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他又深深地理解她,她的過去一定異於常人的痛苦和煎熬,她的成長一定伴隨著血腥而又殘忍。
她躲著他,是因為他無法麵對他,無法讓他知道了解真實的她。
但他要告訴她,不管她做過什麼,有什麼樣的過去,他都不在乎,她永遠是他心裏那個她是美好的,善良的,可愛的夕夕。
他要把她搶回來,他要把她從那個黑暗的枷鎖裏解救出來。
他加快了步劃,一口氣衝到甲板上,夜風微涼,微弱而帶迷你色彩的燈光在無邊的黑夜裏撐出一個圓形的光暈。
成雙成對的男女靠在圍欄上嬉笑聊天,欣賞夜景。
他十二萬分精神在人群裏穿梭,尋找她的身影,直覺告訴他,她就在這裏。
然而找著找著,一張熟悉的麵孔卻突然擋在了他眼前。
“二少,真巧啊,我們又見麵了。”刑書語舉著酒杯優雅地衝他笑,與前一陣子婚禮被棄的落魄梓截然不同。
季二少冷聲道:“麻煩借過。”
刑書語站著不動:“二少這麼著急,該不會急著去找你的小情人吧,不過可惜,人家好像另結新歡了呢,而是一個金長小帥哥哦,而且一看就知道他們年齡相當,金童玉女。”
季二少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刑小姐與其操心別人,還不如操心自己什麼時候嫁得出去。”
刑書語咬了咬唇聲音變得冷凜:“季銘哲,你讓我當著全市的麵出醜,這筆帳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季二少扯了扯衣角冷笑:“我等著你來討!你把我和夕夕的事搞得全城皆知,我不過回敬而已,大家禮尚往來,何必惱羞成怒呢?”
刑書語臉色蒼白,後退了一步,不可思異地看著他:“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做的還假裝順從家裏安排跟我結婚,你一開始就抱著悔婚的打算舉辦婚禮的,如果不是那個女人鬧場,你也要悔婚的是不是?”
季二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聰明得太晚。”
說完就越過她繼續找尋。
刑書語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底通紅一片,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問她:“如果我真是一個有戀童癖的變態,刑小姐還會跟我結婚嗎?”
她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堅定道:“會!因為我相信,來日方長,二少一定會喜歡上我的,我已經成年了,到時候就不戀童了,你說是不是?”
季二少也跟著點頭笑:“刑小姐真幽默真讓人感動,不用來日方長,我已經對你很有好感,我想我們結婚以後會很幸福的。”
然後她就信以為真,以為他願意接受她,願意跟她結婚。
本來家裏安排的婚事,她不樂意的,可第一眼見季銘哲,他笑容淺淺,溫和有禮,俊逸非凡,她瞬間就覺得他是自己要嫁的人。
於是她接受了婚事,可沒想到季銘哲卻拒絕了。
她不服氣,她相貌才識家境樣樣優秀,他憑什麼看不上她?她要弄個水落石出。
然後她就發現,他竟然跟一個還未成年,近乎弱智的女人搞在一起,還對她百般溫柔順從。
這簡直是對她莫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