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墨也看完了文件上的東西:“就算是在市內也最少要一天,請問這個寄快遞的人,是怎麼在一天前知道你跟陸之遙今天決定要回收股份的?”
“這還是其次,這份文件上的時間是一個月之前。”霍東銘將文件攤在桌上,長指指向末尾,“在一個月之前,日本還沒有發生殺人案,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唐墨對此不以為然:“這恐怕隻是故弄玄虛,如果他是真的一個月之前就知道,又何必現在才發來?”
霍東銘沉默。
倒是之前在笑的溫涼已經恢複了,她捏了捏紙張,用拿出手機看了近一個月來的天氣預報:“哥,這張紙是在一個月之前就放進包裹裏的,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幹燥,最近一直在下午。”
“就憑這個?”
“不,還有一點,就是這上麵的時間,是用墨水筆寫的,如果要化驗時間,應該也能化驗出來。”
“華宇,把這一份送給化驗機構,我要在最快的速度裏知道答案!”
“是。”
唐墨發令後霍東銘也開口:“山水,你去快遞公司,查查看快遞寄出的時間。”
“是。”
兩個小時後。
化驗機構給出的結論是,這紙與上麵的字,都是在兩個月之前就已經寫上的——其中,word文檔出品的字跡經過紙張字體的化學反應,得出是早兩個月之前就存在的結論。
至於日期,則是在一個月之前。
又半個小時,特助先生也回到唐家。
“順風那邊說,這是一封來自格陵蘭的快遞,先到了美國,又轉手意大利,最後到深圳再到的上海,至於再之前的行蹤連他們也沒有辦法調查到,寄件人是一個叫black的人。”
書房裏。
溫涼霍東銘唐墨,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好不容易弄懂前因後果的喬沐沐,試探性的開口:“這算是預言,還算是挑釁?”
“如果是挑釁應該寫好準確的時間和地點,這封信上隻寫了大概要發生的事,大多數的用詞都是‘可能’‘或許’‘如果’還有他非常常用的一個詞‘就算’,從這些詞來看,挑釁的可能性不大。”唐墨向身邊的人解釋。
“那……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預言家嗎?”
這個世界上。
當然不可能有預言家。
就算有,也應該是隻能算當天,或隻能算人一生走向,而不應該算得出來有大規模集體參與的事,換言之就是,所謂的預言,無外乎就是“可能性”罷了,一天的運勢好算,一個人的運勢好算,一生的痕跡好算。
但是。
在幾個月裏會發生的多件有許多人組成的事,基本沒有算出來的可能,除非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上帝。
“等等,東銘……”唐墨突然仰起頭。
“不可能,他在冰島。”
“所以信是從格蘭陵發出來的。”
這兩人又在打什麼暗語?
溫涼和喬沐沐一臉的茫然。
霍東銘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茶幾上,握住溫涼的手:“走,有些事,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
“你還有什麼秘密?”
“一個跟你有關,但,我不怎麼願意讓你知道的事。”