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風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這一幕,唇角含著淺笑,仿佛置身事外,又似乎早已預知眼前的一切。
裴謙看著腿上被他踹出的幾個鞋印,嘴角抽了抽,“你這暴力得改一改了,是她想見你又不是我想見你,你幹嘛擱著我一個勁的踹?而且也不是老子打電話讓你來的好嗎?”
明明有人比他更想看戲,怎麼就他挨揍最多?
容風觸上男人漆黑陰冷的眼神,總算是收了一絲笑意,半做起身子,漫不經心的道:“她知道了你在這,即便我不打這個電話,她也會想辦法見到你。畢竟也是你曾經心心念念的人,晾著人家多不好。”
他頓了一下,忽然玩味的看著他,“還是說,你現在討厭她連見也懶得見了?”
傅司年薄唇一下抿緊了,臉色恢複了波瀾不驚的冷漠。
門忽然被推開,顧遙端著一杯幾杯還冒著煙的熱水進來,輕笑,“跟服務生借了個熱水瓶燒的,我倒了點蜂蜜,你們倆也都別喝酒了。”
容風俊臉上漾著淺笑,極有磁性的嗓音位於調笑和感慨之間,“果然還是顧大小姐最會照顧人。我們倆這是沾了光了。”
裴謙唇角抽搐,遠遠瞪了容風一眼,還火上澆油,他是想看著自己被打死嗎?
顧遙將托盤放在桌上,端起一杯遞給傅司年順勢坐在了他身邊,皺眉,“我聽容風說你這兩天出差都很忙,是不是很累?”
傅司年沒看她,接過杯子麵無表情的回了一聲,“還好。”
“我學了一些按摩方法,可以緩解疲勞,我幫你按按吧。”
不等他回應,顧遙已經起身繞到他身後,溫熱的手指輕輕按在他太陽穴的位置,嗓音低柔,“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傅氏養那麼多人不是白養的,交給他們不是會輕鬆一些嗎?”
傅司年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任她所為,垂下眸子,嗓音溫溫淡淡的道:“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操心。”
顧遙眼神微暗,沒再說話。
……
舞台劇正式開場是在上午九點,時長三個小時,因為喬以沫飾演的並非什麼重要角色,隻是在開頭幾幕出來了一下,後麵大半都沒她的戲份。
不過,為了一起閉幕,她還是在台下和莫楠顧臻一起看到結束。
事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話劇院,顧臻在一旁忍不住出聲詢問,“以沫姐,我剛才看你一直盯著手機看,是有什麼急事嗎?”
喬以沫一怔,隨即幹巴巴一笑,“沒什麼急事。”
因為傅司年今天要回去,她隻是在想他會不會通知自己,哪怕隻是一個信息。
因為害怕錯過,所以才不時的翻看手機。
顧臻白皙的俊臉上頓時露出一層笑容,眸子清澈有神,“那你下午的行程就不會改了?”
“應該不改了……”
“那就快點去吃飯,然後出去玩吧,嘿嘿,這次終於可以好好玩玩了。”
喬以沫背上包,無奈一笑,“前提是你必須要聽話,如果被人認出來,計劃就得變了。”
顧臻隱隱興奮的笑了笑,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