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至始至終還是沒將航班信息告訴她,也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夜已經深了,將頭發吹幹,她就爬上床乖乖睡下。
傅司年將手邊的工作處理完,啪的一聲闔上電腦,身後向後靠在沙發上疲懶的捏了捏眉心。
此時,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起來。
他瞄了一眼備注,隨手撿起接通。
“喂。”
“我訂了宵夜,現在出來。”
傅司年擰了擰眉,“不去。”
容風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反應,懶聲道:“裴謙來了。”
傅司年輕按著太陽穴,淡淡道:“別告訴我你們提前說好的,他來做什麼?”
“聽說參加什麼醫學交流研討會,剛下飛機,人在我這呢。”
“他又不是我媽,我還要過去給他請安?這麼晚了,別來煩我。”男人語調疲憊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他有好事等著你呢,你確定不來?”容風懶洋洋一笑,“酒我已經讓人備好了,就等著你了。”
“……”
男人沒說話,沉默了幾秒後掛了電話。
三十分鍾後,‘奇點’內,當傅司年到達,望著包廂內的三個人,本來就麵無表情的俊臉微微冷了幾分。
“這就是你說的好事?”
容風和裴謙笑笑不語,第三個人從位置上站起來,走近他,輕笑,“阿年,你別怪他們,容風剛才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第三個人正是顧遙。
傅司年早該想到的,卻還是問了一句,“你怎麼也來了?”
顧遙怕他誤會什麼,連忙解釋道:“我跟裴謙是到了之後才聽說你也在這裏,沒想到那麼巧。”
“是很巧。”男人幽幽說了一句,目光瞥向泰然喝酒的兩個哥們。
他走過去,一腳將沙發上容風踹到一邊自己坐下,一句話似乎也不打算說。
容風挑了挑眉,事不關己的往旁邊挪了挪,輕笑,“顧小姐,傅總大概是很累了,現在應該缺杯熱水,麻煩你去外麵給他倒一杯。”
酒吧裏哪來的水,不過是想支開她。
顧遙不動聲色,看著傅司年笑了笑,“好。”
人走後,裴謙放下手中的杯子,扭頭看著散發著冷氣的男人,特別無辜的道:“你他媽先別氣,哥們還真沒整你,你現在就可以打個電話回去問問你家那老院長,我們還真他媽是被臨時派遣過來開講座的,當她知道你也在這裏,很想見你。”
傅司年眼底浮現一層一層黑色霧氣,臉色陰沉的可怕,語氣靜的讓人毛骨悚然,瞥著他,“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就沒長腦子?什麼時候變得他媽比上帝還好心?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裴謙依舊一臉溫和的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倆能在這裏遇見是緣分,再說了,喬以沫你不喜歡,她你總該喜歡了吧?哥們為了你的事,也是操盡了心,雖然沒讓你說謝謝,但你也不用擺著一張臭臉吧?”
話音未落,傅司年直接一腳上去結結實實的踹了他一下,整個輪廓的線條如刀削般,淩厲又寒冷,“你他媽不去變性做女人簡直糟踐了你那顆“體貼”的心,算計我就那麼讓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