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官一陣冷笑,“你開玩笑嗎?這款手機當時還不是你的,你說用它付了款?”
薛任嘴角一扯,有些啞口無言。
這男的真特麼難纏啊,總不能說老子是先搶過來,再付款的吧?
“無話可說了吧?”陳副官厲眼瞪著薛任,站起身來向兩名署員吩咐道,“像這種無賴滑頭,絕對不能放他走,等調查報告出來一定得嚴肅處理!”
“別啊!陳副官,我這還有事呢!”
眼見著陳副官拂袖而去,薛任連忙開口挽留道。
“晚了!”
那名女署員歎了口氣,鬱悶地說道,“陳副官是出了名的死心眼,鐵麵無私,讓你說難言之隱你不說,現在說還有什麼用!”
薛任欲哭無淚地眨了眨眼,心想:誰特麼知道這貨轉身就走啊!這下妥了,老子比竇娥還冤了!
與此同時,南疆總督辦的署長辦公室裏,一道重重地拍桌巨響,震得路過的署員皆是嚇了一跳,紛紛好奇地朝裏麵張望。
隻見刑偵大隊的隊長田毅一臉肅穆地立正站在那裏,臉上一陣愧疚。
“你是怎麼辦事的!”總署長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滿臉責怪地問道。
“署長,我——”
田毅想要開口解釋,但話還沒等說出口呢,總署長那邊已經是暴跳如雷了,“叫你去鬼嶺救人,你倒是好,偵查偵查!就知道偵查!這下好了吧?人已經被傅家自己救了!”
門外的眾人一聽,皆是臉色古怪了起來。
好家夥,田隊長可太難了,不管怎麼樣人是被安全救出來了呀,怎麼還要被罵?
田毅的臉上盡是無奈,滿臉苦笑著說道,“署長,我們動作已經挺快了啊,誰能想到那傅文文當天下午被抓,晚上就被救走了……”
“田毅啊!你知道,這南疆太平百年,傅家功不可沒,多好一個報答他們的機會!你這,唉——”
署長萬分惋惜地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田毅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田毅抿著嘴,嘴唇接連動了幾下,但終是沒將反駁的話說出口。
“署長,上邊傳下話,說近期會有江北警署界的同誌到咱們這來執行公務,您看——”他嚐試著轉移話題道。
“你全權處理吧!”署長疲乏地靠在皮椅上捏了捏額頭,嘴裏嘟囔道,“一個北方督署跑咱們南疆執行公務?真是笑話!”
田毅灰溜溜地從署長辦公室裏退了出來,外邊的人一哄而散,隻剩下刑偵大隊的副官等候在那裏。
看到田毅出來,他連忙上前道,“隊長,那小子滿嘴跑火車,讓我扣下了。”
本就被署長數落得相當鬱悶的田毅聽到這話,頓時就火冒三丈起來,嚴肅道,“當街鬥毆,重傷他人,照成如此惡劣的影響,竟然還不配合咱們署辦方工作?”
傅家人沒救到,現在竟然連這種小案件都能遇到滾刀肉?
田毅的心裏越想越是生氣,沉聲道,“好好查查,這件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堅決杜絕這種滾刀肉現象!”
“是!”
刑偵大隊的副官接到指示,準備從眼前這部新手機下手。
這手機是從那個小子的手裏繳獲來的,想必能夠幫助署辦方進一步確認那小子的真實身份。
副官的心裏正想著,還沒等將手機從到技術部門處理,鈴聲卻響了起來。
看著那“楚大小姐”的備注,副官心想:或許,這是那小子家裏人打來的電話。
他當即便是接通道,“喂,請問——”
然而另一邊,等了一下午都沒有消息的楚嵐臉色十分不妙。
聽到電話接通,她想都沒想,就是罵道。
“王八蛋!人死哪去了?再不回來晚飯別吃了你!”
副官的臉色一僵,但還是沉聲道,“楚小姐,這裏是南疆總督署辦,請問您是薛任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