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聯開始內亂,軍隊開始離心離德的時候,其實更大的暗流在蘇聯的內部翻滾著,隻不過莫斯科的權貴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並安心於自己的內部鬥爭。
正在翻起滔天巨浪的地方遠離權力的中心,以至於根本不會被尋常人所注意,但是這些地方卻對蘇聯的興衰和發展意味良多。這些地方就主要包括中亞五國、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這三塊地方實際上已經被齊一鳴所滲透多年了,特別是最新一任的軍區司令到任後,都被齊一鳴用紅警間諜給替換掉了,開始真正的掌握了這些地區的軍權。
另一方麵,齊一鳴又認為僅僅是上下統屬的關係還不足以⊥整個軍區的結構穩定下來,隻有在利益上讓軍區上下也能夠統一起來,才能保證那些紅警間諜變成的軍區司令能夠真的控製這些蘇聯軍隊,以在需要的時候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其中最為滲透嚴重的就是諾渥茲洛夫的遠東軍區,因為東北的邊貿這兩年搞得有聲有色,所以不少蘇聯軍官甚至普通軍人都從中發了一筆小財,在諾渥茲洛夫授意和允許下,甚至一些中國工人還越境,再沒有身份證明的狀況下,為遠東地區的發展做出了不小的貢獻。一些東北的農民甚至還坐著卡車跑到蘇聯那一邊種田種菜,使得本來應該麵對生活條件暴跌的遠東軍區,在這個時候反而像是小康社會一樣。
這樣自然而然,遠東地區的蘇聯人,開始對內陸、歐洲地區的本國人有了輕賤和看不起的心理。尤其是自覺高貴的莫斯科人,除了隻會攻擊政局、到處搗亂,再也沒有任何用處,生活水平上更是遠遠不如。
來自中國的廉價商品已經充斥了蘇聯遠東地區的市場,因為軍隊的放縱和地方政府的默許,所以這裏的蘇聯人更加了解邊境另一邊的中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所謂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之類的字眼也是耳熟能詳。
不少去遠東做生意的中國商人都聽過當地人感歎過:“戈爾巴喬夫搞什麼新思維啊,要是跟中國學,恐怕蘇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亂。”
原本被蘇聯認為貧窮落後的中國,現在反而成了不少蘇聯人的憧憬之地,不少年輕的蘇聯小夥子、大姑娘,也就學過幾句東北腔的漢語,就越過邊境來到中國境內找工作甚至是生活。兩年之內,齊一鳴在看統計資料的時候才發現,在東北的邊境貿易城鎮,至少多了五六萬俄羅斯族的移民。
這是一個非常自然的現象,人會自然向生活條件更好的地方流動。
不過遠東地區其實也有一些發展,被滲透的厲害的地方政府瞞著中央的意思,已經實際上按照中國的經濟計劃開始發展各種產業經濟,他們進行木材的采伐,生產化肥,甚至偷偷地接來自中國工廠的原配件訂單,諸多的蘇聯國有企業都成了嵌入中國經濟的鏈條的一環,這種經濟的關聯性就使得他們雖然跟中國人不同族裔,但是卻形成一種特別的親近。
遠東地區還算是人口比較多,而如西伯利亞軍區控製的地方,城市規模和人口都比較少了,不過還是有一些非常可觀的重工業的,隻不過這些重工業不能吃不能穿,這些城市的居民生活仍舊比較差。不過盡然遠東被打通了,西伯利亞也不會成為太大問題,齊一鳴還是采用主攻大城市的策略,西伯利亞鐵路上疾馳的火車一車皮一車皮地運載著中國的罐頭、副食品、成衣以及其他各式各樣的商品,家電、小商品之類的東西更受歡迎,在剛剛進入赤塔、伊爾庫茨克等城市的時候,還受過一些官員的刁難,不過很快齊一鳴的金元攻勢起到了作用,而且過於頑固的人也會莫名其妙地消失,最終中國的商品和資本還是輕鬆地攻破了西伯利亞。
西伯利亞太大,但是隻要拿住幾個重要的大城市,就等於控製了這裏,這也是蘇聯國情的問題,要是放在中國則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事情,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現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
赤塔,蘇聯西伯利亞軍區的駐地,一桌豐盛的俄式晚餐加上幾大瓶的伏特加,還有房間裏熊熊的爐火,襯得幾個將軍的笑聲不斷。西伯利亞軍區的總司令揚科夫正在宴請他的幾個主要下屬,美食和美酒讓賓主盡歡。
原本的赤塔雖然能夠供應不錯的食物,但是像是這樣高檔次的熏肉、烤豬腿,甚至在冬天還青綠的蔬菜,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今拜似乎化身商業民族的中國人所賜,在赤塔隻要有錢,就能夠享受到最好的食物。甚至他們桌子上擺的伏特加,也是這兩年蘇聯境內十分出名的中國品牌,因為紅星伏特加等知名蘇聯品牌的特供和這些年的慘淡,所以搞到好酒對於蘇聯軍官們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過顯然中國人為他們解決了這一問題,這些年似乎為了外銷蘇聯,出現了不少中國人壓根不會碰的伏特加品牌,像是他們桌上的阿穆爾(黑龍江)牌伏特加,就是十分昂貴的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