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身上。”黎邀淡淡道。
“……”
季銘斯徹底無語,整個表情扭曲了,捏著她的下巴力道重了幾分。
好一個‘抹在身上’!他看她頭發濕得滴水,脖子和鎖骨都閃著水光就口幹舌燥,再看她穿著薄薄的裸肩睡裙,一透不透,就忍不住想要把它全部撕開。
她手指一勾,他就激動得像狗一樣把她全身都舔了個遍。
想不中招都難!
他經受不住她的勾引,經受不住她的誘惑,他活該!
他季銘斯得多愚蠢,多犯賤,才會一連兩次著同一個女人的道!
他突地鬆開她,伸手擋在額頭前,閉上眼,努力調整呼吸,聲線壓得很低,卻和以往討好她的語氣大相徑庭:“好……很好……你TM就是這樣踐踏我的,你TM就是這樣作賤我的……”
他不在乎她設計他利用她,甚至還主動送上門給她用,他也不在乎她嫁了什麼人,睡了多少男人,哪怕知道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他也想,沒孩子沒什麼大不了,還圖個輕鬆,他哄她,討好她,厚著臉皮賴著她,可到頭來,這個女人還是鐵石心腸,哦不,她是根本就沒有心。
一切又回到原點,她隻會算計他!
黎邀聽著他近乎沙啞的聲音,眼眶一下子脹熱起來。
她見過他暴戾發狠的,平靜溫和的,無恥無賴的,卻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淒涼和悲傷。
他在傷心!他在難過!
她明知道他最忌諱她懷著目的親近她,可她卻偏偏這麼做。
當她看著他扒在她身上慢慢失去意識,她摸著他的臉問:“季銘斯,手機密碼多少?”
他在她胸前蹭了蹭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說:“0520”
她整個腦袋瞬間空白。
原來她費盡心機不惜再次欺騙他,設計他,得到的一組數字竟然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她的生日!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必須走。
她抹了眼淚就以他的名義給劉助理發短信,讓他撤走所有的人手。
她把手機放回原位,把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和呼吸,一夜未眠。
不去想秦沐言,不去想斷了的手,不去想他這一陣子的要挾、恐嚇、無賴和糾纏。
終究是她對不起他,多一點。
“季……”
她動了動嘴唇想要叫他,卻被他伸出手製止:“嘴閉,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
他再次睜眼,眼底仍舊是紅的,卻多了一抹濕潤。
可她卻必須說,堅持說:“對不起,我隻是想回M國好好打理龍氏,我必須這麼做,我沒有選擇。”
“嘴閉你個死女人,別跟我說那三個字,老子不接受!”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三個字,因為那就代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發自她本意的,她有意的,她存心一次又一次讓他狼狽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