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結束後，她聽著雷鳴般地掌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場眾人，眼中一片得意。
這個方案絕對會通過，而她升職加薪這件事也萬無一失了。
說到底，還是要“感謝”沈佩那個蠢貨。
目光落在沈佩身上，嚴豔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等她升職了，一定請上司將沈佩調到她手下，這樣更方便她完成周夫人的囑咐。另一方麵，這麼好用又懦弱的人不多見了，她得好好把控住。
說不定，到時候沈佩還得感謝她呢。
“宣傳方向不錯，不過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來講明。”
嚴豔不認為她能問出有技術含量的問題，聞言胸有成竹地點點頭，“曲總，您請說。”
“宣傳片中出鏡人有哪些具體要求？拍攝過程中是否要做全程保密？你認為有效的宣傳渠道有哪些？”曲夕然食指輕敲桌麵，翻看著文件，眼中閃過暗光，“還有，策劃案中第五大條的第三個分類，能否展開說說？”
她每問一個問題，嚴豔的笑容就越僵硬。
“這……”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嚴豔的音量明顯降低，“出鏡人必須長得好看，穿著最好是古裝，妝容也要精致。”
“等等。”曲夕然皺眉，開口打斷她，“你的策劃案中寫過，視頻走樸素田園風，出鏡人最好素顏。現在又說要有精致的妝容，我該聽哪個？”
嚴豔強行壓住心中的慌亂，“抱歉，我說錯了，應該是素顏。”
見曲夕然沒說話，她才稍稍鬆了口氣，磕磕絆絆地繼續回答後麵的問題。
可每個說法都與策劃案寫的有所出入，特別是在展開第三分類時，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樣的異常，很快引起了傳媒公司高層的注意，張總臉色暗沉難看，坐下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在曲夕然的三番五次打斷逼問下，嚴豔早已滿腦空白，密密麻麻的冷汗在額頭冒出。
“嚴主管，你怎麼不說話了？”曲夕然語氣淡漠，眼中帶著壓迫。
“我我……”嚴豔舔了舔幹澀地嘴唇，“我有些不舒服，要不然讓我的手下來解答吧。”
“那怎麼行，這可是你熬夜做的方案，隻有你才能更好地講解它。”曲夕然撐著頭，邊欣賞著嚴豔蒼白的臉，邊慢條斯理道，“正好我懂點醫術，不如讓我幫你瞧瞧？”
嚴豔本就心虛，聞言害怕地後退一步，連聲說“不用”。曲夕然卻不放過她，堅持要給她看看，還表示實在不行要去醫院，大家可以等著她，張總也連聲附和。
這一番落在眾人眼裏，都不由歎一聲“華國好老板”。
而角落的沈佩卻忍不住抿嘴笑了，她這才發現，自家閨女還有如此腹黑的一麵。
兩人一唱一和，讓嚴豔苦不堪言。
若去醫院，肯定查不出什麼。若是不去，她方才的行為就沒法解釋了。
哎，早知道就不搶沈佩的功勞了，現在倒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見她半晌不說話，曲夕然擺弄著簽字筆，語氣輕緩慵懶，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