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還是撥了出去。
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一個是他當親妹妹一樣疼的溫小妹,一個是上司皆好兄弟,這湊成一對,他還是得努力一把,萬一成功了呢!
嘟——嘟——
幾聲響後,對麵接起電話:“什麼事?”
“那啥,你老婆發燒了,特別嚴重,燒到39度8了,你要不要來?”
“我的車你停在什麼地方?”
“你家樓下。”
“嗯。”
莊卓看著漆黑的屏幕,撓了撓頭,他還以為霍東銘會問哪個老婆,但是仔細想想,不問哪個才正常。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橫躺回沙發。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門鈴響起。
他一下跳起來,拉開了門。
身上隻穿著毛衣的霍東銘站在門前,他臉色看起來還是不怎麼好,手上提著一包衣服——看起來都是女士的,也都是過冬的。
莊卓一眼就看到,之前溫涼提過,自己在他車上見過的冬衣。
“她就在臥室裏睡覺。”他幫忙接過霍東銘手中的衣服,放進靠臥室的一堵牆前。
“嗯。”男人脫去鞋子,打量四周。
這裏的環境還算不錯,不過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自己來找這種地方,想到慕遲那張臉,男人的視線不由冷沉了些。往裏走了些,不斷留意著周圍的東西。
好在,看來沒有其他人住著的痕跡。
她是獨處。
吱呀——
臥室的門被男人推開。
躺在床上的溫涼小臉燒的通紅,手緊緊的抓著床單,額頭上細密的汗水不斷的滑落。霍東銘走去床邊,擒住她的下巴抬起,雙瞳中的光晦暗閃動。
莊卓站在門口,心中一緊:“東銘!溫小妹她……”
“我知道。”他開口,視線停在她痛苦蹩起的眉心。
“別,別衝動啊,這人要死了可救不活啊,三思啊你!”
“你可以走了。”
莊卓委屈,但是莊卓不說。
他擔憂的看了眼溫涼,不得不服從霍東銘的指令離開這裏,悄咪。咪的關上門,拿著車鑰匙離開。
臥室內。
霍東銘鬆開手,失去了助力,溫涼一下摔回枕中,強烈的撞擊讓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鼻塞眼糊的,看不見他,也聞不見熟悉的味道。
完全認不出眼前的這人到底是誰。
“渴……”她喃喃的張唇,雙瞳濕漉漉如蕩秋波的望著他。
他起身,倒來水,用勺子輕緩的推入她口中,得到了水源的緩解,溫涼好過不少。
“謝謝你。”
“什麼地方不舒服?”他放下杯子,俯身用額頭碰她。
果真,燙的厲害,再這樣燒下去,說不定能將她燒成個傻子!
“沒有,沒有不舒服,不要去,去醫院。”她費力的吐出幾個字,本抓著被單的手,抓上了他的手臂。
難怪莊卓沒送她去醫院,原來是怕了那地方了?也是,他保護不周,讓她又一次受委屈了。
男人伸指劃過她的臉。
抹去那些淚痕。
溫涼隱約能嗅到一些味道,她皺了皺小鼻子,用力在空中嗅著。
霍東銘垂眸,他聽見她發燒,來的匆忙,沒有穿往日都會披著的外套,更別提什麼古龍水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