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微微的被針紮了一下。
“詩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活。”
我站在原地,看著顧秦煙,看著楚詩韻的父親,而我身前,站著的是陳特助,那個讓我不要優柔寡斷的男人,忠心耿耿護著他上司的特助。
身後,木以凉姍姍來遲。
我幾次三番張嘴想解釋,卻魔怔了一般,根本無從解釋。
“陳特助,先送夫人回去。”男人緩緩開口。
低沉的嗓音,卻肆虐著數九寒天的寒意,宛若刀子,在我心裏一刀一刀刻畫。
“顧先生,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望向顧秦煙,這話一說出來,那股子委屈蜂擁而至,鼻尖的酸意泛濫城寨。
楚詩韻父親勃然大怒:“詩韻現在就躺在手術室裏,凶手指明受你指使,你還說跟你沒關係!”
“楚總,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該有的交代,會給你,人是我的,我捧在手心都怕化了,暫且還輪不到個外人來說一句不是。”顧秦煙視線落在我身上,語氣不輕不重。
我拂去那抹情緒,平靜的跟顧秦煙解釋,“我沒有做的事,不需要承認,當時凶手分明槍口對著我,他口口聲聲說要殺姓楚的,卻把槍口指向我,可見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男人深色的眼眸,折射出一道淡淡的光,那抹光清淺卻深沉晦暗如海,不知所想。
我攥緊了手心,“顧秦煙,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承認!”
不是我做的,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強行被人冠上,怎麼想都覺得還生氣。
我轉身,大步離去。
回到別墅,我把自己關在了臥室。
這一個晚上,顧秦煙都沒有回來。
攝影部大部分人都在議論昨天走秀的事,就像是晚上,就像是事先說好了似的,對於後台槍殺的事閉口不談。
隻是,在沒有我的場合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又開始了竊竊私語,見到我走去,各自瞥我兩眼,繼續忙著手上的工作。
下班後,木以凉來接我。
晚上公司有個聚餐,聚餐的地點選在市中心時代廣場對麵一家KTV。
“九點鍾,我來接你。”木以凉看了眼手機。
“不跟我一起嗎?”我問他。
“初中同學會,我去露個臉。”他說完,發動了車子,衝我擺擺手,“這家KTV是淩江產業,不亂,九點我準時到。”
我應了一聲,見車子開走,才走進KTV。
門外十多位清一色黑色西裝的男人,排列站著。
我穿一身寬鬆休閑衣服,套了一件夾克衫外套,腳踩一雙跟木以凉同款運動鞋,顯得幾分格格不入。
走過長長的走廊,KTV一樓大廳壁燈與水晶燈亮起暖暖的光,大廳中央還有一個不小裝潢別致優雅的咖啡台,零零散散坐了幾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男人女人。
工作人員走過來,臉上掛著職業性微笑。
“您好,是語創工作室的嗎?二樓到七樓都是包廂,八樓是中餐廳,另外十樓是娛樂場所,住房今天預定已滿了,如果有需要,可以預定對麵的酒店,都同屬於淩江……”工作人員熱情跟我介紹。
我等她介紹完畢,看了眼時間,才由工作人員領著去了包廂。
章浩跟我說,今天KTV的包廂不對外預定,幾十個包廂,都被淩江跟語創員工承包。
包廂裏,混合了各個部門的員工,一片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