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林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行了,別叫了,我送你去拿車。”
“真的假的?”沮喪的莊卓眼前一亮,滿臉期待的望著她。
“真幼稚。”她嫌棄的晃了晃自己的車鑰匙,“走吧,告訴我在什麼地方。”
莊卓報出地址之後,便隨她到了停車場,去往之前霍東銘停車的學校,這一路上什麼景色都有——喝醉的路人,打架的夫妻,喝的半夢半醒拉著路邊女子非要親的醉漢。
也要寂靜無聲的街道。
莊卓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好在路途不算遠,很快陸安林停了車。
“親愛的,謝了。”他給了個飛吻。
陸安林動了動唇,到底還是忍住了罵髒話的欲。望,一腳油門將車開走。
嘿。
這小。妞,別以為他沒看到,她一個“草”字已經呼之欲出了,分明是硬生生憋回去的!莊卓吹了聲口哨,邁入車內,同樣一腳油門離開。
本是要原路離開回家,誰知在半路竟遇到了溫涼。
她不知道在大馬路上找什麼,一直彎著腰,很仔細的翻看。
莊卓踩下刹車,停靠在一側:“溫小妹?”
被叫到的溫涼一嚇,臉色煞白的轉過頭看去,似乎是被凍到了,連嘴唇都紫紅的。莊卓趕忙開門下車,將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強行帶她上了車。
“你這是怎麼了?”
“我在找衣服。”
“衣服?先別著急啊,告訴我是什麼樣的衣服?我幫你!”
“就是一件過冬的衣服而已,是霍東銘帶給我的,但是我……”
“哦,我知道了,那件啊,我在他車裏看到了,哎,我就說他喝的爛醉還開車是為了什麼,果然是來見你的。”
原來是被他給帶走了。
她還以為,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留下才是。溫涼垂著頭,揉了揉太陽穴,她這麼發了瘋似的尋找,到底是為了衣服還是求一個心安,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隻知道現在腦子特別特別亂。
莊卓的手貼在她額頭,一碰可把他嚇了一跳:“溫小妹,你發燒了!”
發燒?
溫涼吸了吸鼻子,的確感覺到頭有變沉的架勢,先前在外頭被凍的打冷顫沒怎麼察覺,現在進了溫暖的車內,眩暈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還以為你的臉是凍紅的,不行,溫小妹,我得把你送醫院裏去。”
“醫院就不用了,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麵。”
嘿,這兩人還真是一對哈,管沒安全感的地方都有各種各樣的稱呼,就是不叫個“家”來,有那麼難嗎?像他,四海為家好不好!
莊卓嘿嘿一笑:“得令,溫小妹啊,求收留唄,這麼晚我回家肯定被打。”
“好,麻煩你了。”
“溫小妹,你莊哥哥我可是情場浪子,你就不怕的?”
“你?你不敢。”
嘿,這兩人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哈,真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莊卓雖是不滿,但也是真的心疼溫涼,在得知地址以後,連忙把她送了回去。
煮熱水冰毛巾,準備好藥,還得先喂她吃點東西。
嘿……算了,連嘿都懶得嘿了,莊卓自暴自棄的倒進沙發裏,苟延殘喘的掏出手機。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霍東銘估計已經醒了。
沉思。
恒久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