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唐墨趕緊迎上去扶住兩人。
“成功了。”陸之遙笑,“我終於成功了。”
將這一幕看盡眼底,俞微醺抿了抿唇,低聲道:“十二,先回去了。”
“你不留下來看看他怎麼說嗎?他能給溫涼做手術自然也可以給你做手術,但是當時他卻沒有,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早就說過不知道多少次,我不是你們想找的那個人。”
“好,你不是,那你留下來也沒什麼吧?”
俞微醺笑著搖頭,輕輕拍了下他的肩後拿著車鑰匙離開了,韓十二本想拉住她,可轉念一想,若她留下,老陸的心情說不準才會更為糟糕。
另一邊與唐墨正在交談的陸之遙,餘光已經落在離開的俞微醺身上。
他幾番想著要追最後卻又都放棄了。
想起那日,她帶他去故人的墳上,她冷冷的說著絕情的話……陸之遙歎了口氣,算了,也罷。
“溫涼會有短暫的幾天,處於失明的狀態,這幾日你們好好照顧。”
“當然,謝謝。”唐墨再次出聲道謝。
“不用我早就說過,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剩下的就交給其他醫師處理,我先走了。”
“再會。”
一直等在一旁的韓十二,攔住了急忙要走的他。
陸之遙瞥了他一眼:“讓。”
“我知道你要去找俞微醺,但是我奉勸你一句話,別把自己搭進去了,你現在也沒比之前強到哪去。”
如果早知道。
他所謂的迂回戰術。
會葬送一段感情,和一個他深愛的女人,他倒寧願和她一起死在異鄉,而不是一個人苟且偷生……不過還好,現在她回來了,他起碼有再選擇一次的機會。
陸之遙麵無表情的甩開韓十二。
他離開的背影。
和先前走的俞微醺如出一轍——僵硬落寞。
韓十二歎了口氣,選擇留在醫院,溫涼才剛手術完,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
翌日淩晨。
溫涼緩緩睜開眼睛。
隻是,這睜與閉並沒有區別,她能看見的除了黑還是黑,能感覺到的也都是一陣陣的冰涼。
“東銘……”在恐慌時,她下意識的喊出值得信賴人的名字。
緊接著一隻大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一切都過去了,很快就會好。”
“嗯。”
僅是一個字,就已經帶著哭腔。
“現在不可能哭,才剛做過手術,什麼情緒都不許有,聽見沒?”霍東銘極為霸道。
溫涼才剛有點想哭的感覺,瞬間破涕為笑:“你很霸道誒。”
“乖。”
“這算……突然變軟?”
“喜歡哪種?”
“都喜歡。”
雖然看不見霍東銘臉上的表情,可是,她想,他肯定在笑她了,笑她一遇到他就沒什麼原則。溫涼感覺有點困了,渾渾噩噩的又閉上眼睡了。
感覺到手被身側男人緊緊握著,就格外心安。
一夜好夢。
然而。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是霍東銘滿臉的擔憂,還有欲言又止的表情。
“晚安。”等了好久不見她再反應,男人俯下身,落吻在她額頭。
溫涼有感應似得,捏了一下他的之間。
嘴角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