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瀝川將手絹放在桌上,說的雲淡風輕,“看來爺爺的兩鞭子打的還是不夠重,否則不會讓人長不了記性。” “四叔,這事真的不是我的錯。”江思文企圖打感情牌。
“四遍。”江瀝川的眼一眨不眨的落在他身上。
江思文心裏咯噔了一下,忙道:“四叔,我當時隻是氣不過,她楚倩嘴巴又賤又毒,我都是被她刺激的。” “五遍。” 江思文急的差點跪下去了,委屈巴巴的望著說的斬釘截鐵的男人,“四叔,我們才是一家人啊,我可是您的親侄子,她楚倩隻是一個不相幹的外人,可是您自己說的,對於不相幹的人,還不夠資格與我江家沾親帶故。” “六遍。” 江思文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抿緊嘴巴,不敢吭聲了。
江瀝川抬起手,掌心覆蓋在書本上,道:“抄吧,抄的時候大聲念出來,長長記性。” 江思文隻是看了一眼那厚厚的書籍,這數量抄下去,怕是手都得斷了。
“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回去。” “四叔——” “再說一個字,十遍。” 江思文忙不迭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個沒有忍住蹦出了聲。
江瀝川坐回了辦公桌前,翻閱著文件檔案。
江思文蔫氣般坐在地上,看著書本裏密密麻麻的字,他頭皮就開始痛。
這種懲罰,還不如被打一頓,好歹隻是一些皮外傷,這些分量抄下去,怕是沒有個十天半月他是走不出這間辦公室了。
…… 陽光燦爛,微風和煦,楓葉一片一片打著旋兒的飄落在地麵上。
楚倩一進入學校就變得十分謹慎,她不免擔心江思文這個兔崽子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再打她一頓。
“倩倩。”王飛飛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看見了偷偷摸摸甚是鬼祟的身影。
楚倩被她嚇了一跳,捂住忐忑不安的心髒,伸手掩了掩嘴,“你大吼大叫什麼?” 王飛飛指著她的額頭,“你這是怎麼回事?” 楚倩隨口解釋道:“被瘋狗咬了。” “江思文打你了?”王飛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我替你找他算賬去。” “別,這男人發起瘋來是不可理喻的,你細胳膊細腿的,怎麼打得過他。”楚倩急忙攔住她。
王飛飛咽不下這口氣,義憤填膺道:“他憑什麼打你,他一個大男人打你一個弱女子,他算什麼男人?” “你放心,我已經出氣了。”楚倩偷偷竊喜著。
“你打回去了?” “最高級的報複不是親自動手,而是借他人之手用力的扇回去,讓他連反抗都不敢反抗。” “所以說江四爺替你打他了?” 楚倩搖頭,“他爺爺打他了。” “江四爺知道你被打了嗎?” 楚倩愣了愣,點了點頭,“知道。” “然後呢?他就沒有說點什麼?” 楚倩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他不僅沒有幫我,還答應了江思文和楚柔的婚事。” 王飛飛恍然大悟,“難怪這兩天楚柔那麼嘚瑟,原來江家真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