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厭倦許漫雪在麵前晃來晃去,卻也不好直接開口趕人,隻能疲倦得閉上眼睛,靠在床邊沉沉睡去。
沒想到顧西洲真睡著了,許漫雪待了一會之後,頓感索然無味,幹脆離開了醫院。
夜場,許漫雪摘下墨鏡,步入了酒吧。
顧西洲這次生病,算是給了許漫雪自由的時間,幹脆來酒吧解放一下。
早就已經到了的小姐妹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看見許漫雪之後連忙招手,整個酒吧裏麵金迷紙醉,許漫雪跟著律動扭起了身體。
“雪兒,好久都沒見你出來了,怎麼,那個顧西洲就這麼勾你魂?”
喝得上頭的小姐妹挽住許漫雪的脖子,湊到一起碰了個杯,眼裏燃燒著八卦的意味。
幾杯酒水下肚,許漫雪放鬆了不少,順著話題聊了下去,語氣裏是對顧西洲滿滿的不耐。
“還好我那個讓人厭惡的表姐死手術台上了,當年的事情也算是死無對證了!”
大卡裏安安靜靜坐著的一個短發女生,聽到這麼一句,突然豎起了耳朵,擺弄著的手機悄悄打開了錄音模式。
在許漫雪不留意間,那個短發女生就已經坐到了許漫雪的身邊,跟著其他人一起笑著恭維。
……
顧西洲醒來的時候,醫生正在查房。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顧西洲剛睡醒,聲音略沙啞,看著醫生的目光是說不出的銳利,讓醫生不知不覺間冷汗布滿了後背。
“您要是著急的話,明天出院也可以,隻是需要定期回來複查。”
顧西洲點了點頭,再度睡去。
指望許漫雪想起來顧西洲這個躺在床上的病人是不可能了,顧西洲聯係了秘書來接他出院。
看見顧西洲在病床上這麼虛弱的模樣,秘書也大吃一驚,原本以為是許漫雪騙了他,沒想到顧西洲真的病了。
“總裁,最近聯係不到您,公司那邊意見很大,甚至還開掉了幾個功勞不小還能幹的員工,想要換上一群遊手好閑的二世祖。”
秘書應付公司那群人應付的焦頭爛額,顧西洲不在,兩個秘書的行事總是會被人壓一頭的。
“白秘書那邊還在公司壓著辭退書,但是恐怕已經快控製不住了。”來接人的宋秘書帶著顧西洲上了商務車。
按照顧西洲的意思,先回了別墅。
客廳裏還散落著之前的啤酒罐,顧西洲看著滿屋的煙頭,才恍惚間意識到,他好像把打掃衛生的阿姨全攆回去了。
“宋秘書,麻煩你收拾一下。”
顧西洲拿上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身上的味道早就已經讓顧西洲無法容忍了。
任勞任怨的收拾起客廳,宋秘書看著桌子上的一個小擺件,有些猶豫。
這東西是許知意買來的,放在客廳裏麵已經很久了,隻是顧西洲向來不怎麼在乎這個東西,上麵還殘留著幾絲裂紋。
宋秘書拿在手裏,猶豫片刻,還是放回了桌子上。
等顧西洲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宋秘書已經收拾好了,原本雜亂的桌麵上現在隻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擺件。
顧西洲拿了起來,看著擺件,目光深沉了不少,這是許知意留下的東西。
“走吧,去公司。”顧西洲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冷靜自信,“我倒是想要看看,趁著我病了來鬧事的人,究竟是有多大的膽子。”
……
“姐,最近你就在這裏安心修養就好。”蕭驕陽帶著許知意順利從海關離開,悄悄到了M國。
對於癌症方麵,還是M國的攻堅團隊研發出了不少的靶向藥。
雖然不確定是否能治好,卻也不失為一種希望。
許知意穿著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這邊的天氣遠遠比祖國要溫暖不少,推著蕭驕陽的輪椅,許知意漫步在療養院內。
“驕陽,我在這裏住下了,你要去哪兒呢?”許知意心知肚明,她的病,完全就是一個無底洞。
況且現在她沒有收入來源,蕭驕陽的腿上還打著石膏,兩個廢人湊在一起,哪裏有錢來支付高昂的醫藥費呢?
“我在這裏陪你。”蕭驕陽像是看出了許知意的擔憂,又笑著開口:“知意你就放心吧,我不至於連這點存款都沒有,況且我還答應了教授的項目,不會餓著你的。”
“那就好。”許知意的心非但沒有放下,反而更加擔憂。
都怪她沒用,才讓蕭驕陽現在本該好好修養,卻還要擔憂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