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外賣的錢？那當然是用那個記者手機上的外賣軟件下了單之後免密支付啊！
買情報不需要錢的？不管是真的假的，他開口說話了，總得付一點口水費吧。
喬石立花別人的錢花的還挺心安理得。
相比起華國和圖蘭，巴薩的地理環境不太好，才十二月還沒到整整應該冷的時候，這邊的地上就已經堆積了薄薄的一層雪。
喬石立穿的不多，軍裝都還不是加絨的，往這寒風中一站，下意識地就想要往屋裏躲。
“咱當兵的人！……”
雄渾的聲音一出來，嚇得喬石立整個人一哆嗦。
啥啊！
這啥啊！
哪裏來的電話鈴聲，誰家手機鈴聲這麼魔性？！
左顧右盼看了好幾眼，喬石立才確定，這深更半夜的，好像隻有他一個人在這個小醫院的門前，這才往自己兜裏找生源。
摸摸索索地，才從內口袋裏掏出一個半個手掌大小都不到的老年機。
不好意思，是我家的手機……
喬石立搓了搓手，邊接電話邊往馬路對麵的24小時便利店跑過去。
“瓜娃子！為啥老不接我電話！”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喬石立推開便利店門的手一頓，這才想起來。
他是不是還有一雙在鄉下的爹媽？
“你別這樣子熊孩子，把電話給我！”另一道聲音響起，喬石立登時眼眶就又紅了。
“石頭啊，是媽媽。”
“叮咚，歡迎觀臨。”
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與便利店的電子聲同時響起，屋內的暖氣撲麵而來，喬石立站在便利店裏，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石頭啊，你在外麵過的好不好啊，執行任務累不累啊，爸媽也沒別的什麼事情，就是太久沒有見著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沒有打擾到你吧？”
母親的聲音很溫柔，但也帶著幾分疲憊。
巴薩這邊已經是淩晨三點，按照時區推算，華國應該是晚上十點多的樣子。
他那個鄉下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休，原本晚上八點八點半的樣子，父母就該睡覺了，愣是熬到這麼晚才給他打電話，也都是困極了。
“沒有，沒有的，媽。”
從入伍到現在，整整三年了，三年的時間，從普通的一個應征入伍的新兵蛋子，到後來比拚之後進入神龍營，在神龍營繼續當新兵蛋子，再然後從神龍營出來，被編入隊伍，到現在，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做臥底，執行任務，很少帶著自己的手機在身邊。
這次還是因為從天空之城上下來了，路上才換回的自己的衣服。
這部小手機是那年從那個山凹凹坐上小貨車的時候，就揣在身上的，這麼多年了，每次洗完衣服就放回到口袋裏，已經變成了習慣，習慣到就跟小姑娘家平時戴項鏈一樣，逐漸忘了它的存在……
便利店裏的暖氣開的很足，喬石立吃著泡麵，拿著那部小手機，在便利店裏一直坐到東方吐白，才揉著有些酸脹的眼睛站起身，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