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斯,你告訴我,新澤怎麼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去找他救回來。”季銘斯低聲安慰,麵色仍舊嚴峻。
他大步前行,黎邀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節奏。
金碧輝煌的豪華包間走廊上,羊毛地毯軟棉厚實,連一點腳步聲也沒有。
幾人走了幾分鍾,就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迎麵衝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季二少。
他焦急而又激動,額頭上都是細汗。
季銘斯忍不住低嗬:“老二,你跑什麼跑,來這裏幹什麼?”
季二少止了步,故作鎮定道:“沒,沒什麼,大哥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季銘斯麵色一緊:“快讓開,別擋道,我要去救人。”
然後就推開季二少拉著黎邀繼續走直到門牌號為0330的房前停了下來。
季銘斯給身後的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一名手下會意,便上前兩三下搗鼓,門縫裂開,一陣淒慘的叫聲當即傳來。
那是新澤的叫聲,黎邀心裏一顫,硬著頭皮就要往裏衝卻被季銘斯一把拉住:“你在這裏等我!”
黎邀眼淚直流,語氣卻堅定:“新澤在裏麵,你讓我進去,你讓進去!”
“不行,我帶人進去,你就在這裏!”季銘斯這一次卻沒有依她,強勢把她留下在外麵,自己就進去了,還順手把門鎖上。
黎邀隻覺得全身一陣陰涼,手腳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她慢慢地蹲下身,抱緊膝蓋,眼淚像開了閘一樣嘩嘩嘩地流。
她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裏麵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季銘斯才把門打開,肩上扛著用被單裹得粽子的新澤。
不等黎邀開口,他就對手下吩咐道:“叫直升機,我們馬上回去。”
“新澤,新澤……”黎邀哭著喊他的名字。
但新澤閉著眼已經昏了過去。
季銘斯一手扛著新澤,一後攬過黎邀的肩:“好了,他沒事,我們回去。”
她怎麼可能相信他沒事,她忍不住往房間裏看,地板上一個被打得頭破血流看不清相貌的男人扭曲地躺著。
男人……
新澤,新澤……他才十七歲,他那麼單純,他有潔癖,被女孩子碰一下都會懊惱半天,現在會怎麼樣?
她雙腿一軟,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好季銘斯死死攬著她,繼續往前走。
——
季二少眼看季銘斯沒空管他,又放開步子朝走廊的另一端跑了去。
他費了大把金錢和精力,明查暗訪,才查到顧三今晚上船了。
如果夕夕真是顧三的人,那麼,她也可能上船,他當然要跟上來。
他一上船便四下張望,船上每一個地方都溜達了一遍,終於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和一個金毛男人一起朝這邊走,他大步追上來,卻沒了影。
他不相信是自己眼花,他對她的身高體重三圍了如指掌,甚至她身上的道傷痕,每一顆痣都清楚的記得,怎麼可能眼花!
她恢複了記憶,回到了以前的世界,連一個解釋,一個告別都不給他,他怎麼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