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那就好。”甄浩誌鬆了口氣,露出憨憨的笑,“隻要姐姐不討厭我,不論受什麼樣的委屈,我都無所謂!”
見徐亞將那人敷衍走,他慌忙將一個小瓶子塞到曲夕然懷中,紅著臉囑咐,“姐姐,這裏麵是一種特殊液體,能夠讓植物活更久。你可以將我送你的花種下,每天滴幾滴,這樣花就不會謝了。”
說完,便匆匆忙忙上了車,離開時,他還探出腦袋衝曲夕然揮揮手。徐亞快步過來,將曲夕然擋在身前,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他才依依不舍地將車窗升起。
轉身看到曲夕然懷裏的花和小瓶子,他微胖的臉抖了抖。
“然丫頭,舅舅多嘴說一句,你千萬別被甄浩誌這張臉迷惑了。別看他長的人畜無害,其實心眼多著呢。要不是他在背後攛掇,甄家哪會成為現在這樣?”
曲夕然微微挑眉,“怎麼說?”
“甄家物流生意做的大,但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兄弟互相算計奪權這種事,直到三年前,甄家二爺的情人帶著剛成年的兒子找上門。”徐亞娓娓道來。
甄家二爺是個風流種,有次沒做好措施搞大了情人的肚子,被人找上門了。不過那女人是衝著錢來的,甄老爺子便用錢打發了。誰知那女人不僅沒打胎,還在生下孩子後再次勾搭上甄二爺,妄想母憑子貴嫁進甄家。
好在甄家二爺雖然流裏流氣,但還算靠譜,不論她怎麼吹耳邊風,甄二爺都不為所動,一直將她和那個私生子養在外麵,就這樣過了十八年。
曲夕然皺了皺眉,“這裏麵有甄浩誌什麼事?”
“十八年後,在甄老爺子的壽宴上,甄二爺第一次帶著情人和私生子露麵。宴會中途,甄二爺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是甄浩誌力排眾議救了他。從那以後,甄二爺便十分寵愛這個兒子,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要將情人扶正。之後更是像變了一個人般,開始爭權排擠大房。”
曲夕然有些詫異,“甄浩誌還會醫術?”
她一直以為,甄浩誌隻會些歪門邪道的“配香”。
“準確的說,那不是醫術。”徐亞回憶那次壽宴,眉頭微蹙,“他在花園采了一些花,神神秘秘地鼓搗一番,將汁液滴進熏香中,不一會甄二爺便醒來了。”
聞言,曲夕然微微眯眼。
“配香”是中醫的手段之一,在唐老給她的手劄中,便有所記載。
它與“調香”不同,所需要的工具與原材料都比較稀有,還有些帶著劇毒,必須用專業手段處理。這種香,怎麼可能采些普通的花就能配好呢?
除非這是甄浩誌安排的一出戲。
聽著徐亞所說的,甄家二爺的反常行為,曲夕然覺得,甄家這趟渾水,她必須要走一走!
“舅舅,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曲夕然有些不好意思。
徐亞眼睛亮了亮,輕笑著,“什麼幫不幫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盡管說。”
“我需要甄浩誌十八歲前的,所有資料。”
徐亞點頭應下。
知道曲夕然對甄家那個小白臉有了防備,他便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