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斯看她平靜地說著這些話,本來吸了一半的煙頭一下子被他兩根指頭滅得火星全無,仿佛還有次啦次啦燒焦的聲音:“放屁!少給我找借口!我TM找別的女人之前,也要先把你捏死!你難道想在龍家呆一輩子?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跟你的將來,哪怕一丁點!”
黎邀心底不由得再一顫,是了,這才她和他之間所有矛盾的根源。
想過!怎麼沒想過!
她能想到最好的結果就是繼續和他偷偷摸摸,隔天插五睡一覺。而最壞的結果就是某天被人暴出來:季家大少和一個殘廢的寡婦偷情。然後他們同時聲名狼藉,甚至牽連龍氏的季氏,這是她怎麼也不能承受的後果……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季銘斯,我已經嫁過人了,雖然他死了,但他比我大二十多歲……外界傳聞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哪怕以後離開龍家,也背著寡婦的名號,而你,是季家的長子,擔負著季家的重任,季家不可能容許你跟我這種名聲的女人有瓜葛的,我跟你,不可能將來……與其以後這樣,什麼時候離開,又有什麼差別呢?”
她說得義正言辭,頭頭是道,而季銘斯的臉色卻越來越沉,忽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俯身壓到床上,雙手撐在她兩側,近距離地瞪著她,眼底血色一片,連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借口!都是借口!你TM連問都不問我一聲,怎麼就知道沒有!你連個屁都不冒就拍屁股走人,你有想過我嗎?!說白了,是因為從來就沒把我當回事兒!不管我怎麼折騰都是我一頭熱,是不是?”
黎邀無奈閉眼,不去做答。
因為不管是,或不是,都隻會讓她接下來的路更難走。
在龍氏交給新澤之前有,她不能冒著巨大的風險去跟季銘斯開拓所謂的‘將來’,程冉和季三少活生生的列子就擺在眼前,她不可是季家那幾個老人的對手。
她也不能一句話否認,觸怒季銘斯,會帶來什麼後果,她也不知道。
但她的沉默,在季銘斯看來根本就是默認,他冷笑道點頭:“我就知道是這樣!這麼長時間,我TM就是孔雀開屏,自做多情被!被你親一下,老子還沾沾自喜,被你主動傳招,老子就飄飄然。”
他吸了吸氣,又忽地目光一閃,捏住她的下巴問:“說!你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黎邀被迫仰頭看著他,手指在衣料上緊緊糾著,卻難以啟齒。
“說啊!”季銘斯又一個低吼。
“說……說真話的藥……”黎邀聲音哽喉嚨裏,像蚊子一樣低小。
“什麼?!”季銘斯雙眼猛瞪,不可至信地看著她:“你怎麼會有那種東西?那不是普通人能弄到手的,誰幫你的?”
“不能說……”黎邀抿唇。
季銘斯氣得鼻孔都放大了,重點不是誰給她的,而是她竟然用在他身上。
他又一個勁地點頭,:“你狠!你狠!你TM把老子當間諜叛徒處理!你是怎麼下的手?
”
他昨晚去她屋裏,明明什麼也沒吃什麼也沒喝,除了睡她,什麼也沒做,竟然睡完之後整個人就暈乎乎地睡了過去,連手機密碼都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得地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