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臥槽!”薛任嚇得手一抖,電話啪嘰就是摔在了柏油馬路上!
那是一個身材佝僂的八旬老太,一頭銀灰色的頭發,斑白的鬢角,正站在臉前笑吟吟地盯著薛任看。
“我說大媽,大晚上的,咱能不能別這麼嚇人?”薛任一臉心疼地將手機從地上撿了起來,瞪眼一看,媽的!屏全碎!
“你不準走,你得賠我貼膜錢!”薛任一把拽住麵前的老太太,氣道。
誰曾想,那八旬老太卻是咧個嘴一笑,滿口漏風的大黃牙一覽無遺,“小夥子,住店嗎?上等間,大床房,設施齊全,服務周到!”
薛任雙眼一瞪,好家夥!竟然是個推銷夜宿的!
不過一想到這外邊天這麼冷,又這麼晚了,他也不想風餐露宿地在街頭拾荒,呸!是流浪!
老子可是剛在賭石城贏了上百億!四海為家的生活注定和自己無緣了!
薛任心中想著,本能地就是開口問道,“貴嗎?確定服務周到?”
“那是當然了!”八旬老太咧個嘴熱情地笑著說道,“小夥子跟我來就是!”
薛任木訥地點了點頭,抬腳就是跟著老太離開車站。
路上也沒什麼異樣,就是這老太太的腿腳不咋地,總共二裏地的路,足足走了半個小時小時還遠遠不見終點。
薛任無奈,隻能是背著她一路來到一片民房。
“好家夥!還是民宿奧!”薛任的臉上終於有了喜色。
既然是民宿的話,也不枉他大老遠背著這老太太過來,畢竟一個老人家,大老遠的跑到車站去拉客也是不容易。
然而,很快,薛任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相當的幼稚加愚蠢。
這哪裏是民宿?這特麼就是民房!
木頭隔間的小二樓,標準的一室結構,吱呀直響的大木床,床頭旁邊有個老掉牙的木櫃,上麵放著一個上了鏽的電水壺。
好家夥!這就是上等間,大床房,配套設施齊全嗎?
薛任強忍住想噴人地衝動,恨聲說道,“那服務呢?不是說服務周道嗎?”
“哦哦,小夥子想要什麼服務?保證一周之內就能到!”八旬老太好像突然耳朵就不好使了,側過臉努力聽著薛任說話。
服務,周到?
淦!要不是富強和諧文明向上時刻警示薛任要尊老愛幼,他絕對一巴掌拍死這個奸商老太太!
“嗬嗬,看小夥子麵生的很,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八旬老太仿佛根本就沒看到薛任臉上的怒意,笑眯眯地問道。
薛任氣得一瞪眼,恨得咬牙切齒!
這尼瑪老太太咋這麼氣人呢!老子要是本地人的話,能被你騙?看不起誰呢!
見薛任不說話,八旬老太也不生氣,從腰間摸索出一把鑰匙塞到薛任手裏,說道,“鑰匙給你,一晚三千六百七十元。”
“大媽,您看我雖然麵生,其實我是本地的,不信您聽。”薛任笑著改口,學著呲花男的口吻,說道,“我撕了你個大批嘴的!”
“哦?小夥子果然是本地人呐!”八旬老太嗬嗬笑了起來,也是立馬改口,“那一晚六十九,明早退房。”
說完,八旬老太也不磨蹭,直接瀟灑地轉身離去。
薛任愣在那裏好長時間,見老太太消失在樓梯口,這才開口罵道,“尼瑪,剛才這老太太是想搶錢吧?黑店!絕對是黑店!”
他罵罵咧咧地走到門口,隨手就想將門帶上。
隻聽得樓梯那邊咚咚咚一陣狂響,一道顯瘦的身影嗖的一下就是從他身邊竄進屋子!
還不等薛任作何反應呢,緊追而來四五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下子就將門口生生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