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樣?萬一他們在手術室上……”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賀少庭啞然。
誠然,他什麼辦法都沒有。
賀少庭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上,“難道我們現在就隻能在門口等消息,什麼都做不了嗎?”
顏銘冽淡淡掃了他一眼,毫不擔心。
“我讓人去整理了安溪和顧甜雪的遺物,昨天晚上他們發現了解藥。”
今天的手術,就是將解藥注射進去罷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下次早點說。”
“早點說,我怎麼確定你到底是敵還是友?”
賀少庭沉默了。
兩個男人,站在手術室的門口,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手術燈滅。
醫生走出來,“兩個病人的情況都不錯,但許小姐什麼時候能醒來,得看她身體恢複的情況了。”
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顏銘冽跟著被推出來的許知然一起離開。
兩人之間冥冥中像是被什麼牽引著。
賀少庭看著他們漸行漸遠,一陣酸澀從心底彌漫。
因為私心,他救了她,護著她。
眾人都傳他和知然關係不清不楚,沒人知道,這個輿論他一開始完全有能力控製,但……
他不想控製。
……
第一次認識她,並不是很愉快。
他的繼母誤喝了藥,結果和她父親發生了醜事。
這個鍋,隻能由他和她來背。
事關賀家,他必須時刻盯著她的動靜,以免她說漏了嘴。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卻因為這個醜聞受了這麼多的傷害,到臨死都不開口,這讓他如何能不動心。
和她在一起的半年多時間,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可他也明白,自己對許知然來說,隻是一個在生活在對她無微不至的大哥哥罷了。
他和顏銘冽,在她心裏的地位始終不一樣。
即使,現在的她隻有七八歲的智商。
“知然,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他深深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低低說道,“你和你父親是因為我變成這樣,我會對你們負責的。”
這一天後,賀少庭變得不太一樣了。
許知然恢複蘇醒,他也極少出現在她的麵前。
雖然顏銘冽一直陪在她身邊,周圍也多了很多照顧她身體的人,但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阿冽,你說賀哥哥是談戀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