩袖而去……。”鳳九天搖著頭苦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