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婚禮,變成了法製現場。
讓每個女人都為之向往的夢幻婚禮,此時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顏銘冽和顧甜雪的事情,被在媒體的拍攝下,直播在了電視和網絡上。
一直期待這場婚禮的許知然,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愣了神。
心頭的某處莫名抽痛。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失去,又像是被欺騙過後得到平反的委屈。
百味交雜在了一起。
許知然雙目空洞,看向身邊的賀少庭,茫然問道,“賀哥哥,他們口中提到的安溪,是經常來看我的溪姐姐嗎?”
賀少庭很想騙她,但還是選擇說出真相。
“是的。”
安溪和顧甜雪勾結的事情,是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他伸手,揉著她鬆軟的秀發,將麵前的棒棒糖遞給了她。
“知然先一個人在這裏待幾天,賀哥哥要回去處理點事情。”
他衝她笑了笑,遞給她了一部手機,“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記得隨時給賀哥哥打電話,知道嗎?”
自從她住在漁村,每次他要離開的時候,總會這樣叮囑她。
許知然認真地點頭,“賀哥哥不用擔心,知然很聰明的。”
做飯,打電話,收拾屋子,很多技能她都是一學就會。
賀少庭不放心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才歎氣離開。
原本是顏家的家事,但事情牽扯到了安溪,就全不一樣了。
顧甜雪在婚禮現場直接被逮捕歸案,進入了監獄。
但安溪卻是一直沒有音訊。
賀少庭的總裁辦。
“賀少庭,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一點都不知情。”
顏銘冽的目光裏滿是審問,顯然已經把賀少庭歸為會傷害許知然的人。
賀少庭心裏無奈,麵上卻是一派鎮定,“我如果知情,還會主動跟你提出來,讓你去調查嗎?”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顏銘冽,有些事情不要隻看表麵,多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
“安溪可是你的人!”
顏銘冽一拍桌子,“賊喊捉賊的招數,你也不是做不出來。”
聞言,賀少庭笑了,“你以為我是顧甜雪?這種把戲你也能信,真不知道顏家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賀少庭毫不掩飾的嘲諷,讓顏銘冽的臉色又黑了一分。
顏家的發展一直都比賀家要好上一點。
尤其在顏銘冽接管顏家後,未來前途更是不可估量。
隻是在感情方麵,多是當局者迷罷了。
顏銘冽懶得在和他做沒營養的爭辯,“既然你說你不知情,等到時候警方找到了安溪,你可別來給她求情!”
“求情不至於。”
賀少庭想也沒想,直接否定了他的話,轉而提議,“安溪畢竟是我身邊的人,要找她,我這裏有很多線索可以提供給你們。”
顏銘冽懷疑地眯眼,“賀少庭,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被提問的賀少庭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能耍什麼花招,不過是無法接受有人傷害許知然罷了。
那個瘦弱卻堅強的女人,倔強得讓人忍不住去疼惜。
末了,賀少庭轉移了話題,“顧甜雪對知然的傷害這麼大,你就隻她送進監獄就行了?”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顏銘冽不暗中對顧甜雪做什麼手腳,就別怪他沒有紳士風度,讓人修理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賀少庭心裏正打著算盤,卻被顏銘冽一眼洞悉。
“顧甜雪你不能動。”
顏銘冽將麵前的茶盞端起,換了一個新地方,重重落下。
“這個女人敢在我麵前耍花招,我定要讓她求生不行,求死不能!”
昏暗的監獄。
顧甜雪住的牢房,正是許知然住的那一間!
裏麵的獄友對新麵容充滿了好奇,還有敵意。
“就是你這個賤人,用錢收買了我家人?”
“一看長相就是表裏表氣的三,現在隻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廢話少說,這賤人害得我們家人全部被拘留,不給她點臉色看看是不行了!”
……
混亂,一觸即發。
顧甜雪到底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哪有力氣跟真正犯了事的人多搏鬥?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顧甜雪就已經被打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
“放了我,隻要你們不動我,等我出去了,我每人給你們二十萬!”
躺在地上的顧甜雪,還在做著無謂的掙紮。
殊不知,她的話徹底點燃了獄友們的情緒,一個個都怒目瞪著她。
“一個臭小三,住了幾天豪宅,見了幾天男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